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没错的话,这先哥哥应该是那程琪正的孙子。
这程琪正既然有个比小暴君还大的孙子。
为什么还要从人贩子那里买个孙子回来?
“小九才没乱说,”程晚晚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今天我们在集市上见到先哥哥了,先哥哥有好多钱,他买了好多跟玉米棒,还买了丁丁糖……”
“晚宝我们洗澡,先哥哥有多少钱,是他自己的事。”沈玲玉揉了揉她的脑袋,帮她脱衣服洗澡。
程晚晚还想套她的话,把钱工工整整地叠好,塞进沈玲玉手里,“奶这是石叔叔给逸哥哥的,石叔叔对逸哥哥可好了,他跟逸哥哥说,要是没有他把他带给三爷爷的话,逸哥哥现在就是个孤儿了。”
闻言,沈玲玉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没有接她的话,将钱塞进口袋里,就扒光了她的衣服,帮她洗澡。
程晚晚坐在铁盆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三叔公家的八卦,看来还是得从罗冬凤、林淑梅那里了解。
……
程晚晚洗澡出来,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
程琪正的大儿子,廖春兰的丈夫,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程建国,看样子跟首富爸爸年纪差不多,三十出头的庄稼汉,皮肤黝黑,双唇肥厚,显得有些木讷。
首富爸爸跟程大爷忙前忙后弄那山鸡和那野兔,他也不懂得上前帮个手,只是傻傻地一个人坐在黄皮果树下抽卷烟。
沈玲玉将程晚晚放到一旁的板凳上,扫了一圈,扭头问程建国,“建国,你妈呢,还没从地里回来?”
程建国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将烟头踩灭,方才回道:“去找程子先了。”
程琪珍就坐在不远处的水缸旁拔兔毛,程建国的话他肯定听到了,却没有吭声。
程晚晚默默看了他两秒钟,小眉头皱了皱。
这位程大爷,她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小九不错,三爷爷都听你大爷爷说了,山鸡和野兔都是小九用弹弓打的,不错,有这本事,不用念书,也不愁没饭吃。”程琪正看到程晚晚坐在小板凳上,就笑呵呵地走过来揉她的脑袋。
程晚晚偏了偏脑袋,躲开了他的魔爪。
廖春兰正坐在一旁大摇大摆地喂小儿子母乳,听到公公的话,就扭头看了过来,“爸,大伯的话,你也信。”
“山鸡和兔子都是小九打的。”程嘉泯洗澡出来,听到这个兰婶的话,就走到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
廖春兰伸手拍他后脑勺,笑道,“程嘉泯你这小子,原来会说话啊!”
林淑梅看到小儿子被拍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拎起地上的半桶洗澡水,“啪”的一声,全倒在了黄皮果树下。
坐在果树下的程建国,从头湿到了脚。
廖春兰狐疑的看着林淑梅,“大嫂你泼他做什么?”
这都什么神剧情?
程晚晚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林淑梅。
林淑梅却连句解释都没有,一把拉过程嘉泯,转身回了屋。
程建国反应比程嘉泯还慢半拍,林淑梅“碰”的一声摔上家门,他才咒骂了一句,起身回家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