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羽又说了一些无厘头的话,在两个男人平静的视线里败下阵来,乏味的撇了撇嘴唇:“你们也太无聊了,怎么不给我点反应。”
叶蔺文轻轻一笑,声音里都是温柔,“好,你要什么反应。”
这下轮到陆菲羽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又在病房里说了一些其他的话,了解了病情,陆菲羽忽然发现车钥匙丢了,匆匆下楼寻找。
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两个男人,顾寒羲朝叶蔺文看了一眼,声音冷淡,“虚伪。”
叶蔺文笑意不变,声音平静,“彼此彼此。”
都是一样的人,谁也别说谁。
突然气氛沉寂下来,半响后顾寒羲开口,“菲羽是有什么病吗?”
叶蔺文怔了一下,眼睛里闪过沉沉,最终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嗯。”
“有过一段时间的轻度抑郁,她一直不愿意去医院,我也没办法。”
“你就这么惯着她?”顾寒羲声音很冷。
抑郁症可大可小,稍有不慎,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叶蔺文忍不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没办法。”
陆菲羽进来时就听见他们这一段对话,拿着从楼梯里捡着的钥匙走了进来,不满:“你们当我傻呀,有抑郁症我又不是不会看,我是那种人吗?”
看了一眼不同意的小女人,顾寒羲言语坚决,“你是。”
表面上大方成熟,内心就是个稚气的女孩。
“好吧,我一会儿跟你去看心理医生。”
陆菲羽也无所谓,看了一下叶蔺文,“对了,医生有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治吗?”
“再经过一次手术应该差不多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不是经历什么性命攸关的手术,而是普普通通吃饭一般。
态度对自己生命极其漠视。
眼神忍不住不满,陆菲羽阵地有声的教育,“你什么意思,现在连不成你连自己的生命都漠视了,你说你长得帅,又有钱又温柔,如果真的死了,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大损失。”
被陆菲羽的话逗笑了,叶蔺文真情实意地笑了出来,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无奈,“好了,我没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是危险期,现在我身体上的癌细胞已经不扩散了,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会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他细心解释。
陆菲羽的怒气烟消云散,勉为其难的点头,算是相信的叶蔺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了。”
又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看到顾寒羲的眼神越来越不爽,陆菲羽这才勉为其难站起身。
跟病床上的叶蔺文打过招呼,携着身旁的高大男人进入诊断室。
心理诊断室的医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戴着一副眼镜,让人控制不住,对她放下心事。
看见陆菲羽到来,医生脸上温柔一笑,声音很轻的开口:“来了啊,小姑娘长得真好看。”
“哪有哪有,您过谦了。”陆菲羽眼神带笑。
坐在椅子上,医生继续开口,“那请问您方便给我讲一下你的事情吗?”
陆菲羽想了一下,认真摇头,“我觉得不方便。”
女人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尴尬一笑,“您真幽默。”
陆菲羽一本正经摇头,郑重其事,“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对你说。”
“这……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陆菲羽声音嚣张任性。
医生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勉强一笑看向陆菲羽,尽量让自己变的柔和一点。
“但是你不说,我没办法给您治疗啊。”
陆菲羽无所谓,“如果治不了,那就不治。”
医生思来想去,最终说了一句,“您先生还在外面等着你。”
一句话治住了不老实的陆菲羽,乖乖巧巧的回答所有问题。
越回答医生的眉头越来越皱,陆菲羽的回答平平常常,根本不像是一个抑郁症患者。
根据她刚才的话,医生猜测,会不会是家人太过紧张,所以把情绪低落误认为抑郁症。
陆菲羽眨了眨眼睛,乖巧等待回答。看了她一眼医生开口,“好了,你走吧。”
她点了点头,走出去,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静静的等待。
一身黑色风衣,五官立体,眉宇深邃,看见陆菲羽走过来,一双眼睛望过去,“怎样?”
稍微得意地晃动自己手中的病历表,陆菲羽摇头晃脑,“都说了我没病,你还非得让我过来。”
顾寒羲拿过病历表,一寸一寸地仔细观看,发现确实如陆菲羽所说一样,无病无灾,身体健康。
可是他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的释放眉头,反而气息更加凝重。
陆菲羽奇怪,“你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看我没生病还不高兴了。”
这一天天的,就不能盼着她好点。
顾寒羲轻轻摇了摇头,随意将病例表撕碎,丢进垃圾桶里,声音平淡,“走了。”
陆菲羽如梦初醒,赶紧追了上去,声音欢喜雀跃,“我们去玩吧,我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她兴高采烈的提议,全省都是璀璨的光彩,走路摇摇晃晃,犹如一只快乐的企鹅。
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没有一点异常。
可是一旁的男人却是眼神深沉起来,静静的陪了陆菲羽一眼,听她天马行空的说:“这样吧,一会我们去游乐场,然后再去吃东西,然后再去看一场电影。”
“你说这是多么完美的一次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