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睁着猩红的眼睛盯着笑的人,眼里的恨意,再也控制不住的泄露出来。
这几个人,她都认识,以前都见过。
都是云狮部落的兽人。
是以前和她,或者说他们家有往来的兽人。
以前,也没发现他们竟然如此的面目可憎。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红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竟然殴打一个孩子,要不要脸?”
草愤怒的质问,盯着大家的眼神,似乎是想要把他们撕碎一样。
可是周围的人根本就无视了她带着仇恨的眼神。
云狮部落的兽人,谁不知道草是个弱鸡啊?
她是云狮部落里,最弱的兽人。
就是未成年的幼崽,都比她强大。
她要力量没有力量,要能力没有能力。
要不是因为她是雌性,早就饿死了。
因此,她的伴侣,也就只有恒特一人。
两人结侣好多年,才生下了红,没想到又是个瘦弱的雌性。
这让恒特心里特别不舒服,不满意。
每一次,他都不能尽兴,都憋着。
好憋屈,好郁闷。
所以,在别有用心的人来挑拨的时候,恒特都没有挣扎一下,就跟着对方走了。
在对方承诺,只要他抛弃草,就能成为她的伴侣之一的时候,恒特立刻心动。
最起码,他不用憋着了。
和好几个雄性兽人伺候同一个雌性,也不用他辛辛苦苦狩猎,多好!
于是,恒特毫无意外的背叛了草,背叛了他们的家庭,投身到别人的怀抱里。
随后,还绝情的提议,把草和红给赶出部落。
现在,看到了这一对让他厌恶,憋屈的母女,恒特的心情,能好吗?
他用自己能想得到所有能够讽刺的语言,恨不得每一个字都化成一把刀,把草给凌迟,这样,似乎才能让他多年憋屈的心,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安慰。
“嗤,兽人大陆弱肉强食,她这么弱,以后出去也是被野兽分食的下场。”
“我们现在只是提前告诉她,兽人大陆可不是那么好混的,没能力,只有死。”
恒特当着草的面,竟然又踢了红一脚。
红的身体立刻颤抖一下,疼的冷汗立刻冒出来,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恒特,她可是你的崽子,你竟然这么对她。”草一时不察,竟然让恒特得逞了。
草立刻红了眼,唰的站起来,指着恒特的鼻子,气的眼眶充血。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认她,再说了,我的崽子也不止他一个,罗花也为我省了崽子。”
“不仅身体健康,还是和雄性崽子,以后比这和弱鸡强多了,肯定能成为云狮部落的勇士的。”
恒特得意洋洋的看着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太过分了,我……我和你没完。”草工挥手,就要打恒特。
她要把红刚刚受到的伤害还回去。
向暖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他们让自己的孩子受了罪,那么她就让他们受罪。
愤怒中的草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雄性兽人的力量。
她的手才挥出去,就被恒特抓在手心里,狠狠地捏住,让她动弹不得。
草立刻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一样,疼到了骨头里。
“呵,你以为你能打到我?就是个幼崽都能捏死你,你还敢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恒特脸色铁青的说道。
这个雌性,让他在族人面上丢了面子,丢了尊严。
他被部落里的兽人嘲笑了那么多年,指指点点了那么多年。
那些耻辱,他都不会忘记。
午夜梦回,他偶尔还能够记起来一些。
那时候,他就发誓,以后再见到这个雌性,就一定要让她体会一下他曾经受过的那些耻辱。
恒特挥手,用尽力气,把草摔出去。
同时,也是想要挽回一点颜面。
云狮部落最弱的雌性,他曾经的伴侣,竟敢打他。
这让他觉得更受屈。
只有狠狠地折磨草,他才会觉得心里舒服。
“啊……”草被摔出去,立刻痛呼一声,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
恒特的那一下,力量特别大。
一个成年雄性兽人的力量,能够打碎巨石。
草的身体,根本没有巨石坚硬,这会儿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一起,拧着疼。
“不自量力,这就是下场。”恒特轻蔑的冷哼一声,转头去看惊恐的瞪着眼睛的红。
走过去,蹲在红的面前,恶劣的看着红更加恐惧的样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立刻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把红一把拽起来“既然你这么护着这个废物,那我就替你好好的照顾她一下。”
然后,一只手拎着红的兽皮裙,扬长而去。
恒特离开了,他身边的兽人们也相继跟着离开。
草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把红带走呢?
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阻止。
可是,恒特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没办法阻拦。
只能抓住最后一个雄性兽人的脚“把红还给我,还给我。”
那个兽人立刻抬脚,狠狠地踢出去,同时,带着狠辣的话在草耳边响起。
“还给你?想得美,你们星落部落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就仗着人多欺负人吗?”
“那你回去叫帮手啊,我看这一次,他们敢不敢来,哼……”那人又踢了草一下,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