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很快开始,顾老爷子也拄着拐杖坐了过来,满脸慈祥,“来了啊。”
“嗯。”
顾寒羲淡淡回复。
“是啊,爷爷,你是慈善拍卖会的举办人之一吗?”
陆菲羽推开顾寒羲,坐在了爷爷的身边,言语亲切。
“是啊,慈善拍卖会最先发起人是我,后来年纪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
“所以这些年都是别人主办。”
陆菲羽眼神一闪,果然如此。
他们背着老爷子中饱私囊,既然发现了,那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今天我听说你们带了个花瓶,其实不用那么贵重,随便拿个东西就行。”
老爷子语重心长,“你们才订婚,要懂得持家世道。”
陆菲羽:“……”
没想到老爷子还挺节俭的。
轻轻摇头,陆菲羽嘴角挂起笑:“我知道了。”
在他们说话间,顾寒羲只是一言不发地静静听着,眼神淡漠。
老爷子见此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怪他。
顾母在年轻时占有欲很强,把自己的丈夫牢牢把控,对儿子像疯了一样监视。
那时小寒羲曾经来找过他恳求他管管,可是他以为只不过是母亲过度关爱,只是安慰了几句。
那以后没过多长时间,顾父就突然失踪。
是被顾母逼的,也是被他逼的。
如果当时他听了劝解,去看情况,结果绝对会有所改变,也不至于现在悔不当初。
台上西式真品被一个个拍走,很快到了陆菲羽的花瓶。
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上台,动作优雅,举着瓶子,柔声介绍,“这枚白玉瓶可是乾隆年间乾隆用的花瓶,这种质地的花瓶残留很少。”
“这次的花瓶由顾寒羲先生捐赠,起拍价5000万。”
话语刚落,引起一片哗然,无数的目光向顾寒羲瞥了过来,蠢蠢欲动。
如果拍下这枚花瓶,是不是就能与顾寒羲搭桥,未来一片明朗。
大多数人怀着这个心情,于是5000万的起拍价一瞬间达到了3亿。
主办方肉疼的举起自己的牌子,一个普通的花瓶居然这么贵。
可是再舍不得,这也是大好的机会,要拍下这梅花瓶,上升轻而易举。
“四亿。”
突然角落一个人又叫了价。
价格足足高了一个亿,有人忍不住出声嘀咕,“用这么多钱拍一个花瓶,这人怕不是傻了。”
举着4亿牌子的白葶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回怼回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这个穷逼,4亿都要大惊小怪。”
拍卖室里的其他人:“……”
4亿大惊小怪……
果然财大气粗。
顾寒羲回头就看见白葶那张脸,长着艳丽桃花眼的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让人不忍直视。
一个曾经和陆菲羽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他自然不会同情。
陆菲羽也发现了这人,轻轻地扬了扬眉毛,“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来拍东西。”
陆菲羽嘴角抽搐,“我知道他来拍东西,可是前几天还听说他在外面旅游,怎么一眨眼就回来了?”
“前几天?”
顾寒羲侧目,眼神盯着陆菲羽,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女人居然和别的男人私下里勾搭不清。
“对啊。”丝毫不知顾寒羲次复杂的心情,陆菲羽自顾自的说,“前段时间他还邀请我去旅游,本来我想着有时间就去。”
“可是我的小说还要选角,实在忙得停不下脚步,就没去。”
陆菲羽满脸可惜,写作采风是她经常做的事情。
以前三天两头的出去,现在基本上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忘记了旅游这件事。
“挺好。”
很好,四亿也买不下他心中的怒火。
居然趁他不备,在私下里勾搭他的女人。
可是就在万分危急之刻,又有人举一下牌子,4.5亿的高价把花瓶拍走了。
场面一片寂静,风平浪静之下隐含着暴躁。
陆菲羽望着场地,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拍下那位展品的客人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也就是主办方之一。
看着被服务员拿进来的花瓶,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
这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
怎么被吹捧成了乾隆花瓶。
如果这种花瓶不是他的公司生产出来的,主办方可能真的会被迷惑过去,
男人咬牙切齿,心里满是不甘,他花了近5亿就买了这么一个废物。
又想起这件花瓶是顾寒羲拍卖出来的。
“tmd,顾寒羲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耍我?”
要不然又怎么会拿出一个假花瓶。
男人忽然眼睛一动,计上心头,露眼睛出贪婪的光。
“是假的更好,是假的,我得到的更多。”
哪个豪门贵族不要面子,只要他揭穿了,能得到更多的补偿。
想着,他突然拿着花瓶暴躁的出去: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拍的是乾隆年间的花瓶,怎么就给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
“这个花瓶是假的,给我出来给我出来,人都给我出来。”
他犹如一个猩猩一样,在场地里大吼大叫,声音震耳欲聋,吸引了一众拍卖者。
“怎么了?什么是假的?”
“我的花瓶。”
主办方举起自己的花瓶,“这个花瓶是假的,根本不是他们说的乾隆花瓶。”
“因为这种花瓶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