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碰上的是陈易,手持着大官印这种大杀器,还能让这两人难住了?
直接祭出杀招,震散他们的气运。
再次收回神道金印的陈易,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心中无比舒畅。
“区区两个税吏,就害得本尊要消耗这么多的神力压制,事后的反噬,竟能让金印颤动一丝,这官气果然恐怖如斯!”
“也亏得是我了,要是别的神袛,怕不是得直接受辱,任由别人伐山破庙……”
他喃喃地自语了起来,继续观望着。
就在这个时候,梁二越过人群,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脸上带着戚容。
“两位哥哥,可得为小二做主啊!”
他悲从心来,一把抱住了其中一个税吏的大腿,忍不住地嚎头大哭。
“二老弟,何至于此?”
这两个税吏是认得梁二的,平时进村收税什么的,少不得去他家吃饭。
“二位哥哥,这赵大成不当人子!不顾整村人的安危,非要祭祀这邪神歪道。”
梁二当即眼泪一出,心酸地叫道。
“竟有这种事情,反,反了他……”
一个税吏打着饱嗝,醉眼惺忪地大声骂道,身子都有些摇晃了。
赵大成皱了皱眉头,赶紧上前。
“两位大老爷,此事非梁二所言,还望两位大老爷能够明察,勿信奸言……”
他迎了上前,客气地道。
陈易站在灵域之中,看着赵大成的这个表现,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对他不免得多了几分失望出来。
两个税吏一看明显就是找茬,他赵大成应该借口两人喝醉了,将其架走。
事后就算是有着说辞,那也是他不忍心看着官差醉卧荒野,有失体统,哪怕闹到县里去,也是不惧的。
可这赵大成是怎么做的?
居然对着两个人低声下气,一副想要求着别人施恩怜悯的模样。
可没把陈易给气坏了。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搁在这里跪地求饶,这不是打他陈易的脸吗?
你让村民怎么看,怎么想。
真要让两人砸了自己的庙,那么他陈易的名声算是彻底地臭了,往后还会有谁愿意来给他上香啊!
他就得社会性死亡了,这能够忍?
再看方雄,之前还在信誓旦旦,现在却是躲在人群后面,畏畏缩缩。
“唉,竖子不足以为谋!”
陈易摇了摇头,觉得无比失望。
果然这什么事情,最终还得是靠着自己才行,别人都是没一个靠谱的。
外界之中,两个税吏醉醺醺的,看着赵大成竟然敢走了上来,当即就有了几分不快了:“你说干什么?我们当然是来砸这破庙的……这是违制,你告诉我这神出自何典?又是谁人允许立祠的?”
“嘿嘿,说不出来吧!”
他们的脚步虚浮,趾高气扬地道。
赵大成被他们这么一问,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了,讪讪地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还愣着啥!没听到两位大老爷的话吗?给我砸了这破庙去!”
梁二有了靠山,狐假虎威地叫嚣着。
来凤村的村民站在了原地,一个个地都不敢乱动了,他们十分的为难。
一边是显圣神袛,一边是官差老爷。
每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太过于活跃的人,下场往往都是不好的。
“两个哥哥,要不你们先动手,其他的村民见了,才敢动手砸庙啊!”
梁二眼睛一转,奸计涌上心头。
“就,就听你的……”
醉得醺醺的税吏,当即点点头。
他们俩晃悠悠地走上前去,只需推开供案上的祭品,便能喝令村民们,一起砸了眼前这个破庙了。
这般乡野贱民,须得看官府行事。
陈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根基浅薄的不便了,如同风中的浮萍。
若是经营个上百年,将这来凤村上下弄得如同铁桶一般,这种区区两个税吏就想砸庙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说到底,还是他成神时间太短了。
手底下也没几个死忠信徒,不能在关键时刻成为骨干,带领乡民反抗。
这些村民没有第一时间砸庙,还是看在自己显了神迹,心中有着敬畏。
不然两个官差的一句话,就得让他们直接动手去破坏了自己的庙宇,而且还是不带半点迟疑的那一种。
真叫官差打砸了自己的庙宇,怕是今日过后,也没几个人愿信奉自己了。
又怎么不叫陈易心寒,眼中的那一股杀意昂然,几欲化为了实质。
“看来这事过后,培养属于本尊的阳间代言人,已经得提上日程了。今日所受的耻辱,本尊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他捏紧的拳头,眼神发冷地道。
两个税吏晃悠悠地踏进庙中,庙外的村民们不敢阻拦,让开了一条路来。
“止步!”
宏大的声音在庙中蓦然响起,当中蕴含的冷意,让众人心生几分恐惧。
这是山君大老爷发怒了!
听到陈易的声音,两个税吏暗暗地发笑了起来,这荒野毛神,居然敢在他们两个税吏面前出现,怕是不知道怎么死吧。
他们自持官气护体,任何的恶鬼之流在自己的面前,都得被生生地打死。
显然这山君也是恶鬼之流,不过区区一个得了香火的灵鬼,竟也敢做这智令利庸之事,简直是不知死活了!
正待快步上前,一把推翻这供案上的祭品,两个税吏就齐刷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