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皱了下眉头,这是道德绑架?
自己驱雨不需要耗费神力吗,他们空口白牙就想要自己停雨。
很不高兴啊,非常不高兴啊!
“我们愿意为神君举行大祭,只要神君能够停了这连绵的大雨。”
傅正义笑眯眯了起来,当场许诺道。
“哈哈,这雨下得,也是让本尊有些心烦得很!本想驱散,又怕大家不乐意。”
陈易从神像之中走出来,豪爽地道。
儒生们看着陈易出现,皆是恭敬地对其行礼,对着陈易纷纷地示好。
一个是陈易亩产两千斤的神力。
再加上郑太爽赐予横渠四句,这天然就让这些儒生当成了自己人。
更不用说,如今朝廷让三公之一的徐司徒给派来了,亲自验看这祥瑞之事,也更让这些儒生更加地看好陈易。
“可惜了,若是本尊没被针对。有着这些儒生,我的位置起码稳固如山了!”
陈易笑着望向众人,暗暗自付着。
因为眼下这些儒生,背后就代表着本县的大户,穷苦人家是供不起读书人。
“神君能够帮我们驱雨,那我们真的是感激不尽了。我们这就回去准备,为神君举行为期数天的大祭!”
傅正义哈哈一笑,再次开口。
“那就有劳傅老先生了!”
陈易也不矜持,哈哈一笑道。
随行而来的傅义,很识趣地招呼这些儒生下山去,留出空间给自己的父亲。
送走了那些儒生,陈易点点头。
傅正义还没有走,而是站在那,一脸笑眯眯看着自己。
心中便知道,傅正义是有话要说。
“傅老先生,你可有什么交待?”
陈易点点头,笑着问道。
“吾家的家庙,就在这几天立起。今日厚着脸皮前来,想求着神君帮衬一二。”
傅正义轻笑了起来,厚着老脸道。
“今夜,我就派遣一千阴兵,前去傅府那里,让着老先生驱使。”
陈易笑了起来,递上了虎符。
老者接过了递过来的虎符,知道这是可以控制阴兵的东西,用心地收好了。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傅正义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跟着陈易提醒了一声:“徐司徒这人刚直,他对神君的感官并不好,此次前来……”
“唉,怕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着又摇摇头,欲言又止。
“我自问没有得罪于他,而且看在这亩产两千斤的祥瑞份上,他不至于此吧?”
陈易微微地沉吟,便问道。
虽然已经从赵正己那里,已经是提前了解徐司徒的到来,跟自己不对付。
但他此刻却不动声色,故作着不解。
“亩产两千斤,对于朝廷,对于这个天下来说,确实是很好的祥瑞。只是可惜这徐司徒啊,怕是心里有着别的想法!”
“我跟徐司徒有着龌蹉,也就不能说得太多了,免得有着小人之嫌。”
“总之,神君到时候多看着便是!”
傅正义却是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陈易颌首,没有再多问。
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这徐司徒要真是来搞事情,那自己的计划有着落了。
傅正义说完,便笑了笑。
他向陈易告罪了一声,便径直地向着山下走去,没有跟陈易继续唠叨。
……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有着整个县十数万人口的大祭,愿力喷涌而至。
陈易施展着神力,驱散了雨水。
今日天气晴朗,稻子开始结穗,一种沉甸甸的喜悦,就在来凤村里弥漫。
这事情一传出,附近的百姓也来。
甚至别的县的儒生,听说了这事之后也驱车前来,跑来这里看起了热闹来。
他们看着结穗的稻田,便是虔诚地给陈易上香,请着山君庇佑,也让自己家的那些土地同样地丰收起来。
香火络绎不绝,让陈易乐开了怀。
只是短短几日,每天收获的香火愿力就上涨了一大截,直叫他心花怒放着。
八百人组成的乡团,每天绕着这些良田巡查起来,三班两倒,一天到晚都是不间歇了,盯着谁都像是破坏份子。
“这是嘉禾,真正的嘉禾!”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这般说着。
他们觉得这要不是嘉禾,那天下还有什么才能算是嘉禾呢?
所有人都在欢庆这盛典,只要这茬稻子一旦收获,便是整个天下的狂欢。
可是看着这这些稻子,陈易的眼里多了几分复杂,这样的快乐日子,恐怕支撑不了多少天了,接下来就是深渊。
亲手摧毁自己的心血,可真艰难。
陈易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也想让这成为整个天下的狂欢,可惜老天爷不愿意。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作坏人啊!以前我有得选,但现在没得选!”
他摇了摇头,落寞地喃喃着。
就在此时,司徒徐丰的大驾,已经缓缓地向着武利县而来了。
人未到,就有青气如柱而来。
陈易偷偷地来了趟县城,他却是没有进去里面,而是在城外关注着。
便见着县令贾世道,已经是带着官衙之中的从吏,尽数地出来迎接,赵正己也带着自己新建的城隍寺班底。
他用数顶华盖,遮住了太阳真火。
因而赵正己麾下这些鬼神,也是能够在白日里显行,迎候着这徐司徒。
这是朝廷定下的规矩,朝廷三公出行的时候,要有着威仪,不仅人间官府,便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