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贸然窥得仙文,肉躯崩毁,所以我才怜悯于你,给你赐下踏入仙途的大门,如此将你救治。”
“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收你为徒。”
“你可知什么是师徒?”
陆长离眼睑一合,淡淡开口。
在陆长离这句话说出口后,暴猎一干人等脸上立刻浮现懊悔之色。
他们若是当时尝试窥探仙文,说不定此刻和张良一样能够超凡脱俗,与常人大大不同。
但此刻又听陆长离不愿意收张良为徒,他们心中又闪过一丝窃喜。
不患寡唯患不均!
当然暴猎一行人的心肠还算可以,并没有对张良有彻骨的嫉妒之心,只是心中充满了失落……
“张良不知,还请长离仙尊教诲!”
张良脸上闪过疑惑,然后深深一揖道。
这恐怕就是长离仙尊并不愿意收他为徒的真正原因了。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与徒弟气运相连,我若收你为徒,你来日若败坏我气运又该如何?”
陆长离颔首,轻声说道。
他的气运足足占据了此界的三成!
哪怕张良想尽一切办法,败坏他的气运,也难如登天!
但……陆长离至今为止真正的徒弟,只有秦王嬴政一人。
包括清月都是记名弟子。
收徒嬴政则是因为嬴政是此界的气运之子,天大携带有大气运,而且当时陆长离正苦于没有声望值可以增进,而且看嬴政还算顺眼,就收了嬴政做弟子。
而张良虽然是汉初三大名臣之一,但还是距离嬴政,有所差距的。
“这……”
张亮哑口无言,怅然若失。
难道……,这一切都是空欢喜一场吗?!
他明明窥见了真理,可现在却因长离仙尊不愿收他为徒,与真理失之交臂,就此绝缘!
“张良斗胆,还请长离仙尊告诉张良,如何才愿意肯收张良为徒?”
张良匍匐跪地,请求道。
“罢罢罢,张良,你曾三次捡吾草鞋于山涧之下,这结的是因,也是果。”
张良有些愕然。
但过了片刻,一只破烂的草鞋飞到了张良的身旁。
“这草鞋是你我缘分结下的开始,什么时候这只草鞋能够真正的完好无缺,什么时候你就入我终南山,成为我的弟子……”
随着陆长离的话音落下。
张良和暴猎一行人瞬间感觉头晕目眩,一个恍惚就到了终南山山脚。
而在山脚下,从函谷关逃亡而归的三千韩国士卒正在就地歇息,有的伤势沉重的士卒还正在包扎伤势。
“张良先生,你现在虽然没被长离仙尊收为徒弟,但现在有仙法傍身,也可解我韩国的燃眉之急。”
暴猎脸色略微有些复杂,拱手道。
可令暴猎和三千韩国士卒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张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
“秦国东出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以现在韩国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暴猎将军还请回去告诉我父亲和韩王,早日……准备投降吧……”
“至少仙人说过,韩国若举国投降,可保韩国宗室不死!”
张良眸光淡然,挺胸抬头,似乎没有一丝不堪。
“什么?”
“张良先生你怎么变了?”
“我记得张良先生可是从小就立志就韩国于危难之间,使韩国真正强大起来……”
“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三千韩国士卒的目光纷纷都变了,疑惑的看向暴猎。
而有些韩国士卒更是神色愤然,他们可是最受张良先生礼待的亲卫!
张良先生曾经立志报国的心愿有多么强烈!
他们岂会不知!
然而……现在如此……
这些韩国士卒一个个都不敢相信。
张良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有和这些人解释。
螳臂当车,殊为不智!
以前的他多是少年意气。
可经过长离仙尊的一番开导,他才明白,大势不可逆,只要秦国能对待韩国百姓好就行了。
他曾经将目光拘泥于拯救韩国,口口声声说是为韩国,实际上还不是为了韩国王室和他们张家?
“只是不知这草鞋到底有什么奥妙?”
张良握着这一只破烂的草鞋,实在想不到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
……
翌日。
齐国东莱城,齐王行宫。
如今已经距离函谷关之战过了四五日。
整个齐国却并不担心于函谷关是否战败还是战胜,他们都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出海寻找仙人的事情上了。
“有的!”
“一定会有仙人的,当日整个临淄城,整个临海的百姓都看到了,在东海上,有一身高有如山岳、肩可挑日月的巨人!”
“他和传说中的豢龙氏多么相像?东海之上,一定会有仙山,有仙岛的!”
齐王建跪坐在草席上,他紧紧握住了拳头,一脸兴奋盎然。
在那一日陆长离创造忘川河,无意间在齐国显圣后。
不管是齐国王室,还是齐国的贵族、商贾,他们纷纷派出商船出海寻找仙山。
整个东莱城一时之间,人满为患。
“寡人已经派出了数百艘千料大船,其中小船不计其数,再加上寡人许下的赏金,只需一月,这东海上上下下就一定会排查一清的!”
“到时候赵国?哼!当年魏国庞涓攻打你赵国邯郸,我齐国围魏救赵,两次救你赵国,想不到你赵国不讲情义,竟然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