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你不要装神弄鬼……”张蓉芳瞬间跌在了地上,抖着腿便往后移。
而那白衣女人却似乎丝毫没有看见她的害怕,甚至还缓缓的朝她靠近
她的长裙拖坠到了地上,在张蓉芳眼里,只看见她忽然飘忽着朝她过来了。
这些年困扰她的噩梦和现在的场景惊人的重合到了一起,她的脸白成了一片。
“好久不见了。”有些空灵的声音打在了张蓉芳的耳边,“想我吗?”
张蓉芳捂着脑蛋,声音尖锐,“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的尖叫声惊到了宴会里的其他人,他们有些好奇的朝花园靠拢了过来。
而沉浸在数年的恐惧中的张蓉芳,吓的通红的眼里只有那逐渐朝她靠近的白衣女人。
“你不能找我,你不能找我,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那女人慢慢和她拉近的距离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她,恐惧和害怕打的她几乎精神崩溃。
陆菲羽从她身后的亭子里走了出来,她将她的失态净收到了眼底。
她抿紧了下唇,黑眸里一片冰冷。
她当初各种折磨她母亲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按着她的打扮和要求行事的李阿姨已经走到了张蓉芳面前。
李阿姨的五官与她母亲本来就相似,再加上她特意安排了化妆师,将她往他母亲的样子打扮了一番,此时看去,竟真有些难以分辨。
“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张蓉芳已挣扎着移到了一个假山前,她靠在假山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瑟瑟发抖的她连再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李阿姨按着她的嘱咐,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对我好,你对我的好不过是施舍!”张蓉芳已濒临崩溃,“我那么努力都没有拿到的东西,你凭什么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老天爷对我不公平!”
“所以我为自己争取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我什么错都没有!”
听听,自己争取有什么错?
陆菲羽冷笑了一声,自己争取当然没错,可是自己争取是盗窃别人的着作,破坏别人的家庭和丈夫,害死对她有恩的人吗?
张蓉芳这人,最初只是乡下进城打工的,后来应聘了她母亲的助理,她母亲见她踏实肯干便留下了她,她为人和善,亲力亲为的教了她不少东西,甚至后来她家里头找上门,要带她回去结婚,也是她母亲帮着她打发走了她家里人。
那时候她满心感激,甚至跪下说要一辈子好好报答她母亲。
可是后来呢,她就像一条一直蛰伏着的毒蛇,慢慢的吞下她母亲所有的东西,最后还觉得她母亲碍眼,将她母亲也一并吞了下去。
这样的她如果没有错,那她母亲又错在了哪里?
顾寒羲错在了怜惜她的境遇,对她好?
“我一开始没有想害死你的,没有……”张蓉芳连连摇头,“我已经拿到了你的笔名,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生活,我没想害死你……可是我害怕,你的存在就是对我的威胁,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张蓉芳捂着脑蛋发疯,“还有陆振良,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帮了他那么多,他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一个,可是却偷偷去看你!”
“他想干什么!他想要抛下我,甩开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恐惧,张蓉芳的声音并不小,那些因为她的尖叫声而向花园靠拢的人都将她的话听在了耳里。
“我的天,那女人是张蓉芳吧!”
“哇,豪门秘辛吗?”
八卦的心理让很多人都拿出了手机,悄悄的录下了一切。
陆菲羽远远的看着她,透着现在精神崩溃的她似乎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场景。
她明明还很小,可有些记忆却似乎刻在了她的心底,让她至今都忘不了一丝一毫。
比如,她攥着她母亲的头发得意的模样,比如,她那些恶毒又嘲讽的话……
抢了别人的一切,做尽了坏事却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这样的人,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她的黑眸里布满戾气,拿过身旁的红酒杯就不受控制的朝她走了去。
红酒杯摔碎,玻璃尖锐……
“菲羽。”忽的,一双温润的手轻轻的抱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陆菲羽有些迷茫的转过身,看向了那忽然出现的顾寒羲。
顾寒羲轻抿着薄唇,一向凉薄的眉眼里挂着轻柔的笑意,他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杂发,声音温柔,“警察马上就来了,她会受到她该有的惩罚。”
“你还有我们,有我,有希瑞。”
理智渐渐回炉,她喉间微滚,又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发疯的陆菲羽。
良久后,她半阖上了眼,将红酒杯递给了顾寒羲,然后轻点了点头。
顾寒羲一手拿着红酒杯,一手拉过了她的手。
小心翼翼,十指相扣。
警车很快就来了,按着陆菲羽的安排,酒店的花园有监控,警察带着监控将张蓉芳压走了。
于此同时,剧组人员拍下的一些小片段也开始在网上流传开了。
这事不小,直接就掀起了一股热浪,打下了当初说明这件事时哪些微小的质疑声,将这荒唐又可怕的事情彻彻底底的还原到了众人面前。
“酒会上没吃什么吧?”顾寒羲透过后视镜看了陆菲羽一眼,“回去以后我给你下碗面吧。”
陆菲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