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小姐,我们走吧,我为您订好了上海最高档的酒店。”詹姆斯说道。
“不不不,我不要住酒店,我要跟傅住在一起!”
“这……”
詹姆斯为难地看向傅南琛,希望他可以满足公主的要求。
傅南琛无奈,只好点头同意。
十来辆黑壳子老爷车有序进入傅家大宅,除了第一辆车里的主角之外,其他都是阿曼达从英国带过来的仆人。
傅南琛有些后悔,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阿阮会不会不适应?她会不会离开大宅?
叶楚生听到动静,穿着拖鞋下楼,见着阿曼达更是亲近的如同家人一般,推着人肩膀往沙发处走,完全忽视面瘫男黑到不行的脸色。
“阿曼达,你终于来了,为什么迟了这么久啊?”叶楚生一边倒水一边问道。
“我五个月前就出发了,不过先去了南京,傅的爸爸妈妈带我在南京玩了好久,后来我妈妈写信来说摔伤了腿,我又回英国照顾妈妈,等妈妈伤好以后才能再一次出发来上海。”
傅南琛在一旁听着,五个月前?那不就是过年前后的时间吗……难怪他不回南京过年也没人责怪,原来全家人的精力都放在阿曼达身上,最可气的是从头到尾竟然没人告诉他。
叶楚生听到女人的回答心里非常清楚,以她的性格特意去拜见傅家长辈,肯定离俩人结婚的事不远了。
忍不住心中窃喜,叶少爷立马换衣服,蹬着二八大跨去了联华片场。
叶楚生一走,屋子里只剩下一群洋人和傅南琛。
詹姆斯绝对是个称职的领导者,忙前忙后把十几个仆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大宅有了这些人的入住,显得增添不少人气。
阿曼达和傅南琛踱步在主楼里参观,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十分不满屋子里颜色沉重的装修。
男人想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没想到公主看上了另外一间阳光更好的屋子,很不凑巧,那是阿阮的房间……
这边为房间起了争执,那边也出了些问题。
孙导有意重用阿阮做下部戏的女主角,所以现在这部演配角的戏份加重了些,旨在为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洗白名声。
阿阮没觉得拍戏很难,反倒越来越熟练,好像她本来就会似的,只不过有一场戏她再也不敢拍了。
大雨,雷电,砍刀,人影……
在那次晕倒之后,她无法再拍摄黑夜雨中的场景,孙导别无他法,只好让人画了布景板,又在她脸上洒了些水,装作雨中拍摄的样子才勉强交差。
谁知道后来这场戏竟然意外让阿阮收到很多赞扬,所有人都说没有雨的情况下能演得这么逼真,简直是不可思议。
阿阮的演技由此成为丑闻的替代者,帮助她没有被观众摒弃。
叶楚生的突然出现在剧组里已经是常事,不止他,还有唐季山。
两个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对阿阮关怀备至,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地送,礼物情书从来不断,俨然是决不罢休的气势。
今天赶得巧,唐季山没来,叶楚生更是嘚瑟得尾巴翘上天。
“阿阮阿阮,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
“南琛的未婚妻来了,就是那个英国的公主。”
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朝着魔镜的安排使劲骂脏话。
(这tm到底是什么人设?真把老娘搞成小三了?)
转念一想也不对,从一开始跟傅南琛相识到现在,既没有确定关系,也没有什么太过于暧昧的举动。无非在得知他是男主的时候幻想过一点点爱情,没几天就破灭了,怎么说也算不上小三吧……
心态瞬间平衡,松口气一般说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给他做饭了?”
叶楚生没想到女人的思维跳跃这么大,愣愣地点着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剧组的化妆师走来了。
“叶导,我给阿阮补个妆,您让让。”
“哦哦~你补你补。”
问题就出现在补妆上面!
阿阮对化妆品太熟悉了,从古至今的胭脂水粉她都能分辨一二,唯独对这个化妆师拿来的粉膏产生了说不上来的怀疑。
玻璃瓶装的半固体粉膏是现代bb霜的雏形,只是颜色更黄一些。这个时代调色不均匀可以理解,但是过于刺鼻的酒精味就不应该了。
按理说,这个时代化妆品里的化学添加剂应该很少,绝对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味道。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味道这么大?”她问向化妆师。
“这是……这是国外进口的雪花膏,进口的……”
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高胖女人,平日里大大咧咧很好相处,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藏事的人,可是回答却有些支支吾吾,显得心虚。
阿阮找了个台阶,谎称“头晕不舒服”向孙导告假,躲过了这次补妆。
叶楚生自作聪明地以为阿阮是在为阿曼达的事逃避,决定紧跟着,以免她做傻事。
离开片场,女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公司附近的一个餐馆里,窗口的位置正好对着员工通道的出口。
果然,没过多久,化妆师鬼鬼祟祟地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
阿阮眼睛一眯,悄悄跟了上去,搞得叶楚生一头雾水。
“阿阮阿阮,你去哪儿啊?”
“别出声,跟着走就对了!”
两个人跟踪化妆师一路从光明大道走到深幽小巷,最终停在一处破败的小屋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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