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成走到一间木房里,派人去找李善才,没多久李善才和老崔就现了身,元宇成二话不说,连忙将元宇华放在地上,老崔见状立马过来查看情况!
“这小子怎么回事?”老崔原本褶皱的额头,又多添了几层皱纹。
“我也不清楚,我率兵打过去的时候,城门之外就只剩三弟一个人,他被匈奴人围着,一直撑到现在,害!都怪我!!没及时赶过来!!”元宇成咬着牙猛的锤了地面一拳。
老崔将元宇华的铠甲卸掉,慢慢解开元宇华的粗麻上衣,那被鲜血浸湿的上衣水分十足,轻轻揉捏就挤出很多血水。
剥开上衣之后,那急促浮动的胸膛十分健壮,身上左一刀,右一横的伤,早就把元宇华的肉躯划的绽开,只不过元宇华的肌肉过于健硕,又加上并没有致命伤,也没有特别严重的大出血伤口,老崔才松了一口气!
老崔指挥着元宇成,让他去准备一些热水,自己则盘坐在地上,替元宇华把着脉,一段时间过后,老崔的脸色稍显轻松。
老崔让士兵将元宇华抬回军营,之前匈奴人攻城,李善才抵挡不住格布的进攻,就安排了撤退,好在元雄及时赶了回来,这才稳住了局面,而且福滔只是占领了城门处,并没有追击过深,所以雁塔城内并没有太多损伤,只要临近城门处的街道血迹斑斑,其他街道还是原来的模样,就是少了人烟。
雯绯也一直在雁塔城内,先前攻城的大动作虽然在雯绯的意料之中,但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手足无措,雯绯看着城内的士兵后撤,就又跟上了李善才的部队,和老崔他们汇合。
老崔虽然惊讶,但是见到自己的徒儿被护送走以后还是松了一口气。
元宇华被接回军营,在老崔的院子里躺着,雯绯现在已经勉强能行动,于是雯绯就在元宇华的周边照料着他,元宇华的母亲满眼泪水,在一旁数落着元宇华“让你走,你还回来干嘛?你这孩子真的是犟!听老二说,他赶到的时候,就剩你一个人和那些人在打,你怎么这么傻,打不过就跑啊!!丢了命可就什么都没了……”
元宇成在一旁看着,眼里也流出了泪水“三弟,你千万不能出事,大哥最放心的就是你,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格鲁被李善才放了以后,并没有逃走,而是和李善才一起在汉军里待着,因为走出这里,格鲁也不知道去哪,而且元宇华还许诺过他,现在元宇华受了重伤昏迷,他正好在一旁瞧着热闹,不过格鲁看见雯绯,并没有之前那样强烈的反应,甚至不敢直视雯绯的眼睛,雯绯自然是无视格鲁。
元雄布好防以后就回了议事厅,元宇华的情况没多久也传到了议事厅,元雄正和李善才商量最后的防御,一听到元宇华的消息,二人都沉默了。
“将军!少将军他……”李善才面色多带着难色。
元雄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宇华能够奇迹般的破了匈奴人二十五万军队,我也很欣慰,为他感到骄傲,但此时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曹士徳和匈奴人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先不说他们联军合击雁塔,光是曹士徳打过来,我们就挡不住,这场战争在流岭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元雄看着议事厅一旁的大汉版图,心里就像长了木刺一般难受。
李善才低下头“该死的曹贼!卖国求荣!居然勾结匈奴人犯我大汉疆界,人人得而诛之!!”
元雄轻笑起来“没人会记住失败者!”
“老李!你再帮我一件事好不好!”元雄转过身来,双手搭在李善才的双肩上,微微弓着身子看向李善才的眼睛。
“将军请说!我从军之后就一直跟着您,您的壮志雄心,您的治军方略,我都铭记于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我李善才全力去做!”李善才见元雄这样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忙回复起来。
元雄点点头“谢谢你了,老李!”
“我想赌一把!”元雄眉头一皱。
“赌一把?”李善才有些诧异,连忙询问起来“怎么赌?”
“其实这次回援雁塔,是我主动弃掉了崀门!曹士徳应该马上就会察觉到这一点,我要你带着百姓投降!无论曹士徳是不是反贼,他总归是一个汉人,你带着百姓归降于他,献上雁塔这座边疆之城,然后在保护百姓的基础上劝他抗击匈奴人!”元雄松开李善才的肩膀,走到沙盘旁边。
元雄指着沙盘说“现在陈归北在城门处防守,你等下带着我们的百姓往东门走,曹士徳进军雁塔一定是从东门进来,到时候你开城门,带着百姓归降于他,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陈归北是王上的人,我们这样做,他不一定会认同,所以你要先去东门做好准备,你走之后,我就带着剩下的士兵全数出城,雁塔到时候是一座空城,曹士徳也会相信你一些!”元雄指着猫镇“到时候我将在猫镇!替王上挡住匈奴人的进攻,誓死!不让匈奴人踏进我大汉一步!!”
“将军!!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所有希望都留给了曹士徳?他早就和匈奴人勾结,公然起兵于王上做对,您还把希望留给他?而且匈奴人还有援军未到,很显然匈奴人不破雁塔,绝不会死心,您这样去猫镇……总之这个决定,会不会太冒险了?”李善才觉得元雄的判断太武断了,马上劝阻元雄,这要是去了猫镇,匈奴人的援军一来,那肯定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