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控制,控制!哎,你别摇啊,晃得我头晕。”怀里的狐狸不满的用爪子拍打云千忆的胳膊。
她也想啊,可她毕竟第一次飞行,还很不习惯。
总觉得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也就控制不好无妄之气在体内的分布和流动。
忽然,她身形更加不稳,只觉得体内的无妄之气,不受控制得偏离到了身体的一侧。
她焦急朝着狐狸大喊:“怎么办,就要掉下去了。”
怀中的狐狸不发一语,警惕的望着四周,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云千忆的慌张。
它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使它浑身都很不舒服的危险味道。
它弓起身子,从云千忆怀里猛然向下一跳,借着身下高高的屋顶发力,跳入草丛中不见了影子。
急速下坠的云千忆暗骂狐狸的不讲义气。
狐狸就是狐狸,大难临头只顾着自己逃命,太过分了。
她勉强凝聚无妄之气到后背,希望等会摔在地上时,后背的力量足够强大,不至于将她摔得太惨。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身下一片诡异的绵软。
她一时有些头晕眼花,看东西也天旋地转的,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一边摇头一边伸出两只手去触摸,只觉手下富有弹性而紧致的一片,很是光滑的,有些温度的,好像是人类皮肤的触感。
她猛得坐直了身子,只觉不好,身下却传来男人的声音:“还不滚下去!”
这声音?好熟悉。
啊,肃王爷的声音!
她一个翻滚,滚到了肃王爷的身侧,这才看清楚,那个威名赫赫,残暴狡诈,心思不定的邪王,此时胸前衣服被人扒开,正衣襟凌乱,头发也散乱的平躺在地上!
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这一切是自己干的?
真是她自己干的?
她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去扶被她压趴在地上的堂堂肃王。
“王爷,您,您躺在地上这是,是要看星星吗?”
肃王眸中闪烁危险的光:“本王被从天而降的一个无赖扒掉了衣服,她还将本王压在身下。”
云千忆笑容不自觉僵硬几分:“呵呵呵,这年头无赖还真多,王爷您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跟一个?”
坐起身的肃王,将衣襟拢好,一手整理发冠一手揪住了她的耳朵,语声危险:“你说的不错,这年头无赖真多,不仅多还脸皮厚!”
他听暗卫禀告她今晚要夜探林霁府邸,便也过来看看,岂料刚到这里,就看到她从极高的天空往下坠落,他本打算一跃而起,稳稳将这女人接住。
谁知,她后背似坠了千斤重物一般,反而将他也从半空中压落,掉下来的过程中,这女人的手不安分的乱抓乱拽,不仅将他的衣襟扯开,还狠狠揪了他某处几下。
他将衣领又拢紧几分,该死的女人。
“哎呦呦,疼!”
云千忆很想把这该死的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拍掉。
一抬头看到他危险的眼眸,乖乖的被他拽着:“呵呵呵,王爷您若不解气,可以多揪一会儿。”
面前的男人冷哼一声,松开了她的耳朵。
她捂着耳朵,装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疼。
在他刚抬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无妄之气凝聚到了耳朵上,化解了他的力道,何况这男人也没真的下死手。
这次还得多谢他,多亏他及时赶到,替自己当了一次真人坐垫,不然万一脸先着地……
呃,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二人此刻刚好掉落在林府的后院,院内花木扶疏,云千忆拉着肃王爷躲进一丛高大的花木后。
脚步声匆匆而过,朝着一个月亮门而去,云千忆凝目去看,这人他知道,正是林霁的管家。
这大半夜的,管家忽然去找林霁,定然有事发生。
她将精神力凝聚到耳朵,跟随那管家而去。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室内男人不耐烦的开口:“怎么了?”
“相爷,徐路那边传来消息,刚又截杀了一批刺探。”
男人的声音正色几分:“可查明是谁的人?”
“这批人十分神秘,查探不出。”
男人沉思片刻,徐徐开口:“叫徐路最近都不要回来,安心把那边的事做好,另外,叫扶桑亲自把那边守好了,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是,相爷。”
男人又问:“听闻今日皇上遇刺了,可还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这,嗯,皇后寿宴上也混进了刺客,却不是针对皇后,而是冲着昭阳县主而去的,县主将那刺客斩杀,却惹怒了皇后,被罚入荐佛寺思过。”
男人语声满是疑惑与震惊,不自觉便高了几分:“怎么会?快详细说来。”
“那刺客说,与,与县主是旧时的,旧友,哎呀,相爷,这些流言蜚语不可信啊。”
男人声音含着怒气:“说,一字不差的说!”
“那刺客说与县主有旧情,因县给他下毒还几次三番要杀他,才有了这次的刺杀,说县主与他已有夫妻之实……”
啪!重重一声花盆碎裂。
“贱货!水性杨花!”
“相爷莫气,如今她被罚入佛寺,与您的婚约自然作废,京都贵女何其多,都心心念念想着您呢!”
男人却冷笑几声:“不,婚约不能作废,不仅婚约照旧,看在康王的面子上,还得想办法将她弄出来。”
云千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