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中旬,直隶省京城内外早已一片白雪皑皑。一颗叶子早已掉光的大树下,一位身着棕色裘皮大衣的男子骑在马背上望着远方。
这男子便是当今皇五子靖珵,他在等一个人,这人就是他心爱同胞的弟弟姒靖臻。兄弟两三月前离京时就早已约好,在直隶府与晋西省界碑这里见面。
当初他们离京,也是在这里分手的,一个往西一个往南。如今,皇五子靖珵已从南方归来,也已经在此处等待靖瑧两天了。
忽然马蹄声响起,三两个人骑马飞奔而来,那人在剧里靖珵十几米的地方,下了马,跑了几步到五皇子马下。
“主子,我们几个顺着官道往西跑了十几里,都没有见到七殿下的车马,今天恐怕又等不到七殿下了,依奴才看,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官驿吧。”说话的正室五皇子贴身太监小阔子。
“你们且去后面茶寮暖和暖和,如今离酉时还有半个多时辰,我们再等等吧。”靖瑭能感觉到自己的亲弟弟快到了。
“可是,主子,官驿离这里还有四五里的路程,酉时天就快黑了,恐怕咱们回官驿路上不安全啊。”
是啊!众人也附和小阔子。
“这样吧差一刻酉时,我们就往官驿返吧。你们先去烤烤火,我在这里盯着。”靖珵吩咐。
小阔子赶紧个后面的两人小声的说了几句,那两人骑上马往不远处的茶寮去了,小阔子又骑上马,与靖珵并排,一起往西边望。
靖珵回身看了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囊扔个他。
“不是让你去茶寮么,怎么又陪本王在这里?蠢奴才!赶紧喝两口,暖和一下!”靖珵轻骂,但还是体恤的让小阔子喝两口就取取暖。
“谢主子恩典!”小阔子皮皮的笑笑,“奴才陪着您在这里心里踏实。”
说完,小阔子拿起皮囊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然后把那小皮囊揣进了自己怀来。
“主子,这小皮囊奴才给您暖着。”
靖珵看着他笑了笑,俊逸的脸上不自觉的画上了一抹弧度。
靖珵这一两年渐渐的成熟起来了,逐渐的厌倦了宫里的生活,近两年越发的喜欢起诗词歌赋,还有曲乐歌舞。
京城的各大青楼楚馆,靖珵也渐渐成了常客,他发现很多才华出众的文人骚客也经常出入期间。而很多着名的诗词,也是在这风月场所激发起了创作灵感。
靖珵的这个变化,其实让贤贵妃很头痛,既害怕儿子在那种场所渐渐的迷了心智,不怕妨碍了儿子的生活。
而,谁都不知,靖珵除了喜欢逛风华场所,还在靖珵创立了自己的一个秘密组织——奇云门,是一个专门收集各地情报的组织。
“主子,您看!”小阔子指着向西的官道大喊。
“你主子张眼睛了!”靖珵酸酸的说,小阔子傻笑。
只见向西的官道上,忽然出现了几面黄色的旗帜,那是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颜色。
果不其然,这支队伍是皇七子靖瑧的车队,靖珵轻夹马腹,驱马迎了上去,小阔子也紧随其后。
“来者是何人?竟敢拦皇子去路?!”为首的侍卫问道。
“这位将军,咱们家主子是当今圣上皇五子,怎么就不认得了?!”小阔子替主开了口。
那侍卫将军赶紧翻身下马,跑到了靖珵跟前,认真看下,却是皇五子,赶紧单膝跪地。
“臣给王爷请安,请王爷恕罪!”
“将军请起,将军护卫有功,何罪之有。”
那将军站起身来,仰望着靖珵。
“王爷可是来迎七殿下?”靖珵点点头,那将军赶紧差人去通报了。
不一会,只见一身白色裘皮大衣的靖瑧从马车上迎了出来了。
“五哥!弟弟这厢有礼了。”说着靖瑧拱手一揖。
靖珵自是早就下了马来,与靖瑧兄弟相见,兄弟相见格外亲热,两人寒暄了好半天,方才起驾。。
“小阔子,你为将军引路,咱们一同回官驿。”靖珵吩咐。
“是!”小阔子得令。“将军请随我走便是。”
靖瑧拉着靖珵同上了马车,兄弟两人已经数月未见,彼此见了对方都格外亲切,一上马车就有说有笑起来。
“七弟,你可是越发的壮实了,此次西行可有什么收获?”
“说来话长啊,此次西行,弟弟出使的都是一些比较难缠的小国,当然也有一个过。国书邀请函倒是都递交出去了,但是效果不一定理想。”
“这些小国本来也总是在我边境纯纯欲动,经常骚扰,抢些东西,万国会,除非对他们有好处,要不他们也是不会参加的,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五哥说的是。弟弟本来前几日就能返回来了,可是在西凉划归我大夏的那几个县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就不得不停下来,等风头过去再返回京城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情?”靖珵好奇。
“几个小部族的首领谋反了,杀了守城的将领,但是还好,被赶到的岳将军镇压了。”
“哦?这么严重?!恐怕早已传到父皇那里了。”
“应该是的,反正最近西凉划归的地面总是不太平,也听说又人偷偷放他们进入我大夏内陆了。但不只是真是假。”靖瑧说着自己的搜集到的情报。
“恩,回头,你要给父皇提个醒。”靖珵言道。
“五哥,既然你对朝政这么关心,为什么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呢?流连烟花之地,你可不知道母亲多着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