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心里一颤,不安道,“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自己先睡吧。”
“我不要!”盛琪着急道,“傅逸寒你要是还生气你大不了再回来训我一顿啊,你这样算什么啊?”
傅逸寒眉宇紧锁,尽量平缓的语气道,“七七别闹,自己休息吧。”
盛琪努力咬着下唇,凭什么?
他为什么说她在闹?她没有。
她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盛琪没有再说话,傅逸寒却隐约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抽泣声,眉头没有半点舒展,“乖,去睡吧。”
她憋着眼泪难受的紧,又觉得气的很,而自己又没什么理,“不回来就不回来!”
她低吼完就把电话挂了。
心里好堵啊,当初她刚来海城一无所知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委屈和恍惚。
傅逸寒听着她的声音,浸了水缺失了清晰度,却能清晰的让他感受到她的不舒服,他盯着手机挂断盯了许久。
他还是强忍着等到十二点多几近一点方才驱车回家,却不曾想二楼依旧灯火通明,傅逸寒的脚步放的很轻,刚进客厅入眼的便是一地的抱枕,沙发上蜷缩着小小的人穿着薄薄的睡衣,脸红彤彤的,偌大的客厅里这个季节还是冰冷,她没有开空调。
茶几上给她点的外卖也是没有动过一下。
傅逸寒一下气就上来了,心疼又自责,男人伸手碰了碰她的脚,果不其然冰凉的。
手也是。
他叹了口气,抱起她往卧室走,怀里的人好似有什么预感一样,哼唧了一下,往他身上蹭了蹭,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低泣道,“老公……”
傅逸寒的愣了愣,低眸看着她,一下心就软了,放她躺在床上,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烫。
他去卫生间匆匆洗了个澡,一起躺进了被子,盛琪好像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他的气息,忙往他这边凑。
他摸着她的头发,眼里尽是无奈,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气又拿她没法,“你怎么这样?”
她睡着了,听不到。
……
盛琪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头好晕,喉咙也好干,她难受的嘤咛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四下里看了看,刚想坐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欠缺了力道,乏力感涌上来致使着她动弹困难。
“嗯……”她难受的哼唧着,习惯性的去摸枕头下的手机,没有。
她方才察觉到她昨晚不是睡在客厅么?
傅逸寒把她抱回来的?
那他昨天和她一起睡的吗?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充电器,昨天不在这里的。
她用着几近要冒烟的嗓子干哑的喊道,“傅逸寒!”
喉咙好痛。
她泄气,刚准备自己爬起来找杯水喝,卧室的门就开了,男人端着碗粥进来,放在小桌子上,俯身欲把她扶起来,盛琪顿了顿,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她想也没想,先一步抓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傅逸寒顿了顿,温声道,“你发烧了,起来把粥喝了,然后吃药。”
她摇头,“我不要,你先说你不跟我计较了。”
傅逸寒没接她的话,硬是把她扶起来,盛琪嘤咛了声,还是被他调整了姿势老老实实的靠在靠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