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立刻脸蛋一阵绯红,更是扔下了手中的笔记本,随即起身,完全就是一声不吭地出了门,去打开了她自己的宿舍门,然后进屋。
王静的这一套动作简直就是行云流水,根本就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可疯子却明白,自己方才说错了话,甚至就是自己说出方才那句话的瞬间,也想起了王静只穿着一条花边内裤的样子,所以他无奈中在床底寻找酒瓶,很多的酒瓶中还是找到了半瓶酒,这就喝了几口,过了好大一会儿,甚至夕阳的余辉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这才鼓起勇气,轻轻敲了三下墙壁,轻声说着:“方才那会,对不起。”
虽然此时疯子并不能看到王静的样子,毕竟隔着一堵墙,但是王静却用着不大也不小的声音回答:“没有什么的,我在看书呢,没空理你。”
听到这里疯子才放心,所以又拿起笔记本,将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原封不动地记录了下来,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全是王静她当时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模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这好像是男人的天性吧?但人们为什么会说这是邪恶的呢?他开始就这一个问题,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是在时间很晚的时候,天色早已漆黑,他也不准备出去吃饭,所以关上了门,又将自己脱到一丝不挂,然后躺在床上,听着风扇的嗡嗡声出神,却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似的,这就拿出床头的一个塑料袋,从里面翻出了包裹在手帕里,曾经那四分五裂,而现在却又完好无损的钢笔,看了半天,又看到了两封信,其中有一封里面根本没有信纸,这两封信都是丽丽给他的,所以瞬间又是思绪万千,想着,明天,明天、明天或许丽丽就会回复他的消息,然后自己就会去和丽丽一起上班?
可是事情真的会如此美好吗?事实是,他每天都在期待着同样的这件事情,可美好并没有发生,所以此刻的他,更是思绪万千,但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中,有些事情真的很是诡异,比如现在隔壁的王静,她现在就很是诡异。
她竟然又敲打着墙壁,要和疯子他聊天,好似下午在夕阳余辉之下,疯子他说出的那句很是冒犯的话语,就从不曾发生过一样,但事情却并非如此,而王静就是轻声在询问疯子他,为什么身上会有纹身。
疯子点燃一支香烟,麻木地抽着,想着,难道要告诉王静说,他自己以前根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吗?敲诈、勒索、打群架、偷盗等等无恶不作吗?当然不能,所以疯子很是敷衍地回答着王静,说他自己曾经觉得纹身好玩,所以就给胸口纹了一个。
可是王静似乎根本不理解疯子他此刻的心情,一直在刨根问底,问纹身疼不疼啊什么的,疯子也只是非常敷衍着回答说,纹身肯定疼了,但要真说起来的话,其实也并不是很疼,也就是抽几支香烟,咬牙三个多小时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静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和纹身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因为这会王静竟然是在轻声诉说她自己的往事。
王静在隔壁轻声说着,其实她自己曾经也不是个什么好女孩,原本她自己学习还挺好,家里人也都挺喜欢她,而她自己认为未来一定也能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她的梦想是未来当科学家,或者当一名记者也行,甚至想写书。
但有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她自己的人生,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王静说她自己家里很穷,所以她自己的学费几乎都是家里人借来的,而且家里的条件真的非常差劲,所以需要国家每年扶贫给一些粮食。
国家每年会给一大桶食用油,有时候是两袋白面粉,有时候是四袋,而且还会给两百或者四百块钱的现金,可是在四年前一次快过年的前夕,也正是国家扶贫前的一个星期,村长到了她们家,告诉了她自己父母一些事情,总之和扶贫有关。
她自己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直到过了几天,她被自己的母亲带到了村长家里,她不管如何哭喊都没有用,她哭了好久好久,甚至乞求老天爷保佑都没有用,她被六十多岁的老村长给糟蹋了,从那以后,不管是曾经想当科学家,还是记者或者写书的梦想,全部破碎,她不再去学校,只是整日哭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是知道,那一年的过年,是她此生最伤心的一年。
甚至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半年多,她才从自己邻居口中得知,是村长威胁她的父母,说如果不把她自己给村长的话,村长就不会向上报告说她们家里是贫困户,这样就拿不到国家的扶贫救助,这样她们家连年都过不好。
所以后来她就每天和父亲还有母亲一起到地里做农活,甚至每天夜里她自己都想自杀,可是在又一次快要过年的时候,她的母亲又将她带到了村长家中,她又被糟蹋了,所以她们家又得到了国家的扶贫救助,甚至比往年的都要多,可是她自己怎么哭都没有用。
甚至到最后,村长还会经常大摇大摆地来到她自己的家中,糟蹋她,她怀孕了,村长和她的父母这才慌了,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最后村长出钱,她去医院将孩子打掉,打掉孩子以后,很疼,下身就像火烧一样疼,疼了好久好久。
最终在她自己的舅舅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和她的舅妈一起去借了几千块钱,送她到了技校,原本她的父母不允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