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回到二楼的病房,一进去,复制苏糖就抓住复制肖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压在病房门上。
复制肖策全身的肌肉有瞬间的紧绷,很快又放松。
他懒懒的回过头,看着被白色绷带绑住眼睛,整张脸轮廓看起来格外明艳柔美的女孩,低低笑了一声,“乖女孩,对待一个产夫,你的动作太粗-暴了,温柔点。”
复制苏糖压制的动作一滞,身体和双手都有些顾忌的放松了力道。
复制肖策看准她这一瞬的空档,翻转身体,将她压在门上。
和复制苏糖那种制伏的动作不同,青年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暧~昧不清的逗弄调-情,带着调~教的味道。
他将复制苏糖按在门上,身体叠着身体,双手顺着指缝滑了进去,禁锢般的贴着她。
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带着戏谑,复制肖策靠近她的耳边,嗓音有点轻:“我的乖女孩真的很聪明,明明什么都看不到,是个可怜的小瞎子,还是都猜了出来。”
复制苏糖瞥了他一眼,满是嘲讽:“我只是暂时失明。”
复制肖策在她耳朵边喷吐着热气说:“我还用了美人计,你怎么就不上当呢?我以为,我那样弄你,你没心情管这个。”
美人计屁。
复制苏糖冷冷地讽刺:“对一个瞎子用美人计,你可真行。”
青年似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哦了一声,拿腔拿调地拖着长长的尾音,“我忘了,美人计是需要用眼睛看的,你看不到,当然对你没用,那我该怎么办呢?”
复制肖策松开她,左手环住复制苏糖的腰,瘦长的手指像是野兽的利爪一样抓住自己的猎物。
另一只手握住复制苏糖雪白清瘦的脖颈,像是握住了一樽泛着温润釉光的名贵薄瓷。
很快,手指贴着皮肤移动,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漂亮的下颌骨,食指摩挲过下唇,迫使她头向后仰。
复制肖策低头靠过去的时候,那种强烈的倾略感,让复制苏糖有种仿佛要被吞噬的错觉。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浅浅一触。
“这样呢?”
复制苏糖冷着脸,脖颈的地方似乎是因为复制肖策手掌的触碰,微微发烫,“迟了,浪费时间。”
青年低声,嗓音又哑又沉,“也就是说,有用,对么?”
复制苏糖没应,只是从复制肖策的掌控中脱离,走向病房里面。
她是看不到,但之前复制肖策带她来过这里,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病房里的布局摆设,不过记得沙发的位置,没有什么阻碍的走了过去坐下。
从她的步伐和动作来看,像是视力正常一样。
复制肖策跟着过去,长腿懒散的支着地,整个人没个骨头似的靠到复制苏糖身上。
复制苏糖看不到,也能想到他现在弱不惊风的矫揉造作模样。
其实,他给的提示已经很多了。
病房里的那本《圣经》,复制肖策可以不告诉自己,她现在失明,在被剥夺视力的情况下,她对外界的认知,信息的来源,都取自于复制肖策。
苏糖从来不信肖策的话。
她也是。
从最一开始,她就被苏糖的思维惯性和逻辑方式给束缚住了,以为复制肖策不会说真话,没想到他这次乖得跟宠物猫似的。
病房里的《圣经》,白色绷带,都是类似于606城玩家身份道具的东西。
白色绷带符合失明的病人,《圣经》为什么会符合待产的孕妇身份?
这种不具有代表性的东西,就是系统对玩家的提示。
复制肖策非要让她带着那条白色绷带,那是病人的东西,他的行为,大部分的理由应该是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小部分对应了系统留下了那条规则——请病人代入自己的角色。
一个失明的病人,用绷带绑住眼睛,非常符合角色的设定。
他在帮自己适应规则。
还有那句奇怪的鬼压床。
就差直接告诉她,他是鬼了。
复制苏糖神情冷淡,嫣色的唇微微绷着,即使遮住了那样明艳傲慢的眉眼,也无法遮挡住那种藏都藏不住的锐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复制肖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停驻在花蕊上的蝴蝶无声的扇动翅膀。
“看到《圣经》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一个产妇的房间只能找出来一本《圣经》,“ie”先生的提示明显又隐晦,宗教信仰算是一种自由的信仰崇拜,如果用分配给我的游戏角色是一名教徒,这个解释也说得通,不过还是很勉强。”
他睁开眼睛,眼里的情绪晦暗又漆黑,“这种不协调性,本身就很矛盾。”
复制苏糖嗯了声,青年继续:“在看到那条白色绷带的时候,我就怀疑自己是鬼了,因为属于你的白色绷带,指代性和特征性太明显了。”
”但是光靠这点,理由不足,也不能确定,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我的乖女孩。”
复制肖策突然将复制苏糖按在了沙发上,双手支撑在她的脸颊两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逆着光的漂亮眉眼像是沉在看不清的阴影里。
“鬼压床。”
他说。
复制肖策压了下去,亲自演绎什么叫做鬼压床,手指顺着复制苏糖铺在沙发上的发丝插了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
复制苏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放在沙发上的手握紧又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