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决事情,还把自己气得一肚的气,陆菲羽气呼呼的走了,脚步剁的很响。
“怎么了?”
顾寒羲疑惑跟随其后,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劳斯莱斯里。
“真是气死我了,你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当父亲。”
陆菲羽用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将事情描述出来,“那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见此顾寒羲沉思了一下,“这个我也不知道。”
只是一个十八线血缘亲戚,他怎么可能去了解这个人的情况。
陆菲羽眼神一闪,“我去调查一下。”
还没等她开始调查,另一个消息砸到她措手不及,慌张的来到医院,打开病房就见叶蔺文躺在床上。
男人脸色依旧温润如玉,就算在睡梦中嘴角带着笑,陆菲羽静静地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
这个人居然得了癌症。
明明前几天还若无其事的的给自己送汤,她却粗心地忽略了这人苍白的脸色,相信了他粗略的谎言。
察觉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叶蔺文眼皮动了几下,微微张开眼睛望向陆菲羽,轻轻的声音里带着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陆菲羽面色如常,可心乱如麻。
太措手不及了,一时间觉得这是虚幻,不敢相信现实。
“没事,医生说有很大可能性痊愈,我这不是想着等痊愈了再告诉你。”
他嘴角带着笑,声音轻松。
好像得的不是要人名的癌症,而是普通感冒一般。
“痊愈?你还想等到痊愈再对我说,如果不是我看到你的病历查到蛛丝马迹,是不是等到你死了我才知道你得了这病。”
陆菲羽一瞬间情绪崩溃,她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恨我,连见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
叶蔺文张了张嘴唇,看向陆菲羽欲言又止,最终轻轻的叹了口气认错,“抱歉。”
空气中又陷入了寂静,等到顾寒羲推开门,就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对坐着。
掠过叶蔺文,顾寒羲走到陆菲羽身旁,熟练地把她揽进怀中,开口安慰,“没事,医生说痊愈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你也知道这件事。”
陆菲羽抬起脸,“这件事你也瞒着我,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顾寒羲:“我……”
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冰冷的眸子向叶蔺文瞥了一眼。
废物。
既然要隐瞒就隐瞒到底,居然轻而易举被拆穿了。
叶蔺文轻摇了摇头,嘴边泛起无柰,笑容里都是苦涩。
就算在此刻他因病去世也放心了。
母亲和父亲现在生活安稳,一直不放心的陆菲羽也有了归宿。
没有人离不开他,只有他离不开别人。
一向冷漠无情的顾寒羲安慰陆菲羽许久,才让她低落的心情一点点上升好转。
“医生真的说有很大情况痊愈,你不是骗我吧?”
陆菲羽满脸不相信,“癌症就是绝症,别给我那么大希望。”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得到过再失去,更加悲痛欲绝。
“没有,我介绍了医生给他,80痊愈。”
顾寒羲声音沉沉,一双清冷无波的眸子里面都是陆菲羽的倒影,仿佛在看不见其他。
不想叶蔺文看到她的难过,陆菲羽走出病房,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菊花盛开,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但仍有几片黄叶扑落而下。
此时已经到了秋天,极境败落凄凉,一如陆菲羽的心情一样。
靠在医院的座椅上,陆菲羽脑子一片疲惫,闭上眼皮,脑子里浮现以前的场景。
那时陆母还在,只是情况已经很不妙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耻辱让她精神崩溃,整个人都畏光又畏惧,不敢见人,整天缩在阴暗的屋子里。
陆菲羽当时只恨自己弱小,每次进去安慰都会被陆母嘶叫着赶出来。
小陆菲羽那时候已经很懂事了,明白母亲的悲苦,但还是很伤心。
曾经对自己柔声细语的母亲变成这副模样,她自责又恨自己无力,这个时候叶蔺文出现了。
他从小就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在同龄的一群皮小子之中鹤立鸡群,一个脾气温和的大哥哥。
“你怎么了。”
他在公园里闷闷不乐的小陆菲羽,上前关心询问。
这是妈妈朋友的女儿,叶蔺文认得。
狠狠的吸了口鼻子,小手擦去眼泪,小陆菲羽装作一切安好,“我没事。”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用说了,以后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找我。”
“我这里随时有空,而且还有很多好玩的。”
少年脸上带着温暖的笑的场景印在脑子里,阔别当年迹象依旧清晰。
陆菲羽睁开眼睛,从回忆里缓过神来,望着面前消败的场景。
“真的会死吗……”
死亡这个词语里人们忽远忽近,可是陆菲羽却对她体验深重。
好像自己身边所有喜欢的人都会一一离自己而去,例如母亲,例如叶蔺文。
老天不愿意她身边有着安稳的幸福,想要剥夺一切,将冷漠降临。
忽然肩膀上有温暖的传来,一个外套披在了肩膀上。
陆菲羽抬头就见顾寒羲站在椅子旁边,一张冷淡的俊脸面无表情,穿着白色衬衫,眉宇深邃英俊。
“别着凉了。”
“谢谢。”
陆菲羽有气无力的道谢,整个人都蔫儿巴了。
一双眼睛死