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今晚也睡这里。”
程嘉杰安顿好程大爷，又跟个小大人一样走出来“安顿”院中的小暴君。
程子逸“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程嘉杰看到奶奶在屋里忙着帮弟弟妹妹洗澡，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圆桌上的碗筷。
程子逸没事可做，站在一旁看了两分钟，看到月亮出来，默默转身回老屋拿了一套换洗衣服下来。
看到冲凉房空着，又默默拿着一个大铁桶进厨房装热水。
洗澡出来，床上的大爷爷突然蹭的坐了起来。
下一秒，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程子逸：“……”
……
隔壁屋里。
程嘉泯进屋后仍旧大喊大叫，几个哥哥围在一旁束手无策。
程晚晚抱着他哄了好半天，程嘉泯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可，人又变回了打野牛前的状态！
准确的说，是比之前还要严重！
沈玲玉帮他洗好澡，就将他放在了床上，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
两只眼睛毫无焦距，就那样飘着。
这状态比之前的小孙女还要严重！沈玲玉站在床前连叹了两声，看到几个孙子围在床前，板起脸就开始秋后算账。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到玉峰山上玩，再不听话，以后都不准再出门！”
几小子一声不吭地垂着头，全是一副乖乖听训的乖宝宝模样。
程嘉泯现在这副模样，沈玲玉没心情再训他们，横了他们一眼，骂道：“月亮都出来了，还不出去洗澡，等天亮再洗？”
孙子一散开，她又一把捞起一旁的小孙女，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数落：
“小九不乖，再不听话，奶以后拿根裤腰带绑住你。”
也不怪她生气，玉峰山那种地方确实不是小孩该去的地方。
野牛可是群居动物！
今天是他们运气好！
下次再遇上，就不是只碰到一头野牛这样的好运气了。
“奶，七哥哥生病了，”程晚晚乖乖巧巧地搂住沈玲玉的脖子卖乖，“小九以后都待在家里陪七哥哥，哪里都不去。”
沈玲玉瞥了眼床上的孙子，又默默叹了一声，抱着程晚晚进了冲凉房。
这些日子，程晚晚都是自己洗澡，看到沈玲玉不开心，便顺着她的意，任由她帮忙，乖乖当个乖宝宝。
院子还有一大堆碗筷等着收拾，沈玲玉帮程晚晚洗好澡，就戴上围裙要出去收拾碗筷。
来到院中看到程嘉杰蹲在地上洗碗，她又默默叹了一声。
这帮孙子，有这小子的一半就好了。
“冲一遍就可以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快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想到后院的猪和鸡都还没有喂，沈玲玉没空帮忙，叮嘱了两句，转身进厨房煮猪食。
屋内。
沈玲玉一出门，程晚晚就搬来小板凳爬上了大床。
煤油灯的光线不是很亮，她把灯挪到床前的板凳上，就着昏暗的光线，继续给他朗读《少年维特之烦恼》。
这次的效果比白天的好，她才读了几句，程嘉泯毫无焦距的眼睛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