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道德宗外。
约有数千人呈围攻之势,包围了整个道德宗。
这些宗外之人,大体以三股势力为主,一股是几十名白衣剑仙,白衣飘飘;另一股则是数百名粗面大汉,身旁有着狮虎等各异灵兽相伴,而最后一股则有些奇怪,都是身穿彩裙的女子,各个国色天仙,闭月羞花,只是行止间颇为放荡。
一白面男子脚踩长剑,腰间系着酒葫芦,随口灌了口酒道:“道德宗占据乱空域已经十万年之久,此间对我各宗皆有欺压,三百年前,吾之弟子长空被道德宗道子所杀,吾上前讨要,竟被道德宗随口搪塞,杀徒之仇,不可不报!”
“哼!”
“道德宗的新任道子也是,见色起意,杀我爱徒尚秀敏,而且将其焚尸,此恨,我花影派绝不会轻易放过。”
一彩裙女子手提花篮,美眸里尽是杀意。
其实尚秀敏这等派在道德宗宗内的暗间,不过是他们的弃子,真正的亲传弟子又怎么可能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只不过现在道德宗势弱,他们花影派需要一个借口,上前分食而已。
御兽宗的粗汉也随之附和,翻寻旧账。
在他们的口中,这道德宗已经是人神共愤的邪宗了。
嘴上说着仇恨,但实际心里都是生意。
而在奕剑宗、花影派、御兽宗这三股势力的外围,还有不少修士在远处远远围观,有的是散修,有的则是宗门势力,虽然势力杂乱,但有一点相同,他们都是远比道德宗弱小,不像围攻的奕剑宗三派,根本丝毫不忌惮道德宗的报复。
“来了!”
奕剑宗的白面男子忽然眼睛一眯,看着道德宗的护宗大阵中走出了一个耄耋老者,这老者背负长剑,穿着道德宗的制式法袍,在法袍上绣着八枚金叶。
“道德宗的宗主是九枚金叶,这背剑老人看来是道德宗内的太上长老。”
花篮女子朱唇轻启,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是在嘲讽。
“道德宗长老何太冲,见过诸位道友。”
何太上长老微微拱了拱手。
其他宗门之人见到何太冲施礼,也连忙还礼,毕竟这是大派气度,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讲究礼仪和规矩。
不过三派众人心中也腹诽不已,神识暗中传音,“何太冲,根据宗门的档案,此人已经一千八百年没有出山了,看来道德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只能以强者镇压……”
可还未待众人神识传音完毕,背负长剑的何太冲就脚步一踏,瞬间一跃升空,快若迅雷,眨眼之间就不见踪影。
剑锋倏然而至,只一个晃神的片刻,提着花篮的彩裙女子就粉颈上显露出了一道红色丝线。
人头从粉颈上渐渐滑落下去。
“宫师姐?”
在提着花篮彩裙女子的身后,花影派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上前捡起了彩裙女子的头颅和扶住了彩裙女子的娇躯。
“这老匹夫好狠的心,宫师姐的体内生机尽皆断绝,灵神已经死寂……”
扶住彩裙女子身体的花影派为首之人在以神识探查了花篮彩裙女子的身体后,双眸紧缩,满眼皆可不可置信之意。
而这残尸在花影派接住的时候,未等几息,就化作了一具红颜朽骨。
何太冲这一剑,直接斩断了彩裙女子的生命气息,哪怕在死后的一瞬间尸体才存有生机活力,但这一剑的道则仍旧存在尸体之内,直到彻底将她磨灭致死!
另外两派为首之人也不好受。
在何太冲起身之时,奕剑宗的白面男子的剑心就察觉到了那一股凌厉的杀机,迅速剑遁闪出数十里之外,但还是慢了一步,留下了一条臂膀。
御兽宗的粗面壮汉,签订血契的灵兽敏锐察觉危机,上前挡住了何太冲一剑,为其替死。
这一切都发生不过瞬息之间。
众人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三派为首之人死的死,伤的伤。
“好个老匹夫,一点脸面也不要,堂堂散仙境的巨擘对小辈出手……”
花影派的方位那面,忽然有一个黑衣老妪放出磅礴气势,单手捻着一朵鲜花,念了声咒语,这鲜花瞬间花开漫天,朝着何太冲涌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花粉似是最犀利的武器一般,所经过处满目疮痍。
在花影派与道德宗驻地之间的范围内,原有几个观战的修士,都是融神境巅峰的实力,但沾染到了这花粉之后,顿时丧失了神智,精气神三火不协,肉躯冒出灵火,将自己的ròu_tǐ和灵神直接燃烧殆尽。
“何太冲,一点也不讲究武德,若想开战,先和我等对对手!”
在奕剑宗的方向,亦有剑光分影而至,道道剑光尽是凌厉杀机,其速度远超之前白面男子的剑术,而且比起更加可怖。
围观的众位散修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在奕剑宗的方向,亦有一白袍老者怒目而视,手捻剑诀。
“陈剑锋是奕剑宗太上长老剑云子的得意弟子,这次何太冲斩掉了陈剑锋的一条臂膀,近乎废了他的修为,难怪这剑云子如此愤怒……”
观战的修士窃窃私语。
就在他们低语的时候,御兽宗的方向亦有一头身长数百丈的恶蛟一爪抓向何太冲的方向。
也是!
堂堂灭宗之战,又岂能是几个小辈前来打擂台。
无论是奕剑宗的白面男子、花影派的彩裙女子、御兽宗的粗面壮汉,他们都是这数百年的新生代强者,但与这等散仙之境的强者,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