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雁塔,元宇华刚下马就招呼着城门边的李善才“抓了个匈奴兵,你先去审审他,看看他什么反应!”
“匈奴兵?”李善才一听到元宇华的话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匈奴人已经来了?”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听那个抓回来的匈奴人说,路程离猫镇只有一上午的路程,可见他们就在不远处,你再去审一下,看看还能套出什么东西。”元宇华将自己的缰绳扔给一旁的侍卫,自己则是匆匆忙忙的往议事厅跑去。
牛昭见到元宇华离开,没有过多停留,他甚至还没有去问元宇华该怎么办,就擅自带着雯绯和受重伤的索卡往军医院跑。
李善才也没有管那么多,他现在只想知道元宇华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匈奴人离这里只有一上午的路程,那么战斗随时可能开始,他也不能懈怠,于是走到匈奴士兵的面前,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知道那匈奴士兵是害怕了还是受了伤,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动。
李善才摇了摇头“兄弟,你早点说出来对大家都好,没必要受苦的!”然后挥着手招呼着一旁的士兵“来人,押下去,本将军亲自来审!”说完就转身离开。
元宇华匆匆忙忙的赶到议事厅,连忙书写着一纸行文“父帅,儿宇华今日外出探查,发现一匈奴逃兵,听他所言,幡泰王朝似乎是派了博兀知手下的格布前来袭扰我汉边境,但目前并未受到影响,敌军尚未暴露,边境马上就会有动作,宇华必定全力守护雁塔,不让敌军踏入我汉边境,犯我疆土,父帅可全力对战曹士德,无需忧心雁塔!儿元宇华亲笔。”
元宇华将纸文边角撕裂开一个小角,然后再将纸文叠好放入信封,封好开口之后传唤急行兵。
“这信十万火急,速去流岭交于元帅!如有意外,信纸必须销毁!军机不可贻误,开去!!”元宇华将信纸交给急行兵,双手搭在了士兵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快去快回!”眼里多了些柔和。
急行兵点了点头,拜手作别,快步离开,从门外牵上自己的马就往出城跑去,元宇华站在议事厅里犹豫了片刻,转而回头看向议事厅内的地形图,开始分析判断。
“老崔!这姑娘怎么样?”牛昭见到军医老崔在雯绯的身上这里摸哪里看的,就是半天都没有说话,牛昭干着急着说。
老崔一脸嫌弃的从牛昭身边经过,嫌他碍事的推攘着他,冷哼一声“哼!不晓得看病就老老实实等着,叽叽呱呱的闹嚷着啥呢。你要是不想我诊出什么岔子来,就安安静静的呆着。真的是,吵吵闹闹的。”
牛昭被推开,很不开心的想要上去去理论,但是见着这个讲不通道理的老医生,咬了咬牙把自己的不开心憋了下去,毕竟有求于人,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安安静静的躲在一旁,静默的看着老崔忙活。
老崔经过一番脱离终于是停下了手,吩咐手下的医童要他们拿着自己写的药方去熬药,见到老崔停手,牛昭眼神连忙跟着老崔望去,想要询问可又怕再次打扰老崔被他责怪,看着老崔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牛昭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嘿!小子,让个座呗!”老崔见到牛昭老老实实的坐在墙边,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说,心里有些小得意。
牛昭连忙往一边靠过去,让出一个大空位,然后示意老崔往自己身旁的空位入座。
老崔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上去后瞧着牛昭那稍皱的印堂,摇了摇头“放心吧,女的没什么大问题,倒是那个男的能不能挺得过去,还要看他的造化,我已经尽力了。”
“谢谢了!老崔!”牛昭见到老崔说话,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一些,和老崔道谢以后他就雯绯跑去,只是现在的雯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人要是担心着什么,光是听别人说无碍了,仍旧会有顾虑,只有自己亲眼确认以后,才会安心,就像牛昭一样,他站在雯绯的身前,而雯绯熟睡中仍旧微皱的细眉,时不时地颤动一下,看着雯绯牛昭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诶!别有事没事说什么谢谢的,这是我的工作,说谢可就是看不起我老崔了!”老崔听了牛昭的那句谢谢,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这老头,真的让人猜不透。脾气老怪了。”牛昭回头看了眼老崔,想起刚刚不讲情面的将他推开的那副表情,自叹着摇摇头,十分无奈的嘀咕了一句。
看见雯绯脸上的伤痕,牛昭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老崔,你说她这脸上的伤,能不能治好啊?你有法子吗?”
牛昭这一句话把老崔给问蒙了,老崔坐在一旁有些无奈了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言语出“我何尝不想帮她治好啊,这么好的一个模子,画上这么一道印子,实在是可惜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她这伤反反复复裂开过很多次,伤口愈合又裂开,再加上塞北这几日的天气状况,我老崔是没辙了呀……”
牛昭看着老崔,那张苍老的脸庞里多了些忧伤,牛昭听到老崔自己说无能为力,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在一旁查探了索卡的伤势,确认了情况以后就出门去找元宇华,一切生杀予夺都是由元宇华做决定,而雯绯的来历又被匈奴军队的迷雾给遮掩上了,这一切都要查明白。
“少将军!那女人没什么大问题,那个男的还不确定!”牛昭来到议事厅给元宇华汇报情况。
元宇华眼睛斜视了一旁的牛昭,简单的偏了下头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