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虽然何安挡住了这要命的一击,可对方这脚一伸一缩之间,还是在何安的左臂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并很快就鲜血流了一地。
显然这刀虽然不大,但是刀口却是快极了。
耳钉男眼见何安身上洒满鲜血,他这才满意地笑道:
“怎么样,就算我们强化得不够彻底,但只要配上一些小小的道具,战胜你们也是轻而易举的!”
何安听得出来,对方一直对那什么新旧时代抱有很大的怨念,而随着他两战斗的白热化,这种怨念似乎变成了一种诅咒,让本来一般打斗直奔生死对局的方向发展。
耳钉男见何安既不答话,也未发出痛苦的呻吟,这种近似木头疙瘩的表现让他所能收获的愉悦打了折扣。
于是他再度甩出两脚,刀风带着脚劲,直奔何安周身袭去。
很快,就在何安左肩右腿留下两道新的伤口。
“小子,你放心,徐大少原本也只想让你半残而已。而且你这身结实的硬骨头让我想起了曾经遇到过的一队家伙,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说着他又甩出去一脚,这一次他踢得十分随意,只是在何安的左臂上又新增了一道伤口而已。
“你知道么,那些家伙啊,那些傲慢的家伙,能将身体变成铁块,还能将脚练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那些家伙自称这些招数叫什么六式,他们只用简单的几招就灭了我手下的一个团队。”
“而事后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嘛?”
“他们说自己只是路过,还说我们不过是些时代的残渣!”
何安听得出来,耳钉男的声音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似乎太过于专注,以至于都忘记继续攻击,总算给了何安一定的喘息之机。
“我说小子,原本我是不想杀你的,而且徐大少也不会允许我惹出这么大的篓子。”
“可是啊,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之后被雇主抛弃的那段可悲人生,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域他乡,不但损失了所有兄弟,而且身受重伤失去所有劳动能力,被他们像垃圾一样仍在路边等死。”
“我可是王啊,大名鼎鼎的佣兵之王,他们竟然会这么对我,他们怎么敢!”
耳钉男说着猛然飞起一脚,何安面对这一击直觉一股寒意由心底直冲脑门。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如不躲开,自己会被连骨带肉被对方生生切成两半!
于是何安想都不想,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跃,直接让身体跌倒在一旁的沙发之上。
而就在他躲闪的一刹那,何安看到他原本所处的那块墙壁,被这人一脚提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这一下,何安知道对方的确是施展了全力,百分百不打折的全力!
眼见对手强悍如此,何安心中不由得感到万分焦虑。
他的焦虑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现在耳钉男把何安逼到了包房里处,而对方现在的位置则刚好站在门口这头,这就无形之中封死了何安的逃生去路。
而第二点则是何安通过刚才的对战也发觉自己的确缺少一招克敌制胜的招数。
他现在紧紧只是**强化更耐打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他的这身血肉之躯又怎敌得过对方的快刀短刃。
‘所以,我需要一招破敌之术!’
何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他看到有几滴血液刚好在手背上流淌,那鲜红的颜色让他想起了于右手背潜藏着的那道同样鲜红的令咒。
这是他才想到,saber曾经说过,在万分危急的关头可以激发手背上的令咒,如果是那样的话,无论是千万里的距离,saber都会对他施以救援。
也许是自己求生**太过强烈,何安心中只不过是刚有这样一种想法,他右手背上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红光。
一道仿佛鲜血凝刻而成的s型图案隐隐浮现于他的手背。
那猩红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猛然一看,就仿佛有条巨蟒于何安手背处苏醒。
“你小子,在做什么!”
耳钉男也算身经百战,他刚刚只是略一分神,想起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曾经,可下意识里,却并未放松对何安这边的留意观察。
果然在何安手背刚有第一丝反应的同时,他便已然注意到来自何安身上的异变。
那是一种低沉压抑的感觉,仿佛海啸来临之前卷起的浪花,也像潜藏于暴风最深处的一抹宁静。
总之,在耳钉男的直觉感应下,他隐隐看到何安的周身气场与刚刚有很大不同。
原本持续流淌的血液,就像遭遇了什么无形之物在何安周身盘旋打转。
耳钉男深吸一口气,他愈发强烈的感觉到了,有什么恐怖异常的事物正在尝试降临于何安的身前。
而与此同时何安也的确探知到了,在令咒亮起的那一瞬间,远方的saber似乎正与自己心意相通。
俩人彼此无需言语,对方仅仅是通过这自虚空传递而来的波动,便能感受何安当前处境和祈求。
在这夜色即将来临之刻,刚刚走到小区门口的saber一个转身就直奔角落里而去。
她要躲在那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静候何安对自己灵体的召唤。
这将是第一次何安触发令咒召唤自己,saber从心底里相信,通过这一次的召唤,她与何安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