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安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城中百姓无不载歌载舞,欢天喜地,这一幕,不仅仅发生在这里,凡是大唐境内的所有城镇,都是如此这般。
造成这一盛世景象的原因,并非是到了什么节日,而是与王城内今日国主发布的三道王令有关。
第一道,减免大唐境内十一地,二十三城的所有百姓赋税五年。
第二道,各地牢房囚徒,刑期不足五年者,特赦其罪,释放其与家人团聚。
第三道,各城镇将今年已收赋税拿出,用之于民,举国欢庆三日。
如此大的手笔,在整个凡间,也只有被称为天朝上邦的大唐才能拿得出来。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大唐国主的御弟从西天取经回来了,而且,还成了佛!
百姓欢庆的同时,接到消息的各地寺庙,都自发的派出僧众前往长安拜佛,一时间,整个大唐掀起一阵万僧求佛的浪潮。
而作为此次浪潮中心的唐僧,此时正浑身不自在的坐在王座上,看着下方百官叩拜。
“陛下,贫僧怎能坐你的位置,我还是下去吧。”
“御弟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谁坐不一样,我已命人为你打造专座,就放在我身旁,以后你想做那个做那个。”
“这如何使得,岂不乱了礼法...”
“你再推辞,就是不认我这做哥哥的了!”
......
六耳几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上方推让的两人,同时白毅神识一扫,竟发现这百官之中,还有数个修为不弱之人,这在他国可是十分少见的。
没过多久,一个宫女禀告斋宴已备好,唐王便热情的拉着唐僧赴宴。
在唐王的授意下,宴席上他与唐僧的座位不分主次,百官们也没有那个脑残跑出来说这是大逆不道。
毕竟唐僧可是佛,就是高攀,也是唐王高攀了。
席间唐王听着唐僧讲述取经的过程惊呼连连,在得知白毅几人的身份和本事后,眼中更是精光闪烁。
斗战胜佛,净坛使者,金身罗汉,善行使者。
乖乖,出去一趟收了这么多厉害的徒弟,当初观音显灵我就知道,这玄奘未来一定不得了,当初认下这个御弟真是值了!
唐王兴奋之余,也没冷落了白毅几人,自己抽不开身,连忙命自己手下心腹上前照应。
“四位神人,小人斗胆代陛下敬几位一杯茶水。”
白毅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中年男子,扫了一下,虽有些修为,但连散仙都还算不上,这百官之中明明有比他修为高,唐王却只让他来,这一点到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是何人?”
“在下魏征。”
几人先是一愣,六耳三人看了一眼白毅,随后都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征。
“你可知我是谁?”
“呃,小人眼拙,不知您是四位神佛中的那一位?”
“善行使者...”
白毅喝了口酒又道:“也是东海龙宫太子,听说...你小子挺会斩龙的?”
“啊!”
魏征大惊,刚要下跪却被白毅一把拉住。
“逗你的,知道不是你干的,去把你们这最好的酒都拿来吧,记着,把酒字换成茶,别叫我师父发现了...”
魏征愣愣的点了点头,恭敬行了一礼后就亲自带人取酒去了,若是有心人看到他,定会发现,此时他的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御弟啊,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回陛下,十年内贫僧是不会再走了,十年后,贫僧还要去他方传经,此乃我佛交与的大任,贫僧不敢懈怠...”
唐王一听唐僧十年后要走,刚想出言挽留,可一听是佛祖的安排,只能失望的点了点头。
“师父,你自己一个一个地方传道,耗费精力,时间不说,效果也是欠佳,弟子到是有个办法,保证效率比你的方法高出数百倍不止。”
“悟慧,是何办法?”
“很简单,以大唐为核心,先行培养出一批优秀子弟,随后每年选出一些,派去各地寺院驻守传教,周而复始,不出百年,这三洲各地,每一桩庙宇,都会有身负真经之人,教化世人岂不快捷许多?”
“好啊,御弟,本王觉得你这弟子办法甚妙!”
见唐僧不说话,白毅又道:“师父是担心这些弟子只精其一,不能流传所有佛法?只要让这些驻守之人,每十年互换庙宇,时间久了,每座寺庙的佛法也就全了,更何况,一次教太多法,世人也不知从何学起好,如此每十年更换一种佛法,也更能有效的修行不是?”
“这...”
不会吧,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犹豫什么?
就你那性格,以后没了我们到处跑,指不定到哪就被卖了呢!
白毅看着唐僧心动又犹豫的样子,忽然脑海灵光一闪,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师父啊,你一人留守一地传教十年,百年后也不过才去了十个地方,这天下何其之大,想要走遍每个角落,怕是少说也要数千年之久,况且,停留在一处,也不见得清闲,要知道,学者易得,良师难求,师父考虑问题,当以佛祖真意为先...”
唐僧反复琢磨了一下白毅的话,最终点了点头,唐王一见他不走了,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毅,随即热情的拉着前者的手继续增添感情。
其实唐僧犹豫的,并不是对白毅的办法不看好,反而一开始就已经心动了。
在唐僧眼里,佛祖安排他去传教,他就应该亲力亲为,自己去受那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