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等五人正在讨论各自的发现,只见吴财水气喘吁吁的从楼下跑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和几样小菜。
“吴老板,你这是?”王贞儿问道。
“我呀,是为了感谢几位帮我呀!”吴财水满脸堆笑,却比初见时要春|光满面。
“吴老板这是怎么了?”
“哎呀,我还得多些这位小姐,给小人提醒去官府报案。”说着吴财水深深一揖,到地。
“哎呀,吴老板,你快快请起,我年少,怎么担得起?”星儿附身道。
“多些小姐。”
“吴财水,你倒是说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王继安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这样,刚才小人我去官府报案,本来京兆尹翁老爷是不在京的,听到这我老吴就瞬间麻爪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衙门的人又说,现在师爷主事,你可以跟他报案。”
“我一转念,跟师爷报案,老爷不在,那我的案子肯定能再拖些日子,这其中斡旋的时间就更长了,岂不是好事,我就赶紧进去衙门找师爷去报案。谁想一进衙门二堂,见几个人跪在地上,我去递状书,偏巧看见跪在地上的,就是喊我去看宝贝的老哥哥,我就悄悄的使了些银钱,跟衙役打听了他犯了什么事,结果一问才知,原来,也是告他讹诈。”
“竟有这等奇事?看来这老头是惯犯啊。”靖玹感叹。
“那咱们这一个下午不是白干了?”王贞儿泄气的坐进椅子里。
“各位各位,请听我说完。今天下午众位帮小人忙活,全都没有白忙,我已经禀告了师爷,说咱们自己也在找线索,师爷说只要有用的线索都可以提供。”
“吴老板,我们查还是官府查,现在都不重要,您只说,您跟那个老头有没有问出什么来?”星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那是当然。那老哥说,两个月以前,有人给了她十两银子,让他三至五天就来磁器口摆摊,凡是遇到新入行的,或者是新开张的,都去禀告给他银子的人。就这样陆陆续续的,这条街上,几家新开的古玩行和外面固定摊位的新摊主,他都告诉了那个人。那人就在最近不到十天,都已经骗了这条街上几间店铺了,但都是小打小闹,只有我和今天押了他去的今古轩的老板,是那些给银子的人骗的最惨的,数额最大的。”
“那些人也是用这种方式嘛?”靖玹问。
“大致相同,也不全都一样。”
靖玹在房间里踱步,反复的在思考,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吴老板,好像不太对劲啊,既然你们上当受骗的方式一样,那那些骗子早就已经有大大小小几间铺子和摊位了,干嘛又来骗你的店面?这说不通啊。”
“这位公子说的是,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跟那个报案的老板一问才知,他们都赔偿了现银,虽然数额大些,但是他们都是经商多年的人,底子厚,哪儿像我,以前只在国公府当差,底子薄。”
“哦哦,原来如此。”靖玹坐进椅子里又端起了茶碗,似又想到了什么,“畜类这些,那老头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这其他的事情么……”
吴财水食指敲打太阳穴,用力的想着。良久,他突然喊“有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那位老哥说,这些人说起大夏的话,都很生硬,不像是大夏人士,倒像是从西边来的口音。”
“西边?西凉嘛?可是西凉都已经灭国了啊,那再往西,大月国?不对,大月国跟咱们交好……波斯?太远了……莫非是胡人?”
“公子,我看不像胡人,也不是大月和波斯,我看好似就是西凉,小人曾经在国公府当差,安国公也曾奉先皇之命招待过西凉使臣,小人就在身边,况且波斯人大月人还有胡人,身上都有很重的味道,不是牛羊的膻味,就是香料,或者各种香精的味道,西凉人则不同,他们身上也有牛羊肉的膻味,但是很淡。”
吴财水的大胆直言倒是令人意外,几个人都不解。
“西凉百姓大部分都融入了北国和我大夏边境,小部分则向西游牧了,而且行动范围是有限的啊,怎么突然出现在京城?”靖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二哥说的是,怎么会有西凉人在京城活动。而且干这不光彩的勾当”
“吴财水,你可不要误导咱们啊,这可不是小事。”王继安用扇子敲了下吴老板的肩膀。
“哪儿能呢,小人也是依据经验推断的。”吴财水赶紧打圆场。
众人都坐回了原位,默不作声。
“吴老板,骗您店铺的人,不是今天下午要前来接收嘛,约的什么时辰?”星儿突然说。
“哎哟!小姐您不说,我都快给忘了,跟他们约的就是未时正到申时,这时间应该是快到了。不知小姐问这个何意?”
“吴老板,一会儿,您且接待他们,我们都在一旁瞧着,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西凉人,如果是在做定夺。”星儿说道。
“是是是,可是我该如何接待他们呢?如今我已经把呗讹诈的事儿告了官……”吴财水有些犯难。
靖玹走上前,看了星儿一眼,又转身向吴财水。
“这有何难?你刚才去报案,官府收了你的地契房契,必定是给了你收据的,你把收据拿给对方看就是了,就说,这房子有官司没有了解,传了你去,房地都暂压了,也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二哥说的是,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