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突听辰星无助的出声,知道巫师降头咒的厉害,霎时冲破了自制的理智,再不犹豫,以一手岀掌封了与他相搏的墨鹰攻击,另一手持剑闪电般向未防他的巫师胸前刺去--一剑穿心!
巫师啊地惨叫一声,向衣国师投去不敢置信的眸光,与此同时,从楞神的瞬间醒来的哲寒冰,不加思索地一剑向衣国师递去。
两人双剑同时刺向对方胸前要害!血拼现场瞬间静寂,齐齐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们,哲寒冰握剑的手在颤抖,强自镇定生硬地问:“国师,为什么?”
“看不惯,仅此而已!”
“为何背叛我?”
“我已以命相抵!寒冰,我已遵我娘叮嘱,护你一生!”
护你一生,不负母命,只是命短被你刺死而已!
说完他似生怕巫师不死,又将刺入巫师胸中的剑,狠狠一绞,这才强撑一口气抽出佩剑。
血,从巫师胸前喷涌而岀,巫师当即倒地而死,死不眠目。巫师即死,加在辰星身上的降头术自然解除。辰星霎时清醒!一双清澈亮眸紧盯着衣群辉,渐而泪似断线珍珠,不顾一切冲到衣国师身边大喊:“衣国师,不要……”不要倒下?不要死?不要离她而去!
子洛、陵玥、墨鹰生怕她有不测,急忙护住她的左右。
哲寒冰闻声狠狠拔剑,衣群辉不胜支撑,向后便倒!血从胸前一涌而出……
“你!……”一旁哲寒冰仅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口,毕竟是自己一时怒极,刺死了好友、智囊、军师、护国国师!
他惊愕、不解,悔恨!回天无力!
衣群辉用仅剩的定力,用那双足以迷人心脉的凤眸,含着一丝笑意,定定地望着奔过来护托着自己的辰星。
“衣群辉,你不能死!不要死!不准死!你不是聪敏吗?你还有你娘要孝敬!你不能……”辰星慌了,下手连点大穴止血,口不择言!
一旁众人集体怔住:她何时与契梁国师有如此深的--情谊?
衣群辉看着辰星,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辰星含泪低头,用心听着,并仔细看他唇动。
“你,是,要我……答应……你……活下去的……”辰星看懂了,他要自己答应一个要他活下去的理由!不愧聪敏极顶的衣国师,临死还要讨一个活着的承诺!
她不敢说出整句话来,身边两只大醋缸在呢。
只是为了这护她的将死之人,她必须答应他的心愿!
猛点着头,她边泣边说:“只要你能活着,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意愿。
衣群辉一口血喷口而出,闭眼晕了过去!
辰星慌了,急忙扶起他的上身改口道:”衣群辉,你给我撑住,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回头又叮嘱道:”银羽、墨鹰你们快带衣国师进城救治,不准违令!银羽,你设法迅速联系师父,随身保护他去师父处冶疗,不得有违!“
墨鹰答应一声,背起衣群辉飞身跃下迎凤台顺着青竹栈道飞身而去,银羽犹豫地看着少主,却被辰星的眼神所逼,只得追随墨鹰而去。
陵玥与子洛互看一眼,心中对衣国师心存感激,双双对不甘罢休的
哲寒冰极力拦阻,双方在窄小的迎凤台上大打出手。
辰星心中怒起,乘机向城中发出红色带响信号弹,随之而来的便是轰隆隆,十多声沉闷的炸雷,城外密集的军营处突传出鬼哭狼嚎般的哭爹叫娘声。
哲寒冰一惊,城头竟用重型投石车抛出了炸雷,契梁兵营内瞬间死伤无数。
他心中怒起,怎肯吃此大亏,手一挥,城外契梁兵勇,霎时向城楼万箭齐发,带响箭羽密密麻麻,飞蝗似地向城上射去,有些还带了火硫,见物即着。
辰星担心地向城楼望去,幸好秦浩早有准备,铁盾兵严阵以待,倒让契梁白欢喜一场。
哲太子一计不成,立刻挥手指示旗令兵,让城外围兵开始攻城,顿时,蚂蚁似的契梁兵勇前赴后继地推着攻城物具,迅速向蓉城城墙靠近。
而城上的投石机却对城墙脚边的攻城敌兵形成了死角,无法攻击。
哲太子悄悄松了口气,瞟了眼辰星她们,阴云密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讥笑,似在讥笑她们不自量力。
恒王见哲寒冰如此,与辰星对望一眼,亦挥手抛岀一支响箭,立时在城楼东西两侧各出现了一队铁甲兵,他们一身铁甲,连脸上亦戴了铁制面俱,可算武装到了牙齿,更令人惊惧的是他们手中的连发重弩,以一当五,一阵交错射击,令攻城敌军死伤无数,被逼退回射程之外。
见鱼池早有准备,哲寒冰略一皱眉,立即发出了另一个指令;立刻,契粱辎重投石车亦往鱼池城楼猛一番投石,城楼将士避之不及者,死伤不少,但却也无伤大局。
迎凤台上敌我双方心中皆较着劲,恒王子洛轻声在辰星耳边传音入密说:”契梁立马又要攻城了,送大礼吧!“
辰星用手轻按了按子洛,让他稍安勿急,侧头望着哲寒冰说:”哲太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毎个将士背后都有一个家庭,我们各自鸣金收兵休战吧!……“
”休想!“哲寒冰不容辰星说完,扬手一挥,敌兵又大举开始攻城了,看来契梁这次铁了心,不达目的决不会鸣金收兵。
辰星见敌兵在城下越积越多,冷笑着向哲寒冰说:”即然哲太子执意妄为,那就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