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夏蝉一回朝华宫就四处找德妃,还是宫人提醒她,说德妃人在后园,她又马不停蹄的奔着后园去。
“慌慌张张做什么?难不成陆妃找到纵火的真凶了?”
苏妍雪正在给茶花修剪枯枝,说起话来也不疾不徐的。
夏蝉却咕嘟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道:“找到了!”
“什么!”
手上的剪刀一个没注意,竟剪去了一支打着花苞的山茶。
夏蝉又急急说道:“找到了,此刻人被带去康宁宫了,也去通报皇上了!”
“是她……”
夏蝉赶忙点头:“是!”
德妃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剪刀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不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吗!怎么被找着的!”
“奴婢就是这么说的!但,奴婢也实在不知怎么会……”
“走!去看看!”
言罢便要往康宁宫去,可一想到陈元沣也会过去,又赶紧让夏蝉帮她重新梳妆更衣。
坐了轿撵到康宁宫的时候,其他妃嫔也先一步到了,正聚集在殿外。
钱贵人看她来了,赶紧迎上前道:“德妃娘娘,陆妃说纵火犯找着了!可算是好了!不用再在后宫里折腾了,不然还不知道下次她会怎么折磨我们。”
德妃下了轿撵道:“皇上来了?”
“来了。”
她便要入殿,但外头守的宫人却将她拦下:“皇上有旨,与此案无关的寻常人等不得入内。”
“本宫怎会是寻常人?本宫奉命掌管六宫,这六宫之内的大小事宜,本宫都能过问!”
她难得强硬一次,但那两个内监却不为所动,就是不肯进去通报。
徐昭容笑道:“德妃娘娘稍安勿躁,说不定过会儿就出结果了,咱们在外头等等吧。”
“这么着急想进去,德妃娘娘是心虚了吗?”王昭仪话音刚落,德妃便一记眼刀便看了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德妃娘娘既行的端做得正,等等又何妨,相信陛下和太后很快就会给我们的一个答案。”
身处康宁宫,德妃也不想跟她再起争执,便只好在廊下候着。
而大殿之内,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姜太后和陈元沣几乎一眼便认定,此女应该就是在鸣鸾宫纵火的凶手了!
“她叫什么来着?”太后绞尽脑汁道:“哀家记得她!”
陆初容提醒道:“采薇。”
“对对对!”太后忙道:“采薇!丽嫔的小宫女!唉呀!哀家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大的气性!你纵火烧鸣鸾宫难道是想为丽嫔报仇?!”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因外袍被收回去清洗,只穿着单薄的夏衫,此刻跪在殿中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正瑟瑟发抖。
“是!”但她依旧不吭不卑,昂首看向陆初容道:“陆妃害死丽嫔!奴婢就死!也要拖着陆妃下地狱!”
“住口!”一国之君一声怒斥:“就凭你?丽嫔之死疑点重重!你一个小宫女,竟比朕还明白吗!”
“皇上别生气,没事,没事。”拍拍皇上的手,陆妃娘娘宽慰她道:“就因为她糊涂,所以才寻错了仇人。”
太后也不禁气道:“简直荒唐!你可知你这是在行刺!皇上若有个好歹!把你千刀万剐都是应该!”
“奴婢……虽也恨皇上受奸妃蒙蔽!但奴婢断然不敢行刺皇上,奴婢也是打听皇上当夜宿在康宁宫,这才……”
太后不无幽怨的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一眼他和陆初容交握在一块的手:“听到了吗!这就是不听哀家话的下场!”
陈元沣蹙眉看她:“母后,朕在做什么,自己清楚。”
太后讪讪闭嘴,只能小声嘀咕:“儿大不中留了……”
“眼下,奴婢既已败落,便也不会挣扎,便让奴婢随主子去吧!”
陈元沣道:“你自是该死!若在临死之前坦白是何人指使,朕或许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无人指使。”采薇颤声说道:“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朕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言罢便对小饺子吩咐道:“将人送去暴室,严刑审问,务必小心不要让她自尽,或者灭口!”
小饺子应下,招呼左右之人将采薇拖了下去。
待人被带走,太后又忧心忡忡道:“瞧着不像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样子,除了她,这宫里哪还有丽嫔亲近之人?”
采薇当初要为丽嫔寻死被拦了下来,内务府将她安排到北库房整理东西,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把丽嫔给忘了,没想到还会这般忠心刚烈。
“定然有人指使!”陈元沣却笃定道:“若无人指使,她不会有这般周密的计划,也不会轻易入的了鸣鸾宫。”
小饺子听了频频点头,当初为了监视和保护陆妃,他没少在鸣鸾宫下功夫,铁桶一般的宫室,要想进去干坏事简直难比登天。
“那便审审吧!抓出内贼哀家才能彻底放下心来!”言罢又看向陆初容道:“此番抓住这采薇,哀家和陆妃也是珠联璧合啊,若能揪出指使之人,哀家定要让她明白明白,谁!才是这后宫的主子!”
说完这话,她只觉得通体舒畅!
当年先皇后就总喜欢将此话挂在嘴上,如今,终于轮到她说了!
也难怪那些人总要挤破头颅的想要爬上皇后之位!
“对了,爱妃,朕还没问呢,采薇是怎么露出马脚的?”
小饺子也纳闷:“娘娘抓人的时候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