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看了眼身边推着妻子的女孩。
是女孩,别人眼中的总裁,包括韩东。在他心里,都还是孩子,晚辈。
很难将之看成,快三十岁的成人。
夏梦有察觉,转头诧异:“傅老,怎么啦。”
傅立康自然垂目,关注呆愕懵懂的妻子。
“我跟你阿姨年轻时候也没少吵架。”
“啊……”
“这是大多数人要经历的一个阶段,任你心思玲珑,免不了冲突。对待事情的分歧,性格的两面,甚至吃顿饭,都有可能把一些微小的东西放大来看。”
夏梦听出了端倪,仍被他口吻带了进去。
实在是,她做梦都想不到。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傅立康,突然说他跟江文蓉的过往。
“傅老,阿姨脾气这么温和,也会跟您吵架啊。”
“对,她开始不理解我工作。比现在环境严酷,经常为此提心吊胆,稍微受点伤,一边哭一边数落……这几年好了点,也总埋怨我安排不周……”
“其实还能再工作几年,可现在年轻人太厉害,索性退下来好好陪陪她。再不陪着,以后也没机会了。”
“阿姨这辈子能碰到您,是天大的福气。”
傅立康轻微摇头:“哪有福气不福气的说法,到们俩这年龄,最大的福气也就是此生值得。我做了我该做的,你阿姨做了你阿姨想做的……如今还能看着小丫头在面前闹腾闹腾,真好!”
“韩东对我有您对阿姨十分之一号,我们俩也不至于到今天。”
“没有可比性,不是一个年代的人。现在不流行那什么爱情嘛,别说我这个没文化的,你阿姨也搞不明白呢。所以啊,两代人,就是两代人。唯一共通的点是,到什么时候,得互相包理解着……”
“不明白你们俩具体怎么个情况,但看着还是比较像一家三口。大人可以选择,茜茜不能选择,我这个当爷爷的能不能帮她选择一下。”
夏梦初次跟傅立康正儿八经的聊,不习惯他言语间随口露出来毋庸置疑。
亲切之余,有点不好接话。
他是想让自己跟韩东复婚?
没明说,似乎是这样。
寻常也有人跟她这么说,母亲说,她打断母亲。妹妹说,她骂妹妹。朋友说,她直接冷脸。傅立康说,她无形被压制的只敢听,不敢反驳分毫。
声音愈低:“我主动找过他说这些,他不肯……”
“他肯不肯不重要,你呢。”
夏梦嘟囔:“您,一点也不适合当媒人。”
傅立康失笑:“看样子,我还真管不了这事。”
“管得了,我特别认真在考虑您说的话。”
“那你慢慢考虑,我带你阿姨到处看看。”
夏梦莫名觉得有距离的傅立康,没想象的那么古板。眼见他要走,鼓起勇气:“傅老,他如果可以好好反思自己,找我认错,我就给您面子……是给您面子,他我真不稀罕。”
傅立康笑容依旧:“别给我面子,强求不来。不过反思要有时间,我可以给他时间!”
夏梦僵硬:“别!”
傅立康稍思索,摆手:“你误会了,都退伍有孩子啦,我哪还敢让他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是说,让他回部队帮文宇带带人,拿点薪水,做个牢。”
“会同意嘛,这么多生意等着。”
“生意?小东最大的能耐,是做事,不是做生意。”
“那得让他多做几天牢……”
傅立康看穿了她心思,补充:“不会一呆几年,最多几个月。”
几个月?
夏梦发着呆,傅立康也远去了。
她回过神,咋觉得老头反常,突然花心思做起媒人来,不像他平时……
似乎,自个被无形中算计了。
不是又有什么事,想让韩东帮忙吧。本还因为跟老头这么聊觉得轻松,心脏突又提起。
当初的海城,如果不是这老头意思,韩东也没过去的身份。
……
韩东正陪女儿开心,根本也没想到自己被人三言两语就定了接下来要坐牢。
而且,女儿是跟以前不大相同了。
以前在她身边特乖,还怕他。而今骑在他脖子上,反复双手揪着它耳朵指挥着要去哪。
活像个真正公主,霸道的理所应当。
他最初心情好,言听计从。被拽的凶,又哄不下来,开始头大。
真能缠人,玩起来没边,喳喳呼呼跟个小疯婆娘一样。
正想再试试把人哄下来,身后有香味,有脚步声。
是夏梦冷冷淡淡到了近前。
“你今儿陪孩子好好玩,跟我妈打了电话,下午不用送回去。韩东手忙脚乱,又怕孩子摔到,忙不迭道:“先帮我把她劝下来,耳朵快掉了。”
“她不听我的。”
“听谁的?”
“听你的啊,你都没办法,谁有办法。忍忍吧,她生日,玩开心。”
“好,忍她一天。”
“一天怎么行,不喜欢孩子么。这样,我妈那边工作我做,你带着她只要不出京,想陪多久陪多久。”
“影姐在医院,振威群龙无首。明儿我还有工作……”
“你没工作了,刚才傅老说让你抽时间去坐牢。”
“什么啊?”
“好像说是帮文宇哥。”
韩东又一次把女儿手拿开,恍然想到了点事。
江文宇最近在兼顾某重要赛事,很显然,成则最为闪光。要破格提拔,还非成不可。他有预感,老头可能会想到自己,毕竟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