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嫌,我们愿奉大人为客卿!”
好在他非常人,一下就笑了。
能够拉拢一个道禁师,尤其是现管之地的道禁师,怎么看都是血赚之事。
“不嫌弃,不嫌弃!”
楚回喜上眉梢,开心不已了。
虽然没有得到陈易的亲口承诺,但贺友成的招揽,显然也是山君的默许,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了。
毕竟神只通灵,一旦开口,气运便有着感应了,怎会胡乱地扯谎呢。
又是交谈了一番,楚回便尽兴而归。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肃山的一众鬼神不禁地欢喜异常了,能够收服这么一个朝廷之人,不正表明他们肃山势大吗?
夜色沉沉,来凤村之中。
范大之清醒了过来,但是脑袋胀得有些发疼了,总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水,给我水……”
他艰难地喊了一声,想挣扎着起来。
一旁守夜的县兵被惊醒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端过来一碗凉水,给着范大之给灌了下去,这才让他好受了一点。
喝了水之后,范大之才有了活力。
“那山君庙砸了没有?”
他缓过劲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自己昏迷之后,众人有没有执行命令。
“大人,您当时……”
县兵不禁地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着。
范大之一看那还不知道什么,顿时就勃然大怒了起来,十分的生气。
“你们怎敢如此,竟不听我的命令!”
他简直想要杀人了,这帮混蛋竟敢如此敷衍了事,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县兵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访,原来是县太爷的主簿种扬。
虽然县中主簿乃是私辟,严格来说是没有官职的白身,但毕竟与县太爷的关系颇为亲密,别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毕竟某种程度上,主簿便是代表着县太爷的脸面。
落他的脸面,不是落县太爷脸面?
范大之也不敢直接地无视,便让人请种扬进来,强拖着病躯,艰难地坐起身。
“范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种扬不禁地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倒是让先生见笑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病倒了下来。”
范大之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道。
“唉,这病来如山倒,范大人还请保养好自己的身躯。武利县离不开大人啊。”
种扬一脸的关怀,语气中甚是担忧。
“多谢先生关心,本官会注意的。不知先生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范大之点了点头,直接了当地问道。
他此刻浑身乏力,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跟种扬逶迤,毕竟这实在是太过于耗费心神了,他现在可没有这个精力。
“我听闻,范大人想要砸了山上的那座山君庙,所以前来……”
种扬笑了笑,直接开口道。
“行了,种先生。如果你是为了这点小事来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我觉得郡守遇害,定然是与此神脱不了关系,种先生这个时候来求情,难免不会让人觉得你也掺和其中了。”
“种先生,希望你不要自误啊!”
范大之却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打断了种扬要说的气。
种扬看到范大之不悦的神色,便知道自己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
“唉~那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他拱了拱手,平静地告辞了。
范大之因为心中不悦,全程是冷着个脸在那里,也不让人送客出门。
种扬走出了范大之借宿的院子,望着月辉清澈似水,不由得叹道:“亩产两千斤的祥瑞,便是圣天子听了,也得大肆地昭告天下,并且不吝啬封赏!”
“范大人却是如此不智,唉~”
郡守死在这里,所有的官吏,都是有着大罪,任谁也不能逃脱得了。
好不容易出了个祥瑞,能够让圣上龙颜大悦,所有人都指望着它救命呢,奈何这范大之偏偏是要绝人后路。
月光之下转出一人,脸色难看的很。
他正是官寺的道禁师楚回,看到种扬又出来后,便上前问道:“先生,范大人还是不愿意改变主意吗?”
楚回现在就有了杀心,自己这已经是投靠了山君,自然与之同仇敌忾。
既然范大之要与山君作对,已经是铁了心,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是请他去死吧,免得这人做出不智的行为。
“范大人也是忠于职守,所以他一时间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种扬叹了一口气,为其开脱着道。
“种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惹恼了那肃山神君,怕是这祥瑞也没有了!”
楚回冷笑了起来,不客气地道。
“不至于如此吧,既然亩产两千斤能够用神力催出,别的神只……”
种扬讪笑了一声,小声地辩解着。
他这是嘴硬,便说是这么说,但是心中隐隐地觉得有几分不妙。
“这可是祥瑞,开天辟地以来,头一次才会出现的祥瑞!先生何必为他说话,你让他那个先祖催生一个来看看!”
“不过是一个被先祖蒙蔽的可怜虫,看不清楚局势罢了。”
楚回有些恼怒了,冷笑了起来。
种扬不由得一惊,觉得道禁师不过是危言耸听,有心反驳吧,却又说不出话。
“这……”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知道这话实在是反驳不了。
“此事,楚禁师做的对!”
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