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也是会心一笑,陈昌觉看着这一幕更加揪心了,却又说不出话来,可能是不敢说话!
此时刘文景与大小姐交谈了一下便是起身走向陈渊明,只见陈渊明也是默契起身,二人走向大厅内去……
陈月便走到二小姐身旁,俯下身子来说“姐姐要不要陪陪月儿?”
二小姐看了一眼陈月的眸子又回过去拿起一碗酒来“你不是有那李家公子了吗?还要我这姐姐干嘛?”随后一饮而下。
一旁的陈昌觉笑了起来,刚想说话,又是被二小姐白了一眼,咽了口水,吹起口哨,两眼四处转了起来。
陈月轻轻一笑“姐姐可不要耍性子了,走吧,陪月儿回房吧!”说完挽起二小姐的手,二小姐却是没拒绝,起身走了去。二人向陈家家母和一旁的大小姐行礼后,便是一起进了内院。
陈昌觉在后面看着这姐妹二人的背影,摆了个鬼脸“哼,就知道欺负我!”
陈家家母瞧着也是笑了起来“觉儿,在家里说话随意些倒无妨,要是出去了在外可要谨言慎行啊!你姐姐们可是在教导你,要虚心些!”
陈昌觉听了,收起了顽皮的性子,温顺的点了点头“母亲教训的是,觉儿知道了!”
一旁的大小姐瞧着也是笑着说“觉儿本性不坏,就是太顽劣了些,何不找个先生交他诗书礼义呢?我看李家公子去的学堂就不错!”
“这个我与你父亲商量过许多回了,他就是不听我的,他说觉儿以后是要接手镖局的,要是文绉绉的下面人不会听命于他,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嘛!”陈家家母摇摇头笑起来了,觉得此话甚是滑稽。
陈娴闭目摇摇头笑起来“父亲这是歪理啊,母亲怎么还顺着父亲来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这件事硬拗不过他,我看这件事只有觉儿自己去说才有用!”陈家家母看着一旁的陈昌觉,叹了口气“其实去不去学堂的,无所谓了,只要是觉儿自己活的潇洒快乐,我又何必让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呢!他现在日夜跟你父亲练武,我看他挺开心的,日后接手镖局也不错,毕竟这是家传本事,我也就没有提过去学堂的事情了!”
陈娴听完,稍作思虑皱起眉来说“女儿还是觉得不妥,男子哪能只练武,那和莽夫有什么区别!”
“你可有好方法?”陈家家母问起。
“那李家公子不是说要来镖局练武嘛!让觉儿跟在一旁,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李公子久了,多少也就学得些了!”陈娴瞧着陈昌觉无所谓的表情,叹了口气。
“你们倒是不怕我把李哥儿带黑啊!”陈昌觉刚说出这句话,陈家家母走过去便是揪起陈昌觉的耳朵,疼得陈昌觉“呀呀”直叫。
“不思进取!”陈娴闭目叹息道。
“我跟,我跟,我一定寸步不离跟在一旁!阿娘别揪了,再揪耳朵都要断掉了”陈昌觉求饶着。
“你呀你呀,不管你了,自己看着办吧!你爹给你取的这个名字真是配死了你,昌觉,昌觉,是真的猖獗!无法无边!诶亚!”陈家家母放开手,衣袖一甩也是叹了一口气。
……
陈家家宅内院……
陈月与二小姐缓缓走在道上,回廊边的灯笼亮起路来,月光照耀着地上的百种鲜花。
陈月率先开口“是姐姐让李公子来镖局练武的吧!”
二小姐听了,眼神有些闪躲“我可没有让他来,是他自己要来的,我只是……说了他几句罢了。”
“姐姐说了什么?”陈月不紧不慢的问着。
“我说他身子弱的连刀都提不起。”二小姐的步子停下了。
“李公子自幼习医,在药堂长大,想来身子应该不会弱的!”陈月见二小姐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二小姐。
“他不会武功,便不能护你周全,你这般心善,看到乞丐都要过去送几个铜板,若是有贼人起了歹心,他不能护你平安,我又不能一直在你身旁,怎么可能放心。”二小姐走近了陈月“再说了,那小子十几年都没想着过来看你一眼,今日一来便是要定了你,我可气不过,你念他十余年,可他却什么都没干。可你……偏偏还护着他!”二小姐耍起了性子般。
陈月听闻,眼泪借着月光就流了出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二小姐“姐姐真好!”
二小姐听出了陈月的哭声,也是缓缓抱住陈月,心想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便安慰道“其实也还好啦,那小子蛮不错的,姐姐说他文采好那便是文采好,刚刚竟然说要来练武,这点确实让我意外,你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看好他的!要是他练武偷懒我肯定狠狠罚他!”
“姐姐总是这样照顾着月儿,让月儿怎么还啊!”陈月啜泣着。
“谁让你还了!你过得好,这样姐姐才会安心啊!傻妹妹!”二小姐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了出来,尽力憋着,缓缓伸手摸着陈月的头。
“妹妹要是以后不在了,姐姐可会寂寞?”陈月看着二小姐发结上系着的彩绳,这是之前给李图南做发带残下来的一根,是个半成品,本来是不要的,后来被二小姐见到了,便是欣喜拿了去,现在被精致的系在二小姐的发丝上,在月光下,却在陈月心上。
“傻妹妹,你去了李家,我怎么可能寂寞,哈哈哈,高兴还来不及呢!被你黏着十几年,你走了,可不得好好享受下自己的生活!”二小姐微微笑着,眼里确是泪水打起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