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荒凉寂静的小区边缘,鲜红的血迹洒在灰色破败的围墙上,变得格外显眼。
但这里既无鸟鸣,也无虫叫。
驻满斑驳锈迹的自行车横放在墙角,似乎在无声的哀叹岁月留下的痕迹。
而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由车轮做成的秋千,在风中微微晃动,好似还在回味往日的时光。
秋风吹过,一片落叶自墙外而起,飘入院内,缓缓飘向大地。
这片树叶枯黄中还掺杂几丝浅绿,本要上演一出落叶归根的篇章。
却在半途,撞上了一道自墙外突入而来的刀光。
几道寒光闪过,无论是破败的围墙,还是鲜红的血迹,又或是这枚不甘寂寞的落叶,全都无可奈何地化为了尘埃。
而它们所见证的那些岁月,则在这刀光之下,显得毫无意义。
尘埃落地,武安国的身影出现在围墙的缺口处。
他看着眼前这个荒凉的小区,破败的庭院。
武安国隐隐感觉这里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发出吱吱的响动,但却无法让他想起更多的回忆。
于是他收了收心,专注于地上的血迹,直奔那沉寂的楼宇而去。
其实经过刚才那泄愤般的挥砍,武安国已平复了他那颗有些疯狂的心。
但就算如此,他依然选择追杀何安。
理由没有别的,只因在他激活卡牌的瞬间,他感受到了系统的召唤。
而系统给与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同样触发了卡牌的对手。
武安国不知道对手拿到的什么任务,但那根本毫不重要。
因为系统明确提到过,于他们而言,任务失败的惩罚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收起了多余的心思,武安国大踏步迈入面前的门洞。
在从光明进入黑暗的一瞬间,他的视力出现了短暂失明。
不过作为剑豪索隆,他在早进门的瞬间就用刀刃封住了楼道,根本不给对方偷袭的机会。
预想中的偷袭并没有发生,看来比起攻击,那人最终还是选择懦弱地离去。
武安国打量着门洞入口,他在地上看到了大量的血迹,显示对方在这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顺着血迹往台阶上看去,惊喜地发现其目力所及的几节台阶上,都印有一只淡淡的血脚印。
“呵,愚蠢的人,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武安国冷笑一声,收起雪走,只留单刀拾级而上。
老建筑的过道边上总会摆满废旧的纸壳箱,以前的人们总喜欢攒成厚厚的一摞,去换十几块钱的废纸钱。
武安国本没心思留意这些无用的事物,但当其经过拐角处那一大堆废纸箱时,却敏锐地察觉这些纸壳箱子有挪动过的痕迹。
而他抬头一看,发现这个昏暗的拐角处本有一扇窗户,现在也被一块废纸板严严实实地挡住,让眼下的这些纸壳箱子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观察。
‘原来是耍的这种把戏。’
武安国于心中默想。
他已看出对方就躲藏于此,只是短时间内无法探知其具体藏在哪个箱内。
武安国的视线没在这堆纸壳箱内多做停留。
也没有就此贸然出手。
因为这些纸壳箱子实在数量不少,万一仓促间没能刺中对手,就有被人反伤的风险。
仅用了三秒钟就想到了这些的武安国假装毫无知觉地往前走,毫不迟疑地在拐角处转身。
假装一无所知的继续追查楼道内的血痕。
果不其然,他刚转过身,就看到那一道血痕止步于走廊的中间。
一双沾着血迹的鞋子整齐的码放在那,好像在发出无声的嘲笑。
武安国见此故作吃惊地往后退了半步,就听得身后响起一片嘈杂。
“呵,是我赢了!”
武安国展露出胜利的微笑。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已双手握握紧单刀,随时可以使出他的一刀流技法‘居合斩’。
只要对方敢于现身,武安国有自信能一刀将对手连人带刀一并斩断!
武安国身随心动,在有限的空间内转身出刀。
果然只见一团黑影裹挟着风声正直奔他面门而来。
武安国二话不说,抬手一刀划过那飞来的黑影。
却猛地发现那团黑影并不是对手的残刃,而是一瓶不知被扔在此处多少年的废弃酒瓶,被他于空中斩成了两节。
“靠。”
气急败坏的武安国刚想采取进一步行动,却忽听左边传来一声脆响。
他下意识的侧头望去,刚好瞧见另一只酒瓶撞破玻璃,将遮蔽阳光的纸板撞飞出去。
没了纸板的阻拦,耀眼的阳光晃花了他的眼。
他耳边听得对手出击的声音,自己却一时间难以视物。
寻常人面对如此处境,只怕早已只能坐以待毙。
但武安国具备索隆的战术素养。
哪怕是这间不容发的短暂瞬间,他依旧靠着身为剑豪的本能,用单刀同时护住了自己的咽喉、心脏与腹部。
这是他在最短时间内能做到的最大防护。
而与此同时,他的右脚跟处却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武安国闷哼一声半跪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间难以站起,却也趁此机会让他恢复被阳光晃花的视力。
“这就是你的计谋么?”
武安国忍痛站了起来,右脚脚跟断裂,让他变得难以行走。
而对方早已灵巧地躲到远处,躲到他刀锋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