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归北将元雄的书信带回了长安,刘苍得知北漠候惨死的消息之后几乎崩溃!
方不遇也有些不知所措,那万象宫的宫主所预言的信纸仍旧在他怀中“北方的亮星莫非就此湮灭了吗?”方不遇呆滞着神情,小声的念着。
刘苍慢慢打开元雄的信纸,
“大汉昌盛,王上万岁!臣元雄自少年得武状元,受先帝赞赏,亲封镇北大将军!驻守北境于今已有三十余年,原以为北境和谐,承祖帝时起的盟约,两族友好相处,可匈奴人屡次背弃先时诺言,杀我兄弟,掠我牛羊,欺我妇孺!宛如财狼虎豹,臣认为此贼寇唯有战,才可彻底断绝其贼心,若贼心不死,大汉必受其乱!乱贼曹士徳虽有不臣之心,但其也是北方势力,臣大败曹士徳已然无法继续抵抗,跟无法抵抗匈奴人,于此臣只能设计,使得曹士徳与匈奴人离心,激化曹士徳对于匈奴人的怨气,为此臣死战匈奴贼子,唯有以死明志方可迫使曹士徳激起与匈奴人的矛盾!所谓兵行险招,臣也只是拼死一试!如若有效,那么北境可暂时阻缓匈奴人的进攻,也可抑制曹士徳的贼心,如若曹士徳仍旧于匈奴人勾结,齐头闯入我大汉内境,臣唯有以死谢罪,望王上恩准,于臣死于沙场!臣,元雄绝笔!”
“北漠候……”刘苍泪眼一横,切齿大喊“该死的匈奴人!”可又无能为力的叹了一口气。
“北境现在如何了?”刘苍走路有些摇摆,像是失了丝魂魄一般都走向陈归北,向他问话。
陈归北在殿下,没有抬头“据臣最新得到的消息,匈奴人已经占领了雁塔,而曹士徳似乎于匈奴人产生了矛盾,并没有向之前了解到的信息那般,他与匈奴人勾结,反倒看着像是死敌一般,曹士徳的部队都在往北境调!”
“北漠候!朕愧对于你呀!!”刘苍听完陈归北的话,摇了摇头。
“江东的军队到了哪里?”刘苍转而问符长东。
“回禀王上!易清扬带着江东的部队已经驻扎在刘啸的封地之外,若是刘啸有异动,易清扬来信说可以随时发兵!”符长东抱拳俯身。
“若是曹士徳真的替我们守住了北方关口,王上准备如何待他?”方不遇久久没有从元雄战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刘苍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只要他能守住北境,不让匈奴人继续南下,朕就给他平反,他起兵造反一事,朕就当没有发生过!”
“不行!王上不但要给他平反,还有封他是个英雄,抗击匈奴的英雄!”方不遇走到大汉的疆域图边上说。
“北方现在只有曹士徳与刘啸,而曹士徳现在在抗击匈奴人,那么他就是作为大汉在抗击匈奴人,我们可以无视他起兵造反,但是不能无视他打匈奴人,不但不能无视,还要重视起来!”方不遇看着刘啸的封地和曹士徳目前的情况,开始分析起来。
“曹士徳抗击匈奴人,那么他的兵力就在消耗,要是他的兵力都消耗完了,不但匈奴人我们挡不住,就连刘啸我们都无法应对了,所以我们要告诉天下人,曹士徳现在在替大汉抗击匈奴人,让他获得百姓的支持,北境的百姓们爱戴元雄,但是元雄死在匈奴人手中,而曹士徳大败过元雄,况且现在接替了元雄抗击匈奴人,只要他一得势,那么刘啸就不足为虑了!!”方不遇将自己的想法前前后后都说给了刘苍听。
刘苍脸上稍有些不理解“我不下旨诛他,反而还要奖他?”
“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曹士徳起兵会影响其他诸侯们的动向,但是现在这个顾虑,北漠候已经帮我们打消了!”方不遇朝着刘苍,点了点头。
“江东的局势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所以此时分派江东的兵力去镇压刘啸反而会逼刘啸有动作,现在这种局势,他们的稳定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而且只要曹士徳有能力抗衡刘啸,那么我们就不用担心刘啸会有什么其他举动,毕竟一个诸侯和一个将领,您觉得谁更好控制呢?!”方不遇看着大汉的版图,凝眉说道。
“北方的形势还不明确,这么早下结论,会不会有些莽撞了?”刘苍有些担心,他怕曹士徳再变心,那样将会把所有的棋全部打乱,毕竟曹士徳能起兵造反这在刘苍的眼里,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我们只能放手一搏!!”方不遇看着刘苍,自己也握紧了拳头,他也在赌!只不过他在赌的是万象宫的占卜!!
之后格布找到了元母,元宇华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下随着雯绯和元母回到了幡泰部落,雯绯因为脸部的伤被博兀知嫌弃,雯绯因此也回到了自己的部落,带着元宇华和元母,随行的还有索卡和老崔。
而幡泰王朝因为攻破了雁塔,想要继续攻打大汉,可是刘苍的一纸诏书让曹士徳原本损失的兵力,一下子又恢复起来,北境的各地壮士纷纷投靠曹士徳,兵源的补充让曹士徳守住了雁塔这个缺口,而且有了刘苍的号召,曹士徳得到了北境百姓的支持,抵抗匈奴的影响力很快就将他起兵造反的事情给压了下去,渐渐的曹士徳的势力范围开始扩张开来,各地知府总兵也来投靠,刘啸察觉到不对劲,也有了些许动作。
等到元宇华醒来的时候,雯绯脸上的伤已经好完全了,敷着老崔的药膏,似乎脸上的皮肤比从前还要滑嫩一些了,元宇华在雯绯的帐篷里醒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