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已经睡着了，他盯着苏染的睡颜，盯了很久，他轻声说：“那天晚上肯定是你对不对？”
没人回答，这个时候好得君蔺兮也不需要苏染回答，那晚到底是不是苏染，对于此时的君蔺兮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君蔺兮用视线描绘苏染的模样，一点一点，又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他在她眼皮上亲吻了下。
苏染问他在睡着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事，他做过，只不过做过也不过是亲亲她的眼皮，他很想有一天早上起来，苏染的眼眸里面也有自己，再过分的事情他也没有做过，甚至是不敢去做。
“我的。”
“你是我的。”
苏染晚上睡得并不是那么好，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困得却又醒不来，梦里的画面和人好像也不要她醒过来，后来她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她难受得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对面的那一张脸，她微微一愣，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
她就说怎么感觉很难受，像是被什么捆住了一样，原来是这个人。
睡着了也抱得怎么紧，是真的怕她睡着了都能跑了吗？
苏染无语得不行，动了动，她刚一动，搭在腰上的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哄着人。
苏染抬头看着君蔺兮，她手指在他眉眼中划过。
你到底在怕什么？怎么看上去比我都还要害怕？明明是我喜欢你更多一点好不好？怎么搞得她才像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
始乱终弃？这个词好像也不太正确，她好像跟颂迪娜久了，用成语也用的乱七八糟。
苏染再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眸子，她一骇，猛地收回手。
君蔺兮眼睛里还全都是血色，直愣愣盯着苏染，面无表情，看得有些渗人。
苏染也被吓了一跳，故作镇定，“早安。”
君蔺兮没什么反应。
苏染动了动，没想到君蔺兮把她抱得更紧。
“不是……”苏染在君蔺兮肩膀上拍了拍，“你这抱着我太难受了。”
君蔺兮听到苏染的话，才稍微回过神一点，他也没有松手，“七七。”
“嗯，我是。”
“我做梦吗？”
“嗯，你在做梦。”
君蔺兮皱了皱眉。
“好了，不骗你了，没做梦，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怎么眼睛里面全都是血丝，比昨天看上去还要恐怖。”
君蔺兮没有说话，就盯着苏染看。
一早起来哪有人有多好看，苏染睡觉头发老是睡的乱糟糟的，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要看，君蔺兮还盯着自己这样看，尽管自己什么样子这个人没看过，可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这样被看着她也觉得很不自在。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吧？”
“为什么？”君蔺兮还挺不耻下问的。
“不好看啊！”
“好看的。”
苏染：“……”
她笑也笑不出来，气也气不了，这人……表情还很认真的。
苏染闭着眼仰着头，一副你随便吧，我也懒得管你的样子，“快点看，看完了我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