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一变,还是小饺子急中生智:“可不是!陆妃娘娘也爱吃高御厨做的青梅肉段,特意跟高御厨学的!”
德妃勾唇而笑,慢慢将手上的筷箸放下:“臣妾已经吃饱了,不然还真想多尝尝陆妃的手艺。”
“朕得空再来看你,下午还要跟魏爽去练骑射。”
“说起魏统领……”德妃起身说道:“有句话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元沣挑眉看她,她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只得继续说道:“上次方采女陷害陆妃,说陆妃与魏统领有染,臣妾自是不信的,但近日,底下人时常通报魏统领和鸣鸾宫的妙思有所往来,臣妾怕众口铄金,再污了陆妃妹妹的名声。”
陈元沣看向小饺子,后者忙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宫女与侍卫往来能有什么原因?这妙思才从浣衣局放出来就不安分,你去问问陆妃,实在不行把她送回江北王府吧!”
小饺子低头应下,也不敢再解释了。
虽是不敢多言,但小饺子肚子里憋着气呢,这气一直从朝华宫憋到了校场上。
一国之君身着束腕劲装短衣与魏爽打了两个来回,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魏爽都占据上风,次次能将他压制。
再次被魏爽掀翻在地,陈元沣啐出嘴里的草屑:“再来!朕就不信了!”
魏爽有些无奈:“陛下如今已经很好了,对付寻常人不在话下。”
“可朕想对付的人是你!”言罢,他一吧抽出兵器架上的短刀冲将上去,后者也赶紧提刀去挡。
“这不一样,微臣自幼习武,放眼整个大辰也鲜有敌手!”
“那陆康呢?”
魏爽一个错愕,险些被他的刀伤到,一边回守一边后退道:“等微臣到了陆康那个年纪,想来能打个平手!”
“平手算什么!朕要的可不是平手!”说着,陈元沣又劈刀砍去,兵刃相击发出锵然之音,他死死压制对方的同时,魏爽臂力大涨,猛然将他掀开。
陈元沣连退两步,将刀抵在地上气喘吁吁。
“今年秋闱,若有机会,微臣倒想和江北王切磋一二!”魏爽伸出手去,拉起陈元沣道:“前两日在市坊,他的家奴仗势欺人殴打百姓,微臣路过,和他起了冲突,本以为江北王会抓着此事不放,没想他转眼就让家奴带着礼物登门致歉。”
“你尚未成婚便被嫡母强制分家自立门户,他猜你要和魏家交恶,想趁机拉拢你呢。”
“微臣就算不做魏家子,也不会做他陆家奴!”魏爽说完又对陈元沣憨笑道:“至于陆家送来的礼物,微臣都收下了,陛下不会怪罪微臣吧?”
“不怪你,怪朕!怪朕让你做到了禁军统领,却还是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说着,随手将满是尘土的劲装脱下,上头还有几个在地上撞击时摩擦的窟窿。
小饺子接了他的外衣,又送上巾帕擦洗头脸。
魏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家奴提着些价值不菲的山珍海味,微臣确实也没见过几个……不过微臣转手就让管家给卖了,变卖的银钱悉数送给了那位被家奴殴打的百姓,听说是断了腿,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未知,京畿府尹又碍于江北王之淫威不敢立案,送些银钱,也好让他的家人聊以自|慰吧。”
陈元沣擦脸的动作顿了顿,恨恨将那巾帕扔还给小饺子道:“百姓苦江北王久矣!”
“陛下……”魏爽看他神色不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听陈元沣又道:“朕还没问你呢,有事没事跟鸣鸾宫来往什么?莫不是在查妙思?”
“啊?”魏爽一愣,赶忙摆手:“没有,不是,微臣……”
“嗯?”一国之君眯紧了眸子,似是察觉其中有事。
“这……这,怎么说呢,但绝不是陛下想的那样!”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日里杀伐果决何等干脆利索,此刻支支吾吾的像个大姑娘。
“废话!你以为朕想什么的!”
“微臣和陆妃娘娘是清白的!”
“……”换下衣裳的男人又去摸插回兵器架上的大刀:“你还想不清白?!”
“不敢不敢!”魏爽避之不及,哭笑不得道:“陛下还说心里没有陆妃娘娘,眼下怎么恼羞成怒了!”
堂堂一国之君势必不会承认儿女私情,果断将刀扔了回去:“朕在问你!你倒好,反过来盘问朕!”
“我……”魏爽一脸为难。
小饺子也是一肚子气:“魏大人!您就说吧!省的陛下又来责怪奴才!让奴才两头不是人!”
“朕责怪你,你还委屈上了!要没你的允许,他们两个能见上面?!”
大内总管朱公公无奈叹了口气,垮着一张小脸道:“是奴才之过!”
魏爽便单膝跪地,向陈元沣请罪道:“此事说来话长,早先妙思姑娘在浣衣局的时候,独自运送脏衣出宫,路上被人污蔑偷窃,微臣路过帮她解了危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没想到后来又被那浣衣局的嬷嬷污蔑说我二人有点什么……”
说到这里竟满脸苦涩:“所以后来有人叫我和陆妃娘娘见面,打死微臣也不敢去的。”
陈元沣蹙眉道:“那你和妙思……”
“我们真没什么!”他急急分辨:“皇上常往鸣鸾宫去,应当看得出来妙思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吧,她虽是江北王的人,但却磊落爽快,行事风风火火,想说什么也是张口就来,瞧着是个没城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