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山的战车滚滚向前,一旦驶动了起来之后,便再无能够阻止其前行了,任何的螳臂挡车者,必将被其碾压成泥。
天际一下大量,整个玉溪乡,极其所辖的村庄开始洋溢着喜庆。
自从信仰了山君之后,这日子更加地有着盼头了,生活也明显更好了。
原本占据了大半土地的劳家,突然仁慈地提出,地租由原来的五成,一下子降到了三成去,这是因为有了山君大老爷促成的缘故,才让劳家改过自新。
要知道整个玉溪乡,六个村子,将近三分之一的农户都是佃农。
更有不少人为了吃饱饭,更是租着劳家的土地,指望着在上面刨食呢。
这样低的田租,是实实在在的恩惠。
因而一下之间,很多的人,都成了陈易的忠诚信徒了,毕竟这些的好日子,都是靠着陈易得来的。
更有甚者,在家供奉着陈易神位,日夜为之祷告不已,是十分的虔诚。
今日听闻那些大户,要拿出钱物来购置贡品举行大祭,他们贫苦之人,只需人到场,给山君大老爷上香就可以了,这线香也是他们大户亲自掏钱准备。
如此,心有感恩的村民,又有那个会去推辞呢,当即欣然前往了。
玉溪乡上,镇民齐聚。
劳张氏一身华服,手持着一个秀才赶工出来的祭文手书,站在一个祭坛前。
这个祭坛是临时搭建,上面放着陈易的神像,底下大大的香炉插了数根上好的线香,散发着飘渺的香味来。
至于她为何不祭拜先祖,反而是祭奠山君,此刻没人敢在此乱嚼舌根。
毕竟上一个乱嚼舌根着,那坟头草可还在长着呢,可不敢再乱嚼舌根了。
“吉时到,上祭品!”
劳张氏神情肃穆,肃然长唱道。
当即有着几个壮小伙,两两抬着祭品上来,有着猪羊鸭三牲,将其摆在了供案上面去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排成队列的镇民们,皆是忍不住地咽了咽喉咙,实在是香味太诱人了。
劳张氏摊开了手书,再唱道:“一祭先祖之创业之维艰,后人当兢兢业业,二祭生活之不易,众人应该勉之!”
众人手持线香,恭敬拜下。
看着众人恭敬的模样,劳张氏不禁地点点头,十分地满意众人的态度。
她待众人祭拜完了,再次唱道。
“三祭山君大老爷之神威,凡夫当心怀虔诚,感恩山君大老爷的庇护,使得我能安居又乐业,伏维尚飨。”
祭词颂赞完,镇民拿着线香,依次地上前来,恭敬地插入香炉,再拜了拜。
随着最后一个镇民上完香,劳张氏又吩咐道:“礼毕,送祭品!”
当即有人抱来薪柴,将其堆放在供案的四周,然后又点上了火。
火焰熊熊而起,火舌吞没着祭品。
劳张氏退离了几步,免得被火舌波及到自己,又将祭词手书交由给下人。
那下人拿着手书,将其投入篝火中。
类似的情况,在着来凤村等几个村子里同样上演着,只不过祭祀的规模不如玉溪乡那么大罢了,毕竟人数上就有不如。
几个村子联合,人数是强过玉溪乡。
但是单个来对比的话,玉溪乡对于每一个村子来说,那就是庞然大物了。
坐镇肃山灵域的陈易,他早早地摈退左右,独自一人端坐王座上。
又立下重重的法阵,不让旁人观望。
“来了!”
他突然心中一动,当即凝神聚气。
便见着一道道的白光,从着祭祀他的祭坛上面升起,引动着昊天搅动,冥冥之中似乎有些法则降下。
浓烈的香火愿力,滚滚落下。
身上的符诏离身飞出,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将这股庞沛的香火愿力吞入。
符诏急剧地变化着,越发地玄妙。
一丝丝的裂纹在上面出现,澎湃的力量让陈易陷入一股痛苦之中。
失策了!
陈易苦笑不已,他现在自己是动弹不得了,符诏正在进行着蜕变。
这符诏本就是一枚低阶神位,它的上限也就是正九品的土地神罢了,自己侥幸得了此界的一些造化,才打破这桎梏。
从此不再受这个神位上的制约,有着继续上升的潜力。
但是此后想要晋升,就有着两个限制条件了,一是足够的香火愿力,二是要自己感悟此方天地的规则,规划符诏。
两者缺一不可,少一样都不行。
香火愿力不足够,就无法晋升,缺乏天地规则的感悟,容易造成晋升失败。
此刻的陈易,便是陷入这样困境。
因为没有深刻地感悟法则,不能在符诏上做着规划,因而符诏无法承载着这巨大的晋升力量,几欲破碎了去。
然而情况不太妙,这晋升是不可逆。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汹涌而来的力量越来越多,符诏再也承受不住了,便会化为飞灰。
到时候,陈易也跟着覆灭。
还是积累得不够深厚啊,自己早早就匆忙地进行晋升,实在是过于草率了。
陈易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脑子之中有着种种画面闪过,正是走马观花时刻。
他不禁地胡思乱想了起来,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的执念,前世的亲朋好友,跟他的关系更是闹得很僵。
按着人定胜天的说法,他根本就是胜不了,难道我就这么干脆地死了。
不!!!
陈易骤然勃然大怒,他想到了自家的一个仇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