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华还在整理着军务,匈奴女子只是驻足在门口看了元宇华片刻,之后就自己牵了一匹马,驾着马车离开了大营。
元宇峰扶住门框,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情绪,一旁的元宇成则是焦虑极了。
“大哥!你不能让娘就留在这里啊!哪怕是采取些什么措施,也要带娘走,让娘留在这里,我绝对不同意!”元宇成摇晃着元宇峰的肩膀,特别激动的说。
元宇峰回过身来看着元宇成,话还没有说出口,眉头却是一皱,又转身回去,扶着门框叹息起来。
“怎么办啊!大哥你倒是说句话,你这样,真的是要急死我了!”元宇成看着元宇峰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
“我……”元宇峰刚提起声调,吞了一口唾沫之后有些泄气的和元宇成说“这是娘自己做的决定,就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草原上的牛都拉不回来,难不成你还想把娘打昏了带走?”元宇峰掩面摇头。
元宇成挥拳打了空气一拳,紧紧咬着牙,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我去找父帅,让他再留些兵将!”说完元宇成就要走。
元宇峰一把拉住元宇成“二弟!父帅让三弟守在这里,就是已经做好了放弃雁塔的准备,要是现在还分兵来护住这里,那朝廷下的指令让我们和曹士德的对抗,我们就会落下风,一旦前线战局吃力,到时候被压着打,后方又有匈奴入侵,前后不能相顾,那我们可就真的完了!所有人都会死啊!!”元宇峰直摇着头对元宇成说。
元宇成听完元宇峰的分析,轻轻闭上眼睛,用力的咬着牙,等情绪过了之后才说“那你说怎么办?那可是生我养我的娘啊!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在这里等死,我绝不答应!”
“为今之计,只有我们帮主父帅抢先击破曹士德,然后再率大军回头帮三弟!希望三弟能撑住匈奴的进攻!”元宇峰理解元宇成的情绪,一手搭在元宇成的脖子上,轻轻的拍了拍!
元宇成出了一口粗气,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元宇峰看着元宇成这模样,也是哀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边“大汉已经乱了,这一仗是关乎大汉生死存亡的一战,希望我们所做的,能为大汉挽回一线生机!”
元宇峰和元宇成达成了共识,之后也就瞒着元雄整合大军往后撤去,只留下了元宇华和五万将士,这些士兵也都是元雄的心腹之一,对于大汉都是铁胆忠心!这样一来,元雄也就可以稍微放松了一些。
元雄带这大军一路回撤到龙口,与曹士德集合的部队只隔了一座流岭,大军停歇下来之后元雄就派元宇成去侦查前方的消息,尽可能的让自己多了解对方。
元雄在内部还是安排了贺云波与胡志二人为左右侧翼,先分兵向两侧围住流岭,将兵势扩张开去。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元雄才缓下心来念起了元宇华“孩子,为战而死是我们作为军士的职责,战死沙场并没有可惜的,只是父亲不能和匈奴人血战到死才是最可惜的,你一定要有骨气,千万不能折了我们汉人的骨子啊!”
随着元雄的一系列动作,曹士德这边也有消息传来,早就分派在麾下大将秦达和祝伟二人率兵向两侧延伸,再派出张之正为先锋大将带领小众兵马上流岭占的地理优势,曹士德则自己守在身后大营之内,一旁还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这人正是曹士德的儿子曹图,满脸英气,双目微眯像是修身养神一般,曹士德看着眼前的山地图纸,侧过脸问了曹图一句“图儿,这一场仗,你怎么看?”
曹图听到曹士德的问话,缓缓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曹士德面前的图纸,不动声色的回复“父亲大可放心,元雄只是善于对阵匈奴人的战马,可是他却不曾见过我们曹家的长枪阵,况且流岭的地势也不利于战马上阵,失去了战马的北漠候,他就只是元雄!这一场仗,即便没有匈奴人在他们后方给压力!我们也赢了!”
“好!”曹士德听完曹图的分析,一下子就在座椅上跃了起来,欢喜的走了几圈。
见到曹士德心情大喜,曹图又闭上了眼睛说“父亲还是莫要大意了,身后的刘啸还在盯着呢!这次动兵,我们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最好速战速决,切莫让外人有了可乘之机!”
曹图忽然提起的一句话让曹士德的心情顿时失落起来“图儿!只要这场仗打赢了,我就不再受制于刘啸,占据着北部边疆,我就足以和刘啸正面开战,再者,长安的汉王一登基就激起了各地王侯的不满,刘啸估计还在想着怎么应付长安的那位的大人物吧!!”
“父亲,事情没到最后,可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您所预料的或许正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先听图儿的话,趁早将元雄除掉,再回首收掉刘啸!这样才最稳妥!”曹图平心静气的说着,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曹士德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些年来我已经受够了刘啸!等我这一票干完了,下一回就轮到他了,图儿,这次的战事就交给你了,让为父看看你的能力。”
就在这时,忽然从账外走来一名士兵来传报“报!大人,营外有一位叫陈归北的男子说是带着圣旨来与我军汇合,想要见您!”
“陈归北?带着圣旨?”曹士德默念起来。
“父亲!事情有些不对劲,小心一些应付!”曹图听闻之后劝诫曹士德道。
“你说的我都懂,只是这汉王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