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田晓就接了话:“不用想,六月十三号,我生日。”
听到这话,沈蜜和时轶相互对望了一眼。
“你生日?”沈蜜有些惊讶。
认识田晓这么久,好像从来没问过他的生日。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正常。
自己离开了那么些年,直到最近才回来,没谈到生日这个话题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
沈蜜胳膊肘轻轻捅了时轶一下:“喂,你照顾晓晓这么多年,怎么也不知道他的生日啊?”
刚才那一瞬间,他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吧。
时轶唇角抿了下,说:“他没说过。”
“真是的,没说过你可以问啊。”沈蜜说道。
时轶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没问过吗?”
沈蜜:……
哟呵!
小子,会跟我顶嘴了,厉害了啊!
沈蜜冲他皱了皱鼻尖,话中有话道:“你是男人,有些事应该主动的啊,你不问也不说,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甚至……”
“甚至做过什么……”
后面的几个字,她说的很轻,轻到她怀疑时轶根本就没听到。
隐约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的田晓忽然开口:“时轶哥,蜜姐,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沈蜜回过神来:“不全是。”
“晓晓,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姐姐……就是沈小姐流产的事?”
这件事是田晓心中的遗憾。
即便是上门道歉过,沈恬也接受了他的道歉,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心底里似的,过不去。
不过他相信沈蜜既然可以问出口,说明是有很重要的事。
于是田晓点头:“我记得。”
他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因为他相信这件事对沈蜜来说,也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痛。
尤其是后来沈恬无法生育了,伤痛的程度就更深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为什么会发病?”沈蜜又问。
田晓愣了一下:“我……”
时隔多年,不记得也正常。
时轶出声道:“她大致过程都知道。”
言外之意是让他再回忆下细节。
田晓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当时有人打电话给我,蜜姐你知道的,但是最后他也没跟说我父母是谁,只骂了我一句臭瞎子,扫把星,活该爹妈不要你,就这样。”
那会儿的田晓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再想得开,身体上的缺陷还是会让他产生自卑的情绪。
所以当听到有人骂出“臭瞎子”,“扫把星”这种话,受到刺激而犯病也能说得通。
“那人……会是谁?”忽然沈蜜想到了,她看向时轶,“会不会是……阮宁?”
这种事,不好说。
时轶摇摇头,表示不能立马下结论。
他说道:“七年前,阮小姐也才十几岁。”
换言之,十多岁的小女生也做不出这么可怕的事。
“那可不一定,”沈蜜说道,“她能够这么快把沈氏珠宝掌握在手里,说明这个人不简单,从十几岁时候就开始计划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