苏倾城看着倒在台上林崖捂着的左肩,转身看了看旁边的疯疯癫癫离去的杜权,还有坐在比武台上有些呆愣的苏倾雅,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她往前走了两步正打算看看林崖的伤势,却没想到林崖见她有所动作,抬头怒视着她,很显然他以为这冷箭是苏倾城所放,对于她的行为很是气愤,苏倾城一看这眼神,得了,自己似乎也不用解释些什么,别越抹越黑就算了,反正以后大约也见不着,耸耸肩自己转身下了舞台回了座位,林崖自有林家下人带下去疗伤。
这边苏纪礼只以为是苏倾雅力竭了所以没法下来,派了个丫鬟扶着她下了台阶回到了座位上,苏倾城也将将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缓缓坐在旁边的苏倾雅,嘿嘿一笑道:“恭喜雅表姐了,听说这杜权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没想到更加厉害,恭喜恭喜啊”
放在半个时辰前,苏倾雅一听苏倾城这话,说不得得顶上两句嘴,不过现在她一听到杜权的名字,脑子里又想起来那家伙方才离开的眼神,闷闷的坐在旁边也不说话,苏倾城自讨了个没趣,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比武台上。
下半场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过半了,最后一场比赛刚一结束,几乎所有的人都急忙离开了会场往外奔去,宁慈看着这比昨日热烈好多的退场情境,甚至还有不少跳墙而过的,好奇的问道:“姐姐,这些人怎么如此着急啊”
“赌局最后的赌盘已经开了,当然是去对赌了”苏倾城坐在座位上,打算等这群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出去。
“那我们为什么不赶紧过去啊,我们手上不是还有两万张赌票?”宁慈拉着苏倾城的衣服打算把她拽起来。
“我下半场比赛出去之前,就已经把票卖出来了,不是和你说过了?”
“噢噢噢,是我忘了”宁慈拍拍自己的脑袋,嘿嘿的笑了笑。
“走吧”苏倾城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相跟出了会场大门,先是去赌局的附近看了看,场面那是相当壮观,就像是直接把会场的出口移到了赌局,大家出了门对面就是赌场一样,赌局不得不另设了十个点分散开人群下注,一直忙到了次日辰时截止期限才算结束。
苏倾城和宁慈并没有多待,找了个饭馆吃了晚饭各自回屋调息去了。
苏倾雅被丫鬟扶回了屋里,先前是她一直是在学院住的,不过最近比赛为了方便,苏纪礼在苏府后院为兄妹两安排了相邻的房所暂且安歇,此刻她正呆呆的坐在床上,自觉今日在比武台上一步错步步错,倒不如当时直接认输的好,且不说明日还有这样的好运气过得了过不了,首先杜权就是一个相当不安分的钉子,他的眼神太让人厌恶了,正呆呆的想着,听到有人在外敲门,她起身从窗边一看,原来是她的兄长苏倾俊,她起身开了门,把苏倾俊迎进了屋子。
“雅儿,你没事吧,我看你自从比赛后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有些担心”
“没什么要紧,只是当时杜权说了两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语,有些受惊而已”
“那你今日早些歇息歇息,明日自然就会好些了,何况在自己在家中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就在你隔壁住着,有什么事情你唤我便是”
“多谢兄长”苏倾雅听了有些感动,当下也放下心来,自己哥哥本就是蓝阶巅峰修为,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去生死阁花些银钱,把杜权了了不就完事了,想到这略略安心一些,“时间也不早了,哥哥你也早些歇着”。
“那我回屋了”苏倾俊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出了屋子,听到苏倾雅关了屋门,原本柔和的神色一变,回到自己屋里叫了个平时跟在自己身边跟着的小厮,递给他一张草及一叠银票,纸吩咐送到生死阁去,那小厮本也是苏府的家生奴才,忠诚度自然是没的说,自幼派给苏倾俊指使,苏倾俊一心想培养几个贴身护卫,所以这小厮在学院里也受了不少好处,更是成为一名绿阶巅峰的玄修,见苏倾俊神色正经,赶紧领命而去,苏倾俊这才放下心来回屋休息。
苏府虽然位于京都的北区,此处多为权贵住宅之地,因此虽然不如南城繁华,却也各家都守备森严,平时走动的人群也都是熟人熟脸,晚间值班城卫比别处也更为频繁,不过近日升灵大会调派过去不少人员,再加上今日赌局开盘,更是需要很多人维护秩序,北区的防护也大不如以往,就是苏府里也有不少下人丫鬟偷着空去南城看热闹去了。
那小厮出了大门,按着苏倾俊的交代往生死阁而去,他固然知道自家公子的真正性子,自然是立即办了的好,当下急急忙忙的打算过去,却不料刚刚转过一个被树影微遮的拐角,脑后一阵钻心剧痛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身后露出了偷袭他的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身影,正是杜权。
杜权将那小厮拖到大树后面,把他的衣服扒拉了下来自己换上,期间摸到了苏倾俊手写给生死阁的草纸和一叠银票,他展开一看,里面正是苏倾俊写的买他的性命等自,咧嘴一下把银票塞进怀里,从中衣袖子里摸出一个翠绿色拇指大小的玉瓶,把里面墨绿色的粉末往那小厮身上一洒,那小厮的身子竟然直接冒出了丝丝白烟,不到三五分钟,地上的人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一片有些油油的液体,杜权咂咂嘴,似乎是对这种处理方式感到不太满意,却也没多留,顺着那小厮来的方向回了苏府。
杜权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