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件事他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文竹恨不得何文柏立马入狱,那样何家的产业就都是他的了。
宁安邦瞥了何文竹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自会查明。”
何文竹知道宁安邦这个人油盐不进:“宁大人不要忘了我们何家的身份,事情闹的太大了,谁都下不了台。”
“本官没打算下。”宁安邦不搭理何文竹的威胁。
何文竹被宁安邦说的没脸,垂首站在一边。
宁夫人知道解签的先生是一个骗子,气是她不去上香了,带着何青未就回去,刚好在半路上遇到了白捕头,一行人直接去县衙了。
县衙外面有好事的人在看堂审,何青未他们过来的时候外面围了很多人。
“娘子,这边。”宁无涯看到何青未进来慌忙招呼。
何青未看了宁无涯一眼过去行礼:“大人。”
“何氏,你是妙莲的主子,妙莲以前和何二爷关系如何?”宁安邦问到。
”回禀大人,草民和妙莲虽为主仆,妙莲却是另有其主,平日里总是外出,只听说有人要抬她做主子,具体不知道。”
何青未已经分析过了,关于何家人试图利用原主来陷害宁家这件事已经无从查起了,那就只能咬死何家人要害死妙莲。
“你胡说八道。” 何文柏立马急了“何青未,亏你还是何家人,何家何曾亏待过你,你要这样诬陷你二叔。”
“何家还欠我四前两银子。”何青未直接说。
何文柏被何青未噎住了。
“大人,妙莲死的蹊跷,草民以后背后肯定有其它的事儿,请大人明察,还妙莲一个公道。”何青未行礼。
“何青未,你是要害死何家所有人啊?”何文竹立马急了,指着何青未呵斥。
何青未看着何文竹的手,好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比女子的手都好看。
何文竹被何青未看的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的手有什么不妥,下意识的给收了回去。
“哼,这衙门姓宁了吗?我老婆子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何家人杀人,要是没有证据,我老婆子就要问问京城里的人了。”何老夫人趾高气扬的说。
宁大人深吸一口气,他们抓到何文柏人赃并获,但是并不能证明他杀了妙莲。
“好。”何青未看何家人这么嚣张“何二爷敢说妙莲之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何文柏硬着脖子“为什么不敢?”
“妙莲随我到宁家之后,到她死之后,何二爷都没见过妙莲。” 何青未继续问到。
“那是自然。”何文柏有些心虚。
“何三爷呢?”何青未转即看着何文竹。
“和我什么关系。” 何文竹双手垂在身前相握,眼珠子不自觉的飘忽。
“你什么意思?”何老夫人看着何青未“别以为到宁家就翅膀硬了,收拾不了你了,若是敢冤枉我两个儿子,我连何家一起收拾。”
何青未看着霸气的何老夫人:“何老夫人,希望你能一直霸气下去。”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
何青未点头转向宁大人:“大人,请剪下何三爷双手无名指、中指和食指的指甲。”
“来人。”宁大人也不问何青未为什么“给何三爷剪指甲。”
何青未走到宁之前那枚指甲拿来,交给许仵作。”
宁无涯一溜烟就跑了。
“你们凭什么剪我指甲?”何文竹挣扎。
“何三爷,就个剪个指甲,你心虚什么?” 白捕头不知道为什么要剪何三爷指甲,但是觉得不是什么事。
何文竹无言以对,剪头发还可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个指甲真不是什么事。
“剪整齐一点,要整个的,别给断了。”何青未叮嘱。
“有你说话的资格吗?”何老夫人冷哼。
何青未也不搭理她。
衙门里的捕快都是大老粗,最后让杨主簿给剪。
杨主簿做事细致,剪下一个还记一下,六枚指甲剪的几个人一头大汗。
“宁大人,现在指甲也剪了,你该说有什么证据了吧?” 何老夫人看着宁安邦。
宁安邦看向何青未,其实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剪指甲。
何青未看宁无涯还没过来就开始拖延时间:“何老夫人慌什么?难不成想快点儿定了自己儿子的罪,好把何家的产业为娘家。”
听到何青未这样说,何文柏和何文竹齐齐的看向何老夫人,他们也这样想过。
“一派胡言。”何老夫人就是贴补娘家,也不可能让别人说“少在这里搬弄是非。”
“我是不是搬弄是非你们心里清楚。”何青未说着看到宁无涯从后衙绕过来“你们想要证据是吧?就是这些指甲,我们在死者妙莲身上发现了一枚断了的指甲,宁大人可以拿来对比一下。”
不要说别人了,就是宁安邦都是懵的,指甲还能有什么区别?
“呵,简直胡闹,你能看出指甲是谁的指甲?” 何老夫人嗤笑。
“我能。”何青未很自信的说“每一个指甲上面都有竖纹,而且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找到对应竖纹的指甲,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何文竹立马慌了:“你胡说,指甲有什么竖纹。”
“我们看一下就知道了。”何青未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
放在以前一个手电筒就可以解决的事儿,她要想办法聚光然后照出指甲上的竖纹。
“真的。”杨主簿看到对比有些激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