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算是……”苏染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说，她想解释，可是好像也不好解释。
“他很好吗？”苏艾荪问。
苏染说：“我原来觉得他很好，有一段时间又觉得他不好，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他很好。”
苏艾荪这个年龄好像还不太理解这个是个什么意思，一会好一会儿不好的。
苏艾荪问：“他对你好吗？”
苏染想想，想到了那个人，很复杂，不光是一句对我好就能说明的，两个人根本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还行吧。”
苏艾荪眉头皱得更紧，小脸绷得也更厉害，好像遇上了出生以来最难的难题。
苏染笑着说：“没事的，我就是这样问问，这事还根本没有……”
“小乖想和他在一起吗？”苏艾荪打断苏染的话，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几个问题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却也不是小孩子能问出来的，苏染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没有一点点的委屈，不管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还是迟迟没有见到君蔺兮，真的一点不觉得委屈，但是却因为宝贝的话，她突然觉得心里面酸酸的。
从小朋友出生，他们身边就只有她，很多时候她都照顾不到他们，有时候尽可能得在照顾，可能还是让他们缺少一些东西，可是小朋友也从来没说过，他们每次童言稚语说不要和别人结婚哦，其实也是对她的不放心。
他们心智再怎么成熟，事实上也只是一个几岁的小朋友而已，也想跟在自己醉熟悉的人爱的人身边，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苏染不知道他们这三句话是想了多久问出来的，却没一句话都是向着她的。
他们只是怕她被欺负，他们问那个人好不好问，问他对她好不好，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每一个句话都是为她着想，甚至都没有为自己问一句。
他们没有问：要是这个爹地不喜欢我们怎么办？
他们没有问：要是爹地对我们不好怎么办？
他们没有问：要是你和他在一起了我们怎么办？
太多可以问自己的话，他们都没有问。
苏染突然觉得心里很酸，酸到了鼻子。
其实这两个小家伙要是生在别人家的话，可能比现在过得更好，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身边俩一个亲人都没有，每天自己按时吃饭按时去上学，算着日子想要过来，或者还要更好一点，他们早上会被父母叫起来一起吃早餐，吃早餐过来送他们去上学，到了学校门口再给他们一个吻，到了放学的时候和其它小朋友一样，看到来接自己的父母，扑到他们怀里撒娇，甚至还可以把得来的小红花拿给他们看。
并不是像现在这样……
隔着一个手机，人还在大洋彼岸……
苏染眼泪都没有模糊双眼，却一下从眼眶里滚出来。
这几天的事情，再加上两个宝贝的话，苏染心里面的情绪已经装不下了，一下就涌了上来，难受得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