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鸠还以为,有钱就能使鬼推磨,谁知居然无一人敢作答。
对此,关雎鸠也就直言了:“本姑娘是受女帝之命前来的,若是有人站出来,女帝说了,保证无人死伤。”
将女帝的命令搬出来,这群人倒是有些忌讳。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孩子站了出来:“姐姐,是我阿爹贴的,可阿爹只是为了几文钱,能给我买个馒头而已!”
一个馒头的钱,就能让一个男人豁出性命,干这种蠢事。
“好,你带我去见你阿爹,我只是询问付钱那人的模样,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介于上次关雎鸠的友好表现,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关雎鸠去了。
走到城郊破旧的城隍庙,关雎鸠总算是见着那个胆大包天的人了。
男人见孩子带着陌生人前来,很是警惕,立马将孩子护在身后:“你们是谁?”
自打知道那信上的内容之后,这叫花子一直担惊受怕,也不出来乞讨了。
“我们是女帝派来询问的,女帝说了,不会有人伤亡,你只需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即可。”
叫花子很是害怕,半晌,总算是开了口:“小人洪六,自小乞讨为生,前几日收到姑娘点拨,带着妻儿录了户籍,得知明年有望分得几亩薄田,都打算靠双手养活一家子了。可那夜来了一帮人,非逼着小人去贴什么告示,为了妻儿,小人不得不从!”
据洪六所言,是被人逼迫的,余晚亭上前,将洪六破旧的衣裳掀起来了。
身上确实有不少新伤,想必是那夜被人打的。
关雎鸠都看在眼里,道:“你得随我们走一趟,让画师把那人画出来。”
“姑娘,小人该不会要死在牢里头吧?”
她都说了,无人死伤,这洪六是怎么回事?
即便心里有火,关雎鸠还是挤出一丝笑:“方才本姑娘说了,女帝不会要穷苦百姓的命。”
“可小人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有一群人要商讨女帝和九千岁,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小人呢?”
“若是女帝要你的命,你觉得你如今还能活着吗?”
此时,洪六这才信了。
余晚亭留了个心眼,生怕洪六被人灭口,多派了几个人保护。
回宫后不久,余晚亭就带着画像来了。
看了一眼画像,关雎鸠道:“看着像管家之类的模样。”
“确实是。”
“舅舅,你带人去固厅郡王党羽府中看看,确认是谁家的人。”
“是!”
话毕,余晚亭立马退下,连夜带着人悄悄去了各个府邸。
翌日,关雎鸠还未上朝,余晚亭就来回禀消息了,说是固厅郡王的人。
而且余晚亭私底下也查过了,御书房可疑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伺候笔墨的锦心。
这丫头最近出宫次数多,余晚亭派人偷偷查过,说是房里有不少钱财。
宫女的月银多少,余晚亭是清楚,这么一笔巨款,不是蠢,就是被人陷害了。
禀告完这些,余晚亭压低了声音:“鸠鸠,要不要将那丫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