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蔺兮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崩塌，有一抹痛苦流露出来，他伸手紧紧抱住苏染，在她脖颈处狠狠一咬，血的味道沾染上了舌尖，“我说不准！”
苏染一动不动，她在笑，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面那种阴暗，她仿佛要把这么多的情感宣泄出来，她说：“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高兴才对，一直恶心自己的人终于放心了，我也开心，那个束缚的我感情终于消失了，我可以不用活的那么卑贱。”
他不准！他不准她就这样算了。
“苏染！”
君蔺兮的声音在苏染耳边听着有些颤抖，像是受了伤，苏染觉得好笑，天大的笑话，他君蔺兮怎么可能被自己伤到。
苏染说：“恶心你这么多年我也是觉得很抱歉的，说我回来是为了你，对，是为了你，我就是想看着你结婚能稍微减少一点我内心的愧疚，我怕我这么多年把你恶心到不喜欢女人了怎么办。”
“你闭嘴！”
苏染继续，她气息也有些不稳，说：“我也觉得喜欢你的自己挺恶心的人，你把我当妹妹，我却对你怀有那样的心思，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也觉得挺恶心的，后来我想想，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可能是那个时候我对你太依赖了，那种依赖让我觉得是喜欢，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我也明白了。”
君蔺兮抱着苏染，好像因为力道太重他抱着她都在抖。
“我说不准！”君蔺兮还是这么一句话。
苏染一笑，“这不是你说不准就不准的了，我的哥哥，我的心里面早就没了你，你能怎么办。”
君蔺兮整个人都晃了下。
反正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苏染也不介意在说多一点，起码让这个人明白，他越不想听自己越要说。
苏染说：“哥哥，我都没看透过你，好像在我觉得你应该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时候你带着女朋友到我面前给我介绍，你好像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又是这样，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原来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什么都愿意做，现在不喜欢你了让你落差很大，你很不习惯？”
苏染想想也挺有道理的，一个人被捧着捧着捧久了，要是一旦改变了那都让人觉得不习惯。
君蔺兮大概就是这样，以前自己那么蠢，也不知道反抗是挺好欺负的。
苏染说：“幸好，我回头是岸了。”
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好似前一秒有一声轰响让耳朵失聪。
苏染出来的时候，戚白和高妍都还在，只不过两个人没站在一起，听到声音转头的动作倒是挺一致的。
戚白走近看见苏染就皱起眉，他挡住高妍的目光，“现在回去？”
苏染点点头。
戚白脱了外套盖在苏染头上，轻轻拍了下她的头，“我进去和蔺兮说一声，到时候我们一起。”
苏染嗯了声。
戚白开门进了病房，看见里面一片狼藉，君蔺兮就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手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