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杀了赵正己,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派你来潜伏。”
“先别急着反驳我,别扯大将军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忍心杀了赵正己,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令人称赞的美名!”
“这鬼话,你信吗?”
陈易冷笑不已,咄咄逼人地说着。
他根本就不给张胜人思考机会,而是一步接一步紧逼下去。
目的就为了打乱张胜人的步伐,让这一切的谈话,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把我迷惑来这里也就算了,还在这胡言乱语。”
“我不想再听你疯话了,我这就回去禀告君侯,一定要让他知道,你山君就是一个反复的小人,卑鄙无耻的很。”
张胜人捏紧藤杖,就想转身逃走。
他的心早已经乱了去,整个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思考了。
陈易的话太冲击他的神经,已经是让他快要忘了呼吸,脑子一片的混乱。
“哈哈……”
陈易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里面竟是说不出的浓浓讽刺来。
“你笑什么?”
张胜人不禁地勃然大怒,脚下竟似生了根一般地挪不开了,诘问着道。
“张君,也懂望气之法吧!”
陈易走了过去,笑着道。
“我是稍稍懂个一二罢了,可那又如何了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张胜人捏紧了拳头,又问道。
“君侯的顶上有着紫气,难道张君就不感到奇怪吗?毕竟区区一个亭侯而已……”
陈易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道。
张胜人不由得一惊,有些惊恐地看着陈易了,隐藏在他心中的巨大秘密,竟然就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眼前。
“你,你是如何看出的?”
他惊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茬地诘问。
这话一出,他就先后悔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明着跟陈易说自己有问题了,快点来抓他这二五仔吧。
张胜人一下沉默了,不再说话。
“正所谓宗室豪杰,海内人望。这么一个道理,张君可否悟了?”
陈易哈哈一笑,神秘地说着。
宗室豪杰,海内人望。
张胜人细细地咀嚼这话,这短短的八个字里,似乎蕴含着极大的道理来。
似乎所有的种种一切,在这八个字的面前,都能够解释得清楚了。
大将军为何派自己前来潜伏?
还不是因为赵正己身怀紫气,实在是不方便动手罢了,不然早就灭口了。
要知道便是两千石的郡守,这只是有着一根青气而已。
这还是辖一郡之地,治下有着上百万计的黔首,权力极大,甚至以国视之。
正所谓是千乘之主。
地方千里,黔首百万,这有着一根青气护体,也就并不奇怪了。
可是赵正己又何德何能?
区区一个亭侯,封地不过十里,怎就以最为低级的侯爵,拥有顶级封王才有紫气的气运呢?
陈易这八个字,如醍醐灌顶一般。
顿时就让张胜人如雷贯耳,脑中闪过一道光芒,一切似乎都对的上号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这样呢。
张胜人知道自己找到了真相,也明悟了大将军为何要自己潜伏至此。
这是国脉气运为了不绝如缕,而将赵正己推出来宗室力量的代表。
气运的本质上就是力量!
不论是潜力,还是明面上的势力。
他也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何赵正己要急吼吼地刺杀昱错了,非是仇恨蒙蔽了他的脑子,而是有着自身的考量。
这是代表着宗室力量,想要对于外戚势力的还击啊。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赵正己还不得不这样子做呢!
毕竟他要保持着自己的人设,也就是豪杰刚烈,宗室旗帜的身份。
因为他被赶到这穷乡僻壤,实在是太长时间,已经渐渐地被人遗忘了啊!
只有用这种所谓的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和仓鹰击于殿上的惊天一击,引起天下轰动的手段,才能维持他的声望不坠。
张胜人想明白了这点后,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陈易。
他不由得笑了,这山君给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来,怕不是为了炫耀吧。
也许在这山君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煞笔,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自己,好像这是个煞笔。
枉费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自己还看得不通透,这临了,还要让人点醒。
“怪不得,神君会这么上心!原来是察觉到了君侯顶上的紫气。我就说嘛,神君这般的人物,为何要相助君侯呢。”
“神君是为了杀我这叛徒吧,那就尽管动手吧,取走我的性命去。”
“在下技不如人,认栽了!”
张胜人似乎认命了,自嘲地笑了笑。
随即又似放下了心中的巨石,整个人也不由得轻松了几分。
竟让这张胜人,生出了几分解脱似的洒脱之意,不由得让陈易暗暗称奇。
陈易不由得暗暗奇怪,这人到底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不过管他呢,只要是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一切都随他去吧。
“张君,我还是那句话,本尊之所以来找你,是不想得罪大将军而已。”
他再次地开口,真诚地说着。
为了以示自己有着诚意,陈易饱含深情地望着张胜人。
水灵灵的双眼,仿佛在说话一般。
你要信我啊?!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