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赵正己拔出了大宝剑,冷冷地盯着张胜人,杀机凌然地道。
张胜人也一下从失神之中,猛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赵正己的眼神,带上了一丝丝的怜悯,又似在嘲笑一般。
“哈哈,山君误我!祂坑了我不说,你以为你也好过吗?”
他指着赵正己,哈哈大笑道。
“不止是你,本侯也不会放过祂!你们狼子野心,想要加害本侯。却是不知苍天有眼,天佑本侯无病无灾!”
“你是第一个,下一个就是那山君。还有刘钦那个混蛋,他也逃不了!”
赵正己捏紧了拳头,冷冷地道。
他心中的杀机盎然,任谁被这么地算计致死,也是会想要杀了这混蛋。
山君与自己结盟,竟还敢跟大将军刘钦勾搭在一次谋害他,简直罪无可恕。
“君侯啊,君侯!死到临头了,你犹未自知,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张胜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赵正己是一脸的嘲弄,怜悯地摇了摇头。
“哼,是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本侯的面前妖言惑众!”
赵正己暴跳如雷了起来,他最讨厌地就是这副神态了。
一个失败者而已,搞得他好似多么不起一样,失败者就该有失败者的样,在那里故弄玄虚个鬼啊。
让自己胜利的喜悦,直接就打了一个折扣了,原本快乐的心情坏了不少。
“君侯,你身上的铠甲,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却不曾得知,想必是你新得吧!”
“让我来猜猜,这铠甲是谁送的?如此强大的护身铠甲,我从上面感受到了澎湃的神力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出来。”
“不会是那贺友成送的吧?他虽然出身郡望世家,却又不是嫡子……”
张胜人啧啧了起来,一脸的嘲弄。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所谓的铠甲,根本就是一个套。
赵正己听了这话,脸色立马地神色大变了起来,慌忙地想要脱掉铠甲。
可是慌乱之中,又怎能脱得下。
他之前穿戴可是让人帮忙,又废了不少的劲才穿得上,现在一个人脱下来,怕是难度很大了呢。
“没用的,君侯!”
“那山君行事,向来都是谋而后动!若是没有万分的把握,祂不会出手的。”
“既然祂选择了动手,那么说明我们根本就逃不了,我们逃不了的!”
张胜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劝道。
赵正己哪里会去听呢,他焦急地扔下了大宝剑,双手慌乱地去解开。
套在外面的袍子,让他扯落在地上。
这一套亮澄澄的锁子甲,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散发着闪烁的光芒来。
而赵正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了,怎么就听信了贺友成的话呢,明明他就是山君一伙的。
“山君,我知道你在注视这里!”
张胜人抬起了头,大声地吼着。
他的脸上流露出了癫狂之色,疯了似的大笑不已,狰狞地咆哮:“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出来回应我啊!你这个混蛋!”
“这一切,都是你早早就有的阴谋!”
“你交给我的阵法,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杀地覆十绝大阵吧!你这个小人,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挑啊,卑鄙无耻的混蛋!”
看着疯了似的张胜人,陈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何世人总爱从别人身上找理由,就不能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吗?”
“就像这张胜人,他要是心里面没有使坏的念头,能够被我利用吗?他要是对赵正己忠心耿耿,我能算计得了他?”
“这种人,哎呀,真是的……”
他转身过来,跟旁边的贺友成道。
那一脸嫌弃的埋怨,简直让贺友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看着玄光宝镜里面的两人,只好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算了,还是先收网吧!”
陈易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他交给张胜人的阵法,自然不是什么天杀地覆十绝大阵了,而是,
——另外一个大阵啊!
手指往前一点,玄光宝镜上的画面一片涟漪,张胜人感到了一片心悸。
他一下清醒了过来,想要大喊。
然而没用的了,陈易已经催动了这个大阵了,一下封住了他的感官。
张胜人手中的最后一道金光,骤然地闪烁了起来,澎湃的神力冲天而起。
陈易的面前,城隍寺灵域之中,一股庞大的神力涌了上来,通过玄光宝镜作为链接的桥梁,投影到张胜人的身上。
庞大的红色神力凝成实质,赵正己也受到了影响,身上铠甲灵光闪闪。
“可恶!”
赵正己面孔狰狞,愤然地大吼。
他动弹不了,这下哪里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山君给阴了,这个可恶混蛋!
今日要是能逃出生天,必杀了陈易。
“啊~~~”
张胜人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蓬”的一下,直接化为了一阵血雾。
这血雾一出,形成一张大网。
大网笼罩在了赵正己身上,然后猛地往后拉扯了出来,有什么东西从赵正己的身上扯出,带着点点的紫意。
血网与这紫意角力,而城隍寺涌现出来的神力,不断地往后拉扯着。
陈易不由得笑了,坐着看好戏。
“贺友成,你说说看,最后谁赢?是我们的城隍呢,还是我们的赵正己。”
他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