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仁借着喧闹的酒场,隐藏着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痛,那年逝去的人已经是消失不见,可颜天仁总是过不了自己这关,现在正好陈渊明找上门来,他倒是要问清楚,当年为什么那般绝情!之后便是一碗烈酒下肚,那酒烧喉,酒劲席卷全身。
画面一转,陈家家宅大门口。
陈渊明送走刘文景后,回身走了几步,准备入院却是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陈镖主留步!”
陈渊明回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小年轻,满脸疑惑“小子可是在叫我?”
“正是,我们颜大当家的叫我来捎个信给陈镖主!”那人双手抱拳对着天边。
陈渊明听了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颜天仁竟然这么快就来消息了,马上问道“大当家如何说?”
“哈哈哈,我家大当家说,明日天山脚下等着陈镖主,还希望陈镖主不要失约了!”说完就是转身跃走。
陈渊明听了,稍稍皱眉也是进了院,途中遇到二小姐,二小姐对他仍旧是不理不睬,陈渊明也是叹了口气,现在大局为重,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回到房间陈渊明忧心忡忡,陈家家母进来了,见到陈渊明这个样子也是过去给陈渊明锤起肩膀,顺便问了下陈渊明“怎么了?看你这么烦心,要不要与我说说?”
“诶,左边稍微重一点……好好,就这样!”陈渊明十分享受着这感觉,那烦心之事也是飘散了一般,心情也是变得轻松起来。
“是有些烦心啊!都过去十五年了,那件事情是该有个结果了!”陈渊明看着铜镜里的陈家家母,陈家家母那模样似乎也是渐渐成了十五年的样子,又是敲起了陈渊明的心,动人的很!
陈渊明伸手阻止了陈家家母,陈渊明平日里糙汉子一个,现在居然是恋着陈家家母的手来,将那手抚在脖颈处,静静的枕着。
陈家家母见陈渊明这般,想来是真的遇到烦心的事了,她便没有再问,而是安静陪着陈渊明,另一只手细细打理起陈渊明散乱的发丝。
陈渊明这模样同样勾起了陈家家母的回忆,当年一个俊朗的少年郎,毫无杂念,一心痴武如醉,随着镖车走南闯北,又是看看近来这几年,陈渊明没有出当知府后,陈渊明那性情就是变了一般,慢慢的开始忧愁起来。
想到这里陈家家母就是叹起了气,陈渊明听到了陈家家母叹气便是连忙起来看着陈家家母,问道“怎么了?”这一回头却是看见陈家家母眼里含着些许泪光。
“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罢了!”陈家家母坐在陈渊明一侧,眼里仍旧是陈渊明样子。
陈渊明也是没有往日里那般严肃,此刻却是温柔起来“没事的,安娘,你别担心了,我会搞定的!”
“沐辰走后,你就是一个人扛着,以前沐辰还在时,你可比如今好多了!你肯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是不是二妮子的事情?”陈家家母听了陈渊明这软气的话语,自己却是强硬起来。
“没有,二妮子那事我老早就决定好了,让她自己去做选择,至于那石家来提亲,我为何不直接拒绝,那是你大姑爷的意思,可没我什么事。”陈渊明有些委屈的说,这模样也只是在陈家家母面前露出过,平日里可见不到。
“那你不和二妮子说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性子最是像你,直到回不了头,认准了的事就是认准了!”陈家家母着急起来,小手甩了一下陈渊明,连生气都是秀气极了。
陈渊明皱起眉来,把头一扭“哎呀!你这话说的,什么叫直到回不了头”接着又是打趣起来“没事没事,我毕竟是她亲爹,她会原谅的,哈哈哈!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了嘛!”陈渊明凑近了陈家家母脸庞,逗了陈家家母一下。
“没正经!”陈家家母虽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但是看到陈渊明心情好起来也是舒心了,等明日她,免得让父女二人生起嫌隙了。
“明日我要去趟天山,安娘你帮我挑件好衣裳吧!”陈渊明笑起来看着陈家家母,都已经是三十来岁的老汉子了,眼子里此刻却是柔情起来。
“要去干嘛?”陈家家母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
“去会一会旧人!”陈渊明说起这人,眼里多是哀伤,风沙都不曾入眼的眸子里,此刻竟然是神伤起来!
陈家家母更是觉得不对劲了,陈渊明几时曾露出过这般模样,陈家家母心里不踏实“你说清楚,到底是去干嘛!”
“去结束一段十五年的旧仇!”陈渊明低声说起,想起当年那件事,他也是懊悔不已,但那凡事终将要有个结果,说不定到了现在还确实是个好机会。
当年陈渊明负责运输石家粮食,当时石家还是二先生做主,瘟疫过后,石城多的是难民,石家二先生见状便是开了石家的米仓,放粮救济难民,但是远远不够救济难民,难民数量庞大,虽然各家都是一起出力,但是成效也不大。
于是石家二先生便是花大价钱从外地买来粮食,由陈渊明护送,陈渊明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再说又值天灾,警戒心自然不同一般时期,陈渊明深知身后的镖队关乎着一城人的生死,所以一路上都是备战状态。
途中也遇到过些山贼土匪,陈渊明都是直接与其拼杀起来,恰好又遇上了颜天仁,当时二话没说就直接开干,刚开始陈渊明还有些疑惑,这颜天仁弱的不堪一击,想来是新入山的,与颜天仁遭遇之后,陈渊明眼见已经到了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