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心中恍然,有了些许的猜测,这栾纶怕不是应命星宿之人吧。
乃是天降大夏,用来力挽狂澜。
只可惜大厦将倾,这等的兵家才杰自然不能顺利出头,只能是落得个愤而早逝下场,好为王前驱扫除障碍了。
如此一来,也合该自己崛起了。
“哈哈,将军的话,我是信的!”
陈易豪爽地抚掌大笑,看着眼前的栾纶来,那是越看越顺眼了起来。
有此将才在手,何愁城隍不灭。
一众鬼神被陈易的豪情所感染,对这即将而来的决战,反而不那么地紧张了。
他们觉得,这城隍,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于是乎,众人开怀大饮。
相较于肃山神庭这边的轻松,武利城隍灵域便有些气氛凝重了。
植辉整顿着队伍,他虽然是城隍麾下的三大都指挥之一,但平日里并没有兵权在手,只有战时才能凭借手令调动军队。
若是可以,植辉还想着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统合一下自己的兵士。
只有先磨合过一段时间,自己才能对部下有所了解,也让这些鬼兵知道他。
不然兵不知将,将不了解兵。
他想要指挥兵士作战,就会出现不协调的失误来,不能进行完美的契合。
毕竟每个将军的作战风格,那都是不一样,兵士更不可能聪明到,能够完美领会这个将军的所有命令,并去执行它。
此乃兵家的大忌,很容易在一个疏忽之中,被人抓住机会往死里揍的。
可惜城隍催得急,指挥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仓促地操练几遍再说了。
只盼着,对方是一群乌合之众吧!
植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看着城隍调拨给自己的两千鬼兵,只觉一片苦涩。
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想了。
烈阳高照的白日,双方之间,正为着夜晚的决战,而暗中较劲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幕挂在了天际。
夜色之下,植辉带着两千鬼兵,由城隍灵域直冲而出,声势十分浩大。
浓烈的军气凝结着,沿途的野鬼望之四下而逃,生怕惹到了这么一支阴军。
植辉也不掩饰自己的行踪,放开声势地向着肃山方向而去,他决定用阳谋逼迫陈易,让其与自己正面交锋一回。
他认为陈易乃是鬼王,多是桀骜不驯之徒,轻易不肯放弃自己的基业。
自己如此兴师动众而去,身为鬼王的傲气,若是闻风而逃了,那也就省却了自己不少的事情。
一战不打便舍弃基业,便是鬼王,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想着,两千鬼兵来到了肃山。
植辉看着虚空之中的灵域,神情不禁地凝重了起来,心中是一凛,暗道这神光如此纯正,几乎不比城隍之中差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只能是硬杆到底。
“结阵!”
他指挥着鬼兵,低声喝道。
浓烈的军气升腾而起,鬼兵的顶上云气化为一只猛虎,发出浓烈的威势。
正待他要攻击灵域时,却见一个口子自动地打开了,似乎在邀请着他进去,这让植辉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
然而愣神了一下,指挥还是带着麾下鬼兵冲杀了进去。
无论什么阴谋诡计,他统统都要以力破之好了,再多的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都是土鸡瓦狗。
毕竟他们这些鬼兵,可都是有着恶鬼巅峰的实力,手中又有阴沉铁兵器。
植辉不觉得都已经这样,那里还有输掉的可能。
进入了灵域之中,一块空地上,肃山山君的阴兵正整装待发。
双方的兵力基本相差无几,也都是恶鬼组成的军队,但相较来说,肃山的阴兵是要略逊城隍军一头的。
兵员实力不如,兵器也不如。
“壮士,我看你一表人才,何不弃暗投明呢?来城隍司吧,我向城隍举荐你!多少也能换一个从神的资格!”
“这样,岂不是比你现在更有前途?”
植辉看着眼前的栾纶,被他的气概所折服,便有些于心不忍地道。
他是生出了几分爱才之心,不忍心让这般的人物折在这里,便出声招揽起了栾纶来,想要救下他的性命呢。
“哼,该是我劝你才对,那城隍已经昏庸无能,你又何必为之陪葬?”
“我看你小子顺眼,你现在投诚,我会向主公为你求情。若你本事不俗,我家主公绝对会对你委以重任!”
“成为我家主公的从神,那你岂不更有前途了!”
栾纶哈哈大笑,瓮声地叫道。
被人拿自己的话来挤兑,植辉就算是脾气再好,也不能这么算了,更何况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他哪还能忍,当即大喝一声:“儿郎们跟我一起,杀了这狂妄之徒!”
栾纶也不惧,同样大叫:“儿郎们,随我踏破对面军阵,用胜利进献主公!”
双方狠狠地撞在一起,相互疯狂地厮杀了起来,杀喊声不断。
伴随着一声声的尖啸,无数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朝着城隍鬼军覆盖过去,与此同时肃山阴兵们高举着武器,竭力地嘶吼着朝对面狂奔过去,一时间气势无双。
夫战,勇气也!
冲过去,撞上去,拼的就是个你死我亡罢了,拿着气魄去威慑敌方。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谁先心怯谁先跪,想要活命,直接不怕死就行了。
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