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后自要劝上两句:“太后,兴许真如陆妃所说,此事还是待皇上查明……”
“你也想气死哀家不成!”
“臣妾不敢!”
“你们怕皇上!哀家可不怕!去搜!出了什么事!哀家顶着!”
如此,德妃再也不敢拒绝。
“那陆妃妹妹就带路吧。”
“哀家也去!省的一出康宁宫就去找皇上求救!哀家惯懂你们这些宠妃的伎俩!”
陆初容哭笑不得,她行的端坐得正,哪用得着告状!
于是,太后便浩浩荡荡的带着一众妃嫔摆驾惠春苑。
在路上妙思还有点拿不定主意,悄悄问陆初容道:“真不用去找皇上?”
“不用。”
妙思又左右看了一圈道:“就这些个老弱妇孺,奴婢一拳能打十个,冲出去不在话下!”
“……”陆初容赶紧抓住她的手:“真不用!”
本来没什么事的,万一再因为打了太后身边的人而被抓进司刑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待到了惠春苑门口,陆初容赶忙叫小双子把她留的番薯和番芋拿来。
待那藤条编的小筐在太后面前打开,里面却整齐码放着四个番薯。
太后道:“你欺哀家不认识番薯吗!这是你说的番芋吗!”
陆初容赶紧扒拉了两下,番芋确实不见了:“小双子,本宫的番芋呢?你拿走了?”
小双子一脸无辜的摇头:“奴才就没动过这个筐子……”
陆初容也有些纳闷,难道是她放忘了位置?
因一开始想试试这番芋发芽后到底有没有毒,她便为放在哪儿发愁了很长时间,最后打算先放在筐里,等想好了再拿出来,怎么会没有呢?
“哀家看你还说什么!那杀害琉球猫的小太监是不是被你灭的口!”
“真不是,要不然……”
“跪下!死到临头还狡辩!”
陆初容干脆跪下道:“太后,就算那小太监吃的是臣妾的番芋,但番芋无毒!只要细细查过就知道了!”
太后怒不可遏,指着德妃道:“还不进去搜!看她这惠春苑还有什么东西!整天把皇上迷的乐不思蜀!”
德妃点头,司刑所的嬷嬷们便肆无忌惮的冲了进去,陆美人也大惊失色的跟上:“你们搜陆妃娘娘的可以,千万别把我的东西弄乱了啊!”
太后干脆搬了一张椅子在惠春苑门口坐了,冷眼睇向跪在地上的陆初容道:“与其让人搜到,不如你自己说吧!可有在家中带来什么下三滥的东西用以迷惑皇上!”
“臣妾没有!”
这几日宫中的传言她也听妙思说过,不用猜也知是陆初茉干的好事!
初时听着愤怒,可仔细想想,这些话完全经不起推敲,皇上若问起来,她自然也有的分辨。
但皇上没问,所以皇上是相信她的。
兴许在这小太监死之前,太后也是相信她的。
只是没想到这小太监被灭口一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后是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自从你去年入宫,先是丽嫔无缘无故的溺水身亡,又是鸣鸾宫起火惊吓到皇上,又是哀家的琉球猫惨死!你自己说说!哪一桩哪一件跟你无关?!真应了你入宫那日德妃说的话!你竟是妲己褒姒之流!专门来迷惑皇上!为祸大辰的!”
“臣妾那日也说过,求太后将臣妾打入冷宫,怕的就是今天被这样冤枉……”
“冤枉?那哀家倒要看看!谁会冤枉你!”
惠春苑内,一群司刑所的老嬷嬷翻找东西,弄的一片狼藉鸡飞狗跳。
而惠春苑的门口,众妃嫔围在太后身边迫不及待的等看好戏,唯有她陆初容跪在石子路上,膝头疼的直抽冷气,趁太后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把裙子往膝盖下面塞了塞。
德妃对夏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进去帮忙。
不一会的功夫,就听一嬷嬷叫道:“太后!搜出来一本大理寺的卷宗!”
太后脸色大变:“大理寺的卷宗?大理寺的卷宗怎会在你这妃嫔居住的惠春苑!”
德妃不由想到那日见小饺子捧着一份卷宗送进去,那时候皇上也不在惠春苑,她还以为小饺子送的是皇上赏的什么字画书籍之类。
陆初容连忙分辩道:“太后,那是皇上的。”
嬷嬷将卷宗送了出来,太后只翻了一页便怒道:“这明明是被番芋毒死的一家五口的卷宗!方才在康宁宫你怎么说的?你私看大理寺卷宗!后妃干政!可是死罪啊!”
陆初容只觉得膝盖疼的厉害,这疼痛攀着她的腿直往腰腹爬,但跟死比起来这算的了什么。
“是皇上给臣妾看的!”
“若你真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皇上就算给你看,你也该闭上眼!”
陆初容叫苦不迭:“臣妾知错了还不行吗?臣妾能站起来了吗……”
“跪好!”
让她跪好是不可能的,此刻腰酸腿疼离失去知觉也不远了。
妙思见她脸色难看,膝行挪到她身边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减轻石子对膝盖的压迫。
陆初容不觉额间又滚下汗来,此刻又有些暗自庆幸惠春苑小,不一会就能搜完,若是鸣鸾宫,那可大了去了!还不知道要搜到什么时候。
“太后!老奴又搜出一东西来,却是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司刑所的嬷嬷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送过来道:“里头的香料闻着……有些冲啊。”
太后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