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容近来害喜,无论吃什么都能全数吐出来,就算什么都不吃,也能吐出一肚子苦水。
陈元沣看她如此除了干着急什么办法也没有,太医一副副汤药端近来,别说喝了,就的闻一口也能吐个昏天黑地。
“我不行了……皇上……”坐在男人怀中,她简直奄奄一息:“我要是走了,皇上,你就找别人给你生儿子吧……我不嫉妒,呕~我真不嫉妒!”
“胡说什么呢,有这精力你好好歇歇不行!”男人的大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心,心疼的无以复加:“你好好的也就罢了,若有什么不妥,朕就让整个太医院给你!”
“什么?”她有气无力的问道:“给我什么?”
“没什么,不会有那一天的,你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度过去”
“皇上,你就说吧,让太医院干什么?妙思想听……”
陈元沣额角青筋一跳,扭头看向一脸期冀的妙思姑娘。
“听什么?”
妙思道:“就是让太医院陪葬的话,奴婢整日在戏本子上看,却从未听到过真的!”
“皇上……臣妾也没听过呢……”陆初容抓着他的衣袖,大眼睛水灵灵的扑闪扑闪。
陈元沣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主仆二人气死不可!
陆初容虽害喜,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吃,每到夜里她胃口就出奇的好,她也就只能抓住这难能可贵的时间大吃特吃。
今夜御膳房又给贵妃娘娘备上了精心烹制的糕点菜肴,最近贵妃娘娘嗜酸,所以菜肴的口味也以酸甜为主。
她自己吃不算,还要越过榻上的小几,时不时给陈元沣喂一口。
男人冲她招招手,她便乖乖的爬了过去:“皇上?”
男人便搁下奏折的朱批,张开大手圈住她的腰身,在她腰间细细摩挲了一圈,痒的她咯咯直笑。
他亦忍俊不禁:“别人有孕都要长肉的,你倒好,反而瘦了,也得亏岳母去的早,否则要怪朕没将你养好。”
陆初容抿抿嘴,窝在他的怀里:“元沣待我已经很好了,比之寻常夫妻还要好。”
“那你呢?”
“我也会待元沣好!”
“怎么个好法?”
他说着便低下头去,唇瓣擦过她的耳廓,又顺着珠玉一般的耳垂划入颈侧,所过之处惹起一片绯色。
“这边也要。”贵妃娘娘恃宠而骄,转过身来,让他亲亲自己另一边的耳朵。
皇帝陛下自然是有求必应的,看她在自己怀中像只餍足的小猫,又不禁心疼起她白天的状态。
“朕盼着这孩子早日生下来,你也能少受些苦楚。”
“十月怀胎,哪那么容易。”
陈元沣又道:“那就一举得男,以后也不必再生了,这样的罪,受这十个月就行了。”
陆初容笑道:“这也简单,元沣以后不要和我亲热就不会有了。”
男人蹙眉,反应过来之后又去挠她:“朕在这里心疼你,你反倒还幸灾乐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若不让你再生他十个八个就枉为男人!”
贵妃娘娘这只猫儿又在他怀中撒泼打滚笑闹起来,反而蹭出他一身的邪火,直到男人的大手顺着她散开的裙裳伸进去,她才如临大敌一般赶紧按下。
“太医说了,现在不行。”
她水灵灵的眼角染着一丝玩闹后的飞红,像哭过一般,可越是如此,越让人忍不住想要压在身下好好欺负欺负。
“朕又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这会儿说不行有点晚了吧?”
说着,他又使坏一般,手下一个使力,将人勾进怀中,与他肌肤相贴。
陆初容有些欲哭无泪:“又不是我在闹你,明明是你在闹我!恶人先告状!”
陈元沣这恶人反倒得意挑眉:“怎么样?你要给朕治罪不成?”
“可太医说,要三个月以后……”陆妃娘娘更委屈。
后者却一把将榻上的小几推开,拿了她的手指便细细摩挲,擦过指尖并柔软的指腹:“朕,一直觉得爱妃这双媃夷长得甚美。”
一句话,陆初容脸红的似能滴出血来。
不出所料,第二天陆初容又开始疯狂害喜了,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干呕时的样子直让陈元沣心疼不已。
也更加痛恨昨晚那个qín_shòu一样的自己,不过细细忆起那滋味,却又很想来一句下次还敢!
“皇上,上朝去吧……我没事……”
她倚靠在床上,脸白的像张纸:“我不吃东西就行了,皇上快走吧,别耽误了朝政。”
最终在她的劝诫下,男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陆初容躺在床上,平复着腹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滋味,一时间有点生无可恋。
以前家中姨娘有孕也各个生龙活虎,哪有她这样的?
难道这就是皇子龙孙与寻常人的差别?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罪她也不是能受……
如是一想,竟觉得舒服了许多,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她竟有些饿了!
可为了避免再吐,她决定还是不吃的好。
吩咐妙思给她更衣起床,太医叮嘱过了,若是觉得舒服了就常出去走走,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害喜的症状说不定能够减轻。
“太液池的桃花开了,娘娘若想赏花,倒是个好去处!”
出门之前小双子还在极力推荐,但出门之后,她却远远看了一眼那花海,全然不想过去。
丽嫔死了,虽不是她杀的,但却和她有关。
又是一年春花满枝头,只是今年不似旧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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