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怎么?”
沈蜜:“就是阮宁的事,我告诉她了,当然没有全说,说了一部分,不过她好像不太相信。”
时轶:“不相信是必然的。”
沈蜜有些泄气:“我也知道啊,哦,对了,我在我家书房里找到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我觉得有点奇怪。”
“首先文件是复印件,不是原件。”
“我跟你说复印件不比原件,里面水分可大了。”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干过,原件上贴个标签啊,改个名字啊,只要修饰的好,放到复印机里复印出来,就是另外的结果。”
大概是和时轶对话的时候沈蜜的大脑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所以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试卷上的家长签字啊什么的,我就用这种方法弄过,但是后来太麻烦了,也容易被认出来,所以我就开始模仿家长签名,不瞒你说,我学得可像了……”
滔滔不绝的时候,时轶忽然出声:“你以前专门干这些事?”
沈蜜:……
糟了,说多了。
她“呵呵”干笑两声,有点强行挽尊的意思:“你不觉得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本身的智商也挺强的吗?”
时轶“嗯”了一声:“很强。”
他语气虽然平淡,可沈蜜还是不自觉的弯起唇角。
好像小朋友做了一件好事被人夸奖似的,抑制不住的开心。
她一开心,话就停不下来了:“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做过的事情可不止这么一点。”
说着,沈蜜又再躺下身。
平躺在床上,她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干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麻将这么厉害?”
“我以前家楼下有一个麻将馆,小时候家里无聊,我就去麻将馆里看人打麻将。”
“你知道了,那种地方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女人去的嘛,当然也有老头老太了,我一个小姑娘肯定很显眼啊,去了几次之后那里的老板娘就注意到我了。”
“再然后就开启了我金牌麻将小天后的人生。”
“一点都不夸张的,那时候麻将馆里就是打友情牌的那些都打不过我,但是老板娘不让我坐下来打,说年纪小,学会就学会了,整天打麻将不好。”
听到这里,时轶忽然开口:“是,学会就行了,没必要和人争输赢。”
沈蜜表示赞同:“麻将这东西属于娱乐,确实没必要争输赢,但有的事,不争不行。”
时轶猜到了她的意思:“怕是没那么容易被你抓住把柄。”
沈蜜收起嬉闹的表情,语气变得沉重起来:“而且现在我姐姐也不相信我。”
时轶安慰道:“朝夕相对,所以信任。”
沈蜜说道:“我懂,所以不怪她,现在她不信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让她相信的。”
时轶又说:“也许会比你想象的伤得深。”
沈蜜摇摇头:“那也没办法,阮宁做的那些事,如果把她留下,等于是祸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