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个神经病。
顾琪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一个人的。
“瑶瑶，不要再挣扎了，乖乖地从那个身体里出来。”埃尔姆盯着顾琪瑶说，“否则，等我召唤深渊之主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无比痛苦。那种痛苦你承受不住的。”
埃尔姆一说完，系统立刻叫了起来，“小姐姐，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要出来，灵魂被困在这个世界，我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带你离开了。”
顾琪瑶觉得自己的脸庞肯定已经扭曲了，“那怎么办？”
“在我没想到办法之前，你先撑着。”
“快撑不住了啊。”
顾琪瑶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灵魂会被拉扯成两半。
系统又建议道：“试试转移他的注意力。”
恐怕埃尔姆的注意力还没转移，自己的意识会先散了。顾琪瑶咬着牙，与拉扯自己灵魂的力量对抗。
“你先想办法，想到办法再跟我说话。”顾琪瑶声音都带着颤抖，“不然我一分心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有用的，你迟早会累的。不如早点出来，少受一点罪。”
埃尔姆还在劝说，说话间，他的脸上是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顾琪瑶想骂他。
但是心中忽然一惊。
不好！
顾琪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地被拉出来，其中有一股力量特别大，不知道是哪个光团里的灵魂，拼了命想出来，所以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终于，顾琪瑶的灵魂从波利娜身体里被拉扯了出来。
一出来就被那股力量吸进了一团黑光里。
见此，埃尔姆露出得逞的笑容，但是这笑容随着光团一直没有动静，慢慢僵硬在脸上。
他伸出手想碰触那团黑光，不过他目前就是个虚影，根本就触碰不到。
黑色光团里，顾琪瑶盘腿坐着，盯着面前的一团蓝光，“怎么是你？”
“是我啊，你是我老大，自然要救你。”面前一片漆黑里，蓝光一闪一闪的，“老大，我拉你可费劲了。”
“真的？”顾琪瑶不信，“说实话。”
“好吧，实话是我觉得我们毕竟有点交情，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
“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出去？”想了想，她又说：“我进来了，你应该可以出去才对。”
“我出去可能会消散的，我又不傻。”鱼骨架骄傲地表示，“他的把戏可骗不到我。”
顾琪瑶盯着他，“真的？”
“好吧，实际上我刚刚一直在犹豫，现在发现已经出不去了。”
顾琪瑶本来还想问他怎么出去，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鱼骨架围着顾琪瑶转了转，“老大，为什么你有胳膊有腿，而我就是一团蓝光。”
顾琪瑶想了想，“因为我是人类的缘故吧。”
鱼骨架惊叫起来，“你竟然是人？你不应该是人，你不是人才对啊。”
顾琪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几句，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在骂人。
此刻系统提醒道：“小姐姐，埃尔姆盯着你这团黑光，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吗？
顾琪瑶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