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吹过一夜,陈家家宅内的那颗梨树便是绽起了雪白的梨花,暖阳徐徐升起,昨日艳丽的花朵今日也是一一绽开!
二小姐清晨起来习武便见着满树绽开的梨花,虽是年年都能见到,然而每年见到时心情却是不一样,笑脸一迎自是开心的舞起了剑来!
陈渊明则是带着陈昌觉准备去向镖局,只是后方陈昌觉一脸倦意,无精打采的跟着。
二小姐见着了向陈渊明行礼,陈渊明点点头算是回应,那后方的陈昌觉见到二小姐,随意的恭起手来“姐姐早啊。”便是走开了。
二小姐无奈的摇摇头,目送他们走出内院便又是舞起剑来。
李家药堂。
清晨的药堂不像其他铺子店面一般需要早早忙碌起来,只是平日里这个时辰,李图南是要起床吃早点然后赶去学院的,而今日的他还在熟睡,丝毫不见醒的迹象,李唐氏见到了略微叹了口气“这次便纵容一回,可不会有下次了!”便是合上了门,任他睡了去!走了几步便是回想起昨日李图南回来时的模样,柳烟儿扛着李图南下了马车,柳烟儿身子弱小,自然是没扛住,李图南一倒直接睡在了大门口,还是阿柴给搬进房间的,李唐氏没忍住笑了出来。
日晒三竿,李家前堂像平日里一般无二,药郎们各司其职,李唐氏站在柜台盘点核对着昨日的账目。
此时柳烟儿洗漱打扮完就来了来前堂帮忙,李唐氏见着柳烟儿便问“桢儿起来了吗?”虽是问着柳烟儿,眼睛却是看着账单。
柳烟儿还有些朦胧的眼睛顿时睁大了来,诧异着回复“桢哥哥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学院吗?阿娘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李唐氏抬起头瞧着柳烟儿的模样,自是摇摇头“你桢哥哥昨日喝得那般不省人事,今日怎么可能起得来,你且去看看,他要是醒了就给他吃些东西,我在厨房给他熬了点汤药,让他喝下去,别把胃给伤着了!”
柳烟儿听完李唐氏的话,小嘴一翘“好勒!”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内院。
李唐氏也是笑了一笑,随后吩咐了二福去学院走一趟,一是为了昨日李图南在学堂上睡觉一事赔礼道歉,二是给醉酒的李图南请假。
先生听闻李图南要请假便是询问详情,二福笑着解释起来,田老先生一听便是摸着小胡须笑了起来“竟然与陈家三小姐定下亲了,不错不错,那便放他一天假吧,哈哈哈!”二福听了也是笑着点头回应。
柳烟儿进到李图南的房间,自进门起就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生怕吵着李图南,柳烟儿这是第一次见李图南睡觉的模样,自长大至今,李图南都是起得比柳烟儿早,幼时早起读医书,认药材,后来上学之后更是如此,柳烟儿一醒,李图南就不见了踪影。
这次柳烟儿心里光是想想就激动了起来,掩嘴偷偷的笑,那双眼睛也是俏皮起来!
当柳烟儿走近了李图南,看着李图南的睡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又过了一会儿竟是笑了起来!
床上的李图南摆着大字,发丝散乱,那发带却是被缠在手中,大嘴张开,斜睡在床上,偶尔有着打呼噜的声音,呼噜声却是很小。
柳烟儿先是觉得新奇,瞧着李图南看了一会儿便是觉得不像样子“睡觉睡成这样,一张床全数被你占了,以后三小姐可怎么睡啊!”摇摇头,没有打扰李图南悄悄地走开了。
之后柳烟儿便是回到前堂,像平日里一般,无聊时坐在底下看看医书,或是帮着店里打点,帮帮忙不过来的药郎。
书院。
书院一如平常,书声琅琅,只是缺了个李图南。
石拓业今日瞧着李图南没来课堂,而先生对此事只字不提,竟还有些欣喜的样子,便是以为田老先生厌恶了李图南,他走了让先生的心情都好起来了,于是石拓业也是开心起来。
而后方的石金全则是忧心,细想着昨日下学时,先生并未说出狠话,也未责罚李图南,而李图南也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今日李图南却没来学院,想必是出了事情,因为自认识李图南起,这是石金全第一次见李图南不来学院,往日里哪怕是风雪倾城亦或大雨倾盆,李图南都会踩点到,于是石金全疑惑起来“不应该啊!图南不像是逃课的人,伯母昨日来访,提到了图南,看样子已是知道了被先生责罚的事情,也未见如何生气,图南莫非是患了急病?”
石金全皱眉叹气,正好被前方回过头来的石拓业瞧得,石金全看见石拓业一抹讥笑,白了一眼便是不理。
石拓业缓缓回正头来,斜眼瞥了一眼,一声冷哼后自是听起课来。
时间一晃而过,已是快临近正午了……
田老先生一尺子下去,便是下了堂,待人走散后,石拓业带着几个跟班走近了石金全,石金全一脸嫌弃而那石拓业却是满脸开心。
走至石金全面前嘲笑道“哟哟哟!平日里跟着李图南那小子不是挺开心的吗?今日离了他就这般郁郁寡欢起来了吗?”
石金全没有说话,自然也是没给石拓业好脸色。
石拓业见着石金全不理会,手中的折扇便是轻轻敲打起来,绕着石金全边走边说“兄长!我劝你还是少与李图南来往,你与他在一起是没有好处的,若是你现在弃暗投明,我便是去求我爹,让你和叔母回宗家来!”石拓业眼神中多有暗示,说完手中的折扇轻轻匀开,缓缓扇动起来。
“哼!”石金全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