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抱着孩子,注意到韩东手势后,好奇停在原地观看。
她以前出国留学过,只也很少见过这种气质的外籍人。
离得很远,对方那双眼睛都带给人很大的压迫性。
隐约,听到了点两人交谈。顺风而来,像发生了纠纷。
她担忧了一会,直至留意到韩东笔直的背影后,顷刻释怀。
即便离婚分居过很久。
只要他人在身边,她心里那种感觉就一直都在。喜欢看他处理事情,喜欢看他跟人沟通,喜欢看他无意的一举一动。乃至于谈生意的时候,身边只要有他在。她都是最为放松的……
唐艳秋说的不错,她一直都没有认识到。他在,她的胆量,她的智慧,都会最大限度的跳跃。
这感觉会上瘾。
或许时间可以改变现状,可是,再一接触。这种瘾性,就成倍的递增。
如现在,她只听到男人的只言片语。
都是最好听的声音,最妥善的表达。看他应付完那个外国佬朝自己而来,那些壁垒一样的矜持,碎的拼不完整。
只有这几天时间,可以靠孩子把他留在上京市。这是她所认为的,合适,解开疙瘩的时机。
“他谁啊?”
韩东停在她面前:“重安在国外请的一个教官。”
“人看上去挺友善的……”
“友善?他们习惯友善啊,捅刀的时候都会笑着捅!而且这种人入境,到处都被人留意。我跟他即便单独多呆几分钟,都是没有必要的麻烦……”
“他差点揍你。”
“揍我?希望他有这本事。如果不是孩子在……”
“怎么。”
“我肯定动手了。出过境的军人,没有人不知道塔罗斯。他的一些言论,相当于在直接辱骂整个群体。”
“你还是个愤青?”
“当然,没有哪个军人不是愤青,老头也是。他直接告诉我,见到塔罗斯这种人,一点忍耐性都不必有!最好揍他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夏梦眼睛弯了弯,放下女儿,笑盈盈搂住了男人:“我们家大英雄,说什么都有道理。”
缠绕的呼吸,炙热而不掩饰的眼眸。
有句话谁讲的。
当一个女人处在这种任君采撷的状况之时,男人可以做任何事情,提出任何“合理的”要求。
韩东很难抗拒合理所带来的魔力:“你,有点不对。”
夏梦昂首,亲了一下:“我想你……”
不曾继续表达,也没有再表达的能力。头部被男人的手,重重揽了过来。
本能的肆虐,互相忘了呼吸。
茜茜抬头,抬的很高。小脖子都酸了,还不见爸爸妈咪搭理自己。抬手打了一下妈咪的腿,没反应,她抱着咬了上去。
夏梦痛呼一声,分开:“你个小丫头片子。”
茜茜迅速搂住了韩东的腿,用尽全力把夏梦往后推:“茜茜爸爸。”
被抱起来,小丫头还警惕看着妈咪,像是随时防备她再过来。
刚才见到妈咪的那点欣喜,被冷落的一点也不剩了。
夏梦脸色晕红未散,试探牵住了韩东的手:“这么小就醋坛子,以后怎么办啊……”
韩东精力退却,复杂:“神经兮兮的。”
“想再续前缘。肯定要讨好你。”
“咱们俩缘分早断了……”
“我可以改,你要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老公,都不是小孩子,茜茜才是。大人总不能像孩子一样,随着自己的喜恶行事。哪怕跟着喜恶,你真的不喜欢我?我不是瞎子,形同陌路,不是咱们这样的。”
“再说了,某些人昨晚口口声声叫我,难不成我在做梦,听错啦……我就不信,你对着一个没感觉的人,会这么幼稚,肉麻……”
“孩子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梦不依不饶搂住他胳膊笑:“孩子咱们俩生的,是拿来玩,不是让她来影响咱们。我就是想你,你不知道,我回酒店见你跟孩子不在,多难受。”
韩东快忍不了她这样子,思绪总无形中跳到昨晚。
他嗓子动了动:“生意谈的怎么样?”
“挺顺利的,就是估计会要很多时间。荣海太麻烦了,一层一层的审核,谈判……毛病这么多的公司,也不改改。多少机会也被磨没了,难怪这两年持续走下坡路……”
“你是说刘文渊让你跟荣海的副总谈?”
“嗯,不过我骗了他,说是古舟行让我来找他的。你觉得一旦谈成,古舟行会不会竭力反对荣海入资。”
“他倒想反对。关键你代表的是律所,也是古舟行。你答应了,古舟行不答应,他是恶人!聪明人,都不会喜欢在荣海这种量级的公司前做恶人。何况,入资对律所来说是有很大好处,这步棋走的特别好……”
夏梦转目:“所以现在就剩下,怎么想办法让荣海加速合作的时间。几个月,甚至有可能几年,等不了那么久。”
“我能帮什么忙?”
夏梦无力,笑着瞪了一眼:“你这什么思想,我对你好一点,就一定有事要你做啊。”
“一向如此。”
“那是以前,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做什么了。我事业若是稳定,相反,你想干嘛都行,我来养你跟孩子。”
“少灌**汤,你不就想让我帮你调查荣海的那个周经理。投其所好,看看有没有拉拢的可能性。”
夏梦翻了下眼睛:“别这么聪明好不好,我都还没来及说。”
“我不是聪明,是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