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周君青总感觉自从自己病好了之后,这乱七八糟的破事就越来越多了。
下面周康和周莫因为争夺查办太子的名额闹的你死我活,后面就又有人送来了如此王炸。
伯鸣侯的独子和吏部尚书家的长子在天仙居争风吃醋,然后还大打出手?
最后,赵安还打死了祝吉?
这前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后面又来了这么个破事?
一时间,心情烦躁无比的周君青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个稀烂。
这种情绪,在来枫山之前,从未出现过。
看着眼睛赤红,喘着粗气的周君青,台下争的火热朝天的周康两人皆是齐齐禁声,颤颤巍巍的跪俯在地上,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冷冷的看着台下的两个儿子,周君青的声音无比的森然:“吴桂,吩咐下去,所有人收拾东西,即刻回京。”
听到周君青的吩咐,一旁跟个透明人似的吴桂急忙上前一步弯腰应了声是后,便小跑着跑出了宫殿。
在走出殿门的一瞬间,吴桂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忧虑,可紧接着便又恢复了正常。
没有人能够比他这个一直都跟在周君青身边的贴身太监更明显的知道周君青的变化。
对着吴桂吩咐完了之后,周君青才又冷眼看着台下的两个儿子。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两个儿子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
之前不肯接这个案子,无非就是觉得这差事吃力不讨好罢了,可现在却又争着抢着要将查太子的差事搂在自己的怀里,呵,无非就是看见周鸿阴差阳错下抓住了太子的大把柄,想要依次彻底的搞掉周广。
就算是搞不掉周广,也可以让周广掉层皮。
呵,还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看着周康两人,周君青猛的一甩衣袖,一句话都没说走出了宫殿。
而周康与周莫,在周君青走后,依旧跪俯在地上没有动弹丝毫,知道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吩咐的时候,两人才不约而同的从地上爬起。
互相对视了一眼,无比默契的快步朝着各自的宫殿赶了回去。
就已周君青之前的模样,说没有发生大事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
至于是什么大事…………周君青看完折子后,便立刻要摆驾回京,很显然,这大事即便不是发生在京城也必然和京城有关。
他们要赶紧回去让人去京城查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
……
与此同时,祝吉的死讯也被送到了祝萦的手中,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祝荥手中的茶杯直接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对此,他没有丝毫的察觉,楞楞的看着汇报的下人。
良久,祝荥突然捂住心口痛呼了一声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吓的周围的下人丫鬟们连忙冲过来扶住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倒水的好不容易才让祝荥恢复了过来。
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祝荥有些无力的眨了眨眼看着汇报的下人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属实?
我儿…………真的就这么丢了性命?”
听到祝荥的问话,那侍卫低着头声音有些压抑的低声回答道:“回侯爷,少,少爷他确实已经没有了气。”
侍卫的话,彻底的将祝荥心底最后的希望打碎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祝萦的脸上,充满了悲怵。
过了好一会儿,祝荥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眸中充满了痛恨。
“赵安,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祝荥几乎一字一句的将这几个字从嘴里蹦了出来,心中更是充满了对赵安的杀意,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赵安给碎尸万段了一般。
重重的喘了口气,祝荥喝了好几杯茶水后,才堪堪恢复了一些精神。
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祝荥直接起身走出门外向着昭和殿走去。
他要去找皇帝诉苦,去找周君青,让他为自己做主,为自己儿子的冤死的讨要一个公道。
……
……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尽管第二天烧便退了,但是到了如今,王泽还是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没有一点的精神。
要知道,现在的他,想要从井里提一桶水,都是有心无力。
将躺椅搬到院子里,坐在上面正舒服的晒着太阳,才晒了没多久,便有一个下人匆匆的跑了过来。
“公子,出大事了,吏部尚书的长子和伯鸣侯的独子在天仙居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打起来了,最后更是直接动起了刀子。
结果到好,祝吉竟然被打死了。”
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向自己禀报的侍卫,王泽的心里充满了不真实感。
说真的,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周鸿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这才几天啊,就把人给玩死了,真厉害。
看着身前的侍卫,王泽沉吟了片刻,淡淡的吩咐道:“将事情所有的经过都一字不差的给我重复一遍。”
听到王泽的吩咐,那侍卫也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经过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了王泽。
而王泽的眉毛也因为侍卫的诉说皱的越越紧。
这真的是周鸿能干出来的事?周鸿做事的手法就这么糙吗?
总感觉这不像是周鸿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王泽坐在椅子上,轻点着手背,大脑飞快的运转着。
周鸿根本就不可能会干出这种没有逼格的事情,已他的手段,若是真的想做的悄无声息的话,有的是法子。
可偏偏,周鸿却是用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